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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灵雎。“你,没事吧?”白月拧着眉,他看的出来灵雎的情绪有些不稳。灵雎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她看见了燕萧。似乎注意到灵雎的视线,白月说道“殿下现在不希望被打扰,我们走吧。”灵雎扯着极浅的笑,她盯着远处那个高高的背影,胸膛里好像有雪山的寒风呼啸而过。她嗓子有些紧,眼睛很酸。一片银杏飘落,灵雎伸手接住。那叶子静静躺在她的手心,清晰的叶脉在阳光下不知为何竟格外的晃眼。一颗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砸在银杏叶上。“那个人,一定陪殿下看过一样的银杏吧?”灵雎轻轻的开口,她仍带着极浅的笑,可泪却一颗颗的砸在手心的叶子上。为什么,会看见。白月又岂不知灵雎的心思,她时而望着燕萧恍惚的神情,被他看见了好几次。只不过,当初只是猜想,今日看来,是实事了。女子的眼泪,他多久不曾见过了。“若世事都如愿,那感情又有何值得珍视怀念的。”白月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不知不觉连声线都低了几分。灵雎闻言抬头,美丽的眼睛盈盈的闪着水色。“虽然你哭的样子也漂亮,但不哭的样子,更好看。”白月踌躇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说道。灵雎听完扑哧一笑,脸上多了薄薄的粉色。“只是听人说过,女孩子哭了,要这样安慰才对。”白月别开脸,半长过肩的黑发被风吹起,看不见他的神情。皇宫。淡月准备着午膳,看着燕漓子衿二人脸上皆是掩不住的欣悦。子衿不提,对于燕漓淡月心中有些吃惊,太子殿下多久没有这样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了?用过午膳,子衿便拍拍肚子,一脸满足的睡觉去了。燕萧反倒令人取了青山琴来,这青山琴与暮云琴都是南海怀星木打造而成。暮云琴意境低柔,弹奏之时只令人感觉时光温暖,岁月如歌。而青山琴则截然不同,与暮云的安宁相较,更多的是青山长风般的自由不羁,仿佛就像海面上自由的海风一样。淡月取了清雅的熏香,静静地站在一侧,手中的小扇慢慢摇着,淡淡的香气弥漫空气。“殿下为何如此重视灵雎”淡月摇着扇子,轻轻的问道。燕漓拨弄着琴弦,泠泠琴音山涧流水般洗荡心脏。“因为,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燕漓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眉梢爬上温柔的笑。“大婚那日,我看见她跪在父王面前,穿着一身白衣。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的脊梁挺的那般有风骨。这宫中的人都是一个样子,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纵然这皇宫是无与伦比的好住处,但是,谁又真的了解这里的压抑和孤独。”淡月摇扇子的动作缓慢了许多,她自幼服侍太子,自然知道太子的生活是哪般模样。这个大燕尊贵的太子被困在礼数规矩权利的束缚下,他没有父亲母亲,只有父皇母后,他没有朋友,只有书童侍卫,他也没有自己的,爱人。这样温柔完美的人,这个被赞美的东宫太子,他其实活的很孤独。“可是,灵雎出现了。她就像雪山上连年不断的飞雪一样,不沾染一丝的富贵之气,她的视线,直直的穿破那些喧嚣嘈杂,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就是我甘愿沦陷的理由。”“殿下....”淡月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燕漓这时已停止弹琴,他转过头,目光投向庭院的苍翠的松柏。日光温柔,人亦温柔。“若我不是太子,这天大地大,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燕漓喃喃自语,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像说着,来日方长。☆、许哥哥,许婉。皇宫。当今大燕皇帝单字川,自继位以来,以雷霆手段收复了被异族侵占的疆土,又颁发了新的法令,免了徭役减了赋税,百姓都说当今大燕皇帝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草原多出英雄豪杰,而嗒察王爷有勇有谋,待人坦诚,近几年打败了好几个意图挑起事端的部落,大有统一草原的势头。这样两个拥有无上地位和权力的两个男人,谁能想到真的是挚友呢?御花园,水月亭。嗒察王爷满上一杯酒,道“陛下还不等我换身行装就召我进宫,落在旁人眼里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了?”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好酒!”嗒察王爷赞叹着杯中美酒的甘醇。“果然还是皇宫有好酒,这春风度还是老味道。”燕川一语不发,眉宇间隐约露出些欲言又止。嗒察王爷将酒杯放置一旁,正色道“陛下,今日我们只谈兄弟情,若是陛下想问别的事情,那今日恕嗒察无法奉陪了。”燕川一笑,满上面前的酒杯。“今日我们只谈兄弟情,我先干为敬。”说完燕川仰头喝尽杯中酒,酒香蔓延里隐隐约约切不断的无奈寂寥。嗒察也顺势满了酒,二人虽不多言语,这酒倒也喝的畅快。酒过半巡,燕川眼中已有醉意。嗒察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禁大笑,又满了杯酒一饮而尽。“阿川,当年你可是喝倒了无数草原勇士,如今怎么就醉了!”燕川扯扯嘴角,这位中年的帝王虽看着面容白些,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是如何的英俊迷人。他似是醉了,上身趴在石桌上,华贵的绣着龙纹的衣襟被酒打湿,他头枕着胳膊,眼神游离。“嗒察,只有你还肯叫我声阿川。”说完燕川支起身子,低着头,手指捏着眉心。半晌,他才苦笑着说“嗒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让我见她一面吗?”嗒察看着眼前这个尊贵的大燕君主,他现在看起来很脆弱,他在哀求着,求再见她一面。这个粗犷的草原可汗也不禁的心痛,可他最终也只是冷漠的说“你活的不好,就是对她最大的补偿。”燕川自嘲的笑起来,他苍白的面容让他看起来不堪一击。“她要我做一个好君王,我做到了。她说我活的不好就是对她的补偿,我也做到了。如果这是我当初犯下的罪的惩罚,这么多年了,也该够了....”“久别之后,物是人非。阿川,你早已不是我初见的那个你,我也不是你初见时的那个我。你身后是大燕百姓,我身后是草原儿女。”燕川站起来,这水月亭建在湖中央,只一曲折的木桥连着岸边。“这亭子我是按着当年的样子建的,这酒也是当年那家铺子酿的。”燕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