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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我和师父一下子就愣了,如果是为了我们这样对待阿卯斗,岂不是弄得我们很……这个时候不光我和师父愣了,包括背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强子那个人,包括阿卯斗自己也愣了,他捂着脸,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半天才说出了几个字:“大巫,这……这是为什么?”达兴大巫根本就不理会阿卯斗,而是看着尴尬的我和师父说了一句:“不关你们的事,只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要在这里处理一下这个小子,他的心可能已经不在寨子了。”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和师父面面相觑,但还是退开到了一边。而另外一个苗人想开口劝一点儿什么,但对上达兴大巫严厉的眼神,也背着孙强站到了一旁,剩下阿卯斗一听见达兴大巫这样说,立刻激动了起来,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声音大到有些尖厉地说道:“大巫,你可以骂我,打我,不给我任何一个原因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说我的心不在寨子里啊?这不是在说我背叛寨子吗?”说着说着,他还说起了一窜儿苗语,可惜我和师父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听着这些话,达兴大巫原本严肃的脸渐渐变得柔和了一些,眼中竟然是悲哀的光芒,在阿卯斗还在激动的说着的时候,他忽然打断了阿卯斗,说道:“阿卯斗,你从小失去父母,几乎可以说是我拉扯大的孩子,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问话,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说你心不在寨子了,而不是直接说你背叛寨子。”在达兴大巫说起阿卯斗几乎是自己拉扯长大的时候,阿卯斗忽然就跪在地上哭了,很是动静的样子,可是当达兴大巫话锋一转的时候,阿卯斗又开口开始急急的争辩了,只不过他还是说的苗语,我和师父仍旧是听不懂。“阿卯斗,从始至终,是谁让你做主把他们(我和师父)带进镇子里的?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你作为寨子里的人,难道不明白寨子的忌讳?你竟然在镇子里大喊我和达戎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达兴大巫一句话比一句话严厉,声声质问阿卯斗,听我和师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们想起了在山上,阿卯斗让我和师父下山,去镇子的话,难道这不是达兴大巫的意思?面对达兴大巫的质问,阿卯斗沉默了,达兴大巫望着阿卯斗说道:“你是不是承认了?”说完这句话,达兴大巫自己也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带着无尽的心痛。这下阿卯斗再次激动了起来,一下子跪着抱住了达兴大巫的腿,更加情绪不稳定地说道:“不,大巫,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只是在想,我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因为仗着大巫的宠爱,太过于骄傲和喜欢自作主张了,我忽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我对寨子是绝无二心的,如果大巫你不信的话……”说话间,阿卯斗忽然放开了达兴大巫的腿,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胸口扎去,大喊了一声:“我愿意以死明志。”刀一下子扎进了阿卯斗的胸口,鲜红的血液从阿卯斗的胸口流出,一下子映红了胸前的衣襟,但也在这个时候,阿卯斗的手腕被达兴大巫死死的抓住了,他还倔强的要往胸口里扎,可是达兴大巫的力气是有多大?他挣扎了几下,始终不得存进。“罢了!”达兴大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然后一拧阿卯斗的手腕,那把锋利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而旁边那个背着强子的苗人也赶紧的对达兴大巫说道:“大巫,阿卯斗应该是不会背叛寨子的,他肯定就是年纪尚轻,还不懂得轻重。”阿卯斗在一旁哽咽地说道:“除了咱们祖巫十八寨,有谁还懂巫家的诅咒之术?所以,到了镇子我就觉得毫无顾忌……我以为我把他们带下山来了,大巫你会开心……达戎不是也常常念叨有个哥哥叫陈承一吗?我……”“可是你终究是违背了规矩,自己去秘寨之后的刑罚大巫那里领罚吧,阿卯斗,不要怪我无情,你是我养大的孩子,我比谁都更希望你成才啊。”达兴大巫叹息了一声。阿卯斗低着头,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着他在不停的点头,还有带着悲伤的抽噎。看着这番场景,其实我觉得我是应该同情阿卯斗的,但是心中却是异常的平静,这种情绪我理解为别人寨子的事情,我到底是不好插手的。倒是师父在旁说了一句:“穆老头儿,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也就不要为难他了罢。”达兴大巫也点点头说道:“也好,走吧,先到秘寨再说。”说话间,我们又继续在这条隐秘的小路上走着了,而阿卯斗的事情就像一个小插曲一样被这样略过了。第七十九章秘寨下过雨的山林,就像一个充满了‘蒸汽’的蒸笼,走在其中没有多久,就让人全身充满了黏黏腻腻的汗水,完全区别于北方的干热。比起我们,达兴大巫他们显得更惨一些,因为一路上还有蚊虫叮咬,而我和师父身上带着蛇门特制的秘药,反倒没有招惹这些蚊虫,有好几次我想把秘药拿出来分给达兴大巫他们,但却被身旁的师父看透了心思,用暗示的方法阻止了我,让我不要拿出这秘药。并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师父明明没有被叮咬,却装作不堪其扰的样子,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和达兴大巫很深的交情吗?师父又何必如此?但此时,显然不是我能问这个的时候。在这样的蒸笼里,风景还是不错的,苍翠的青山,雨后的清新,幽深小路每一处转角的风景,倒让我想起了在幻觉里曾经跟随道童子所见过的风景……只是少了一层仙气笼罩的神秘感。不过再好的风景,在这种夏季雨后的闷热里,杂草丛生的山林里,走了一个小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我只能感慨这个寨子好大。“穆老头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到秘寨啊?”师父此刻已经不顾形象的把上衣解开了,搭在背上……只穿着下裤,因为这里的天气实在太过炎热,我也是同样如此,不过不经意的一回头,我却发现师父的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印记,确切的说应该是一道深深的伤痕,从胸口处一直蔓延到小腹。是刀砍的?还是什么东西弄的?我一时间弄不清楚,因为伤口早已经结痂,从旁边歪歪扭扭的针脚线来看,这个伤口还经过了处理,可是按照陈师叔的技术,会弄成这样吗?我忽然发现师父身上好像有很多的秘密,我却茫然的一无所知……我这一刻真的有忍不住想问的冲动,却达兴大巫的话给打断了:“前面,转过那个山坳,就是我们雷山苗寨的秘寨了。”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