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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能有今天,真好。”她吐着气,笑的有些花枝乱颤。她本就没想活。“是你!”泓乐王加重力道去掐她。这女人该死。“呵呵。”沈赫荣笑出泪来,要被掐死了也不服输。那写着她腹中是死胎的信是她买通了太医院的人送的,就为了给泓乐王来个瓮中捉鳖。她不允许有人能威胁到她的皇儿。皇帝死了,泓乐王也不能落下。至于温筠玉,损耗了兵力又得为她儿子做嫁衣,她想的很是明白。现在统领御林军的是她哥哥,她怎么都能放心去了。林茹阴勉力拿起地上的匕首冲了上去,一刀从泓乐王背后捅了上去。“沈赫荣。”林茹阴吓得用力推开倒在沈赫荣身上的泓乐王,他已经没了气,荣妃看起来也不遑多让。这一折腾下来,本就体弱的她也喘息着吃不消。“帮我,帮我照顾好孩子。”沈赫荣死死攥紧了林茹阴的手,一双美目写满了哀求与不容拒绝的强硬。她这一辈子没求过人,“就求你这一回,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拿命抵给你。”说着簌簌流泪,身下鲜血流淌了一地,到最后喘着只进不出的气,“求你。”“好。”林茹阴抹了把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爬起来抱过孩子给沈赫荣看“你坚持住,孩子还需要娘。”沈赫荣看得不舍得移开眼,闭眼睛一行清泪划过面庞。没救了。她生了还在血崩,快把她身上的血都流尽了。“沈赫荣。”有人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了睁眼,看清了男人熟悉带着慌张的面容跑来,有些吃力的笑了笑。他到底还是来了。“你可以不救我。”她小声喘息道。我知道你没想我活,我可以成全你。罪孽也由我背,这窃国之罪入了轮回,我替他担,只愿他平平安安岁岁年年。储寒颤着眼眸,将她拢在怀里,入眼满地的鲜血,刺的他心口发痛。“我来了。”他吻了吻她的发心,落下泪滴到沈赫荣的脸上,最后浸没了衣襟。他确实想过沈赫荣死,却反悔了。当看到她躺倒在地上那一刻,满心满眼里只有她,割舍不下,也驾驭不了自己不听话的心。储寒抱起她,清冷的面容再也保持不了往日的镇定。“我这就带你走。”我们回家。沈赫荣闭上眼,心满意足的窝在他怀里。她此前走过太多的弯路,这样也好。死也足矣。那边泓乐王一死,群龙无首,一下没了主心骨,可谓是反胜为败,没一会就投降了。连王都没了,还打什么。控鹤监和御林军留下来收拾着残局,场面也控制了下来。林茹阴抱着皇子出去,高举给他们看“这是皇家唯一的血脉,你们未来的皇。”霎时,御林军率先跪了下去。接着,所有人都慢慢跪了下去,乌压压的一片。这种时刻,寂静刻在每个人的心口,没有人出声,沉默便是最好的臣服。阴一上前接过了孩子,林茹阴紧绷的身体才略微放松。这一泄气,再难提起精神。她缓缓退了出去,脚步还有些不稳,连走路都是勉强。林茹阴慌慌张张的拉住控鹤监的人“温筠玉在哪,他在哪。”她心里头有不好的预感,她怕那阴鸷的男人又像前世一样消失了,让她怎么也找不到。她要去找他。当下几人具是摇头。林茹阴愣在原地。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前世的温筠玉死了,正如婉清所说的,他活不过二十八岁,死的时候悄无声息。连来见林茹阴最后一面都没能。他死了。有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提及,她全都不相信,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现如今呢。他又想抛下她一个人,她不许,她不允许他这么做。她能找到他的,她回想起记忆里那阴暗而荒芜的太子东宫,是在那里,她要去找他。林茹阴抛下了所以人,她跑的飞快,有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连伞扔了去,也不顾了。一路飞奔,她从没想过她能跑的这样快,入眼的都是雪色,和天空一样一望无际,好似跑不到尽头。然而她能的,她要到他身边去。让他放心不下。让他知道她会吃不好睡不着,这样就不会放心离开了。林茹阴喘息着在太子东宫殿前停下。抬眼间,映入眼帘的匾额被大雪遮去了大半,那凌厉的笔锋,似他这个人一般,清润舒朗又强势。已到近前,她却有些怯弱。前世她百般抗拒他,用言语刺痛他,这些每每回想起来,她心都痛了,是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占着他对自己的欢喜,而去伤害他。林茹阴想不明白,前世是魔怔了。她杏眼止不住的落泪,哭的呜咽无声,痛彻心扉。她拖着绵软的脚,一步一步进去。是一大片的雪色,空旷而萧索。她能想起少年的他,若在这里练剑时的样子,定清俊无比。屋檐下,那人倚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睡得无声。等林茹阴走过去,都没能惊醒他。温筠玉一身月牙白袍,落在躺椅中面容清隽少了往日的阴鸷,熟悉的眉眼淡漠,抿着的薄唇,温润的不真实。清风拂面,少年如玉。她蹲下身看了许久,终于崩溃了。“你起,呜,你起来。”林茹阴落哭的满脸泪痕,用双手去摇他“别睡了。”“你别睡了。”“求你了。”林茹阴呜咽的大哭,伏在他胸膛哭的全身颤抖,眼泪滑落小脸,打湿了温筠玉的衣襟。她哭了半响,身下的人都没能起来搭理她。“别留我一个人,我不行的。”她抱着温筠玉渐渐失了温度的身体,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害怕。林茹阴摸着他骨质均匀,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搓揉,企图让他暖起来。最后哽咽着抱着他的手痛哭出声。“别哭。”温筠玉碰过那清丽的小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泪痕。林茹阴见他挣开眼睛,欣喜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凑近了去瞧他。他摸出了一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笑着与她看。林茹阴哭的抽噎,眼前有些模糊,摸了几次才接过。是那玉扳指。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在遇到的那前世墓中带出来的。“原为何物。”林茹阴梗着声音,不解道。他似想到什么,轻轻一笑。很细微的笑声,就凑在林茹阴的耳边,令人沉醉。他是褚华懿,从一出生便是太子,身份尊贵。当年他幼时,他的父皇将他抱到膝头,慈爱道“皇儿,你可知这是何物。”一如现在,举着手与他瞧。那是的阳光的透在玉扳指上,莹莹光无尽,耀眼极了。“皇儿,你瞧,父皇从玉玺里挖了一块出来给你做玉扳指,你可不能给你母后说”他父皇说着,将玉扳指给了他。自那后,他就知道,传国玉玺少了东西。而他,背负的是整个他的国。他哑然一笑。将那玉扳指给了林茹阴,微笑道“你才是我的宝贝。”他伸手摸了摸林茹阴泪流不止面容,无奈笑道“哭的我心都痛了。”我此生仅有的软弱,是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