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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解释嘛,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是喝了几杯……我……”李隆苑的解释在聂清远冷如冰霜的眼神下,显得苍白无力。“公主其实不必对清远解释,虽说是宛如郡主出的主意,但公主看起来似乎并不讨厌这种地方,反而很享受呢,只要公主高兴的话想怎么做都好,清远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奴才,无权干涉。”聂清远的话如一盆凉水浇到李隆苑头上,满心的愧疚瞬间被冰封住。无权干涉?他是她的驸马,连他都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事,那么世间就没有人再有了吧。奴才么?说了千百次的话,他终归一句都没听进去。一连几日见不到人影,偏在这种时候突然现身,带着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的聂清远,难道是专程过来叫李隆苑难受的么?“驸马这么忙还要特意过来接我,真是辛苦你了。”再不去看聂清远的脸,李隆苑闷闷的开口道。聂清远身后握紧成拳的手,太过用力到关节都已泛白。今日提前回府,不想回到府中却不见李隆苑的人影,还好派着暗中保护李隆苑的侍卫及时将李隆苑的行踪禀报给了聂清远。南风馆么……来之前便知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聂清远没有办法想象李隆苑会去这种地方,是他何处做的不好么?需要李隆苑特意跑来南风馆找乐子。若是他做的不好,他会努力做的更好,但他怕的是连这样努力的机会都都没有,便被抛下了。来前想的很多话,会面对的各种情形,在推门的那一刻就被铺天盖地的愤怒淹没,脑子里一片空白,除却耳边似乎还能听得到李隆苑在唤他。“阿远太无趣太麻烦,所以不要了!”“奴在身边陪你就好,公主就忘了驸马吧,奴身上可比驸马爷干净呢。”“很粘人,什么都要管,我都快窒息了,还是跟你们在一起好。”…………耳边不断回旋的甜美嗓音,说着他癔想出的刻薄话语,脑海里不断闯进的画面,都如无声的巴掌打在聂清远脸上,李隆苑离了他果然比较快乐么?嫉妒如毒蛇攀附上心头,将他可以维持的冷静于顷刻间击垮。回府的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各自脸上都带着苦大仇深的神情,黑暗一点点吞噬掉连在对方手里那根无形的红绳,本就不算近的距离无端被沉默拉的冗长。“还有事?”马车停稳后,李隆苑准备下车便被聂清远拉住。“这件衣服公主不能穿进府中!”聂清远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理由!”对于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李隆苑已经见怪不怪。“这上面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不能带回家里去。”松了手的聂清远将自己掩回黑暗中,低声说的理由里带着让人心疼的脆弱。聂清远把公主府称之为家么?李隆苑眼中的凉意悉数褪净,“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这样抱怨着聂清远,李隆苑还是将外衫脱了下来“还有这件……”聂清远微微扬起的唇角在夜里忽明忽灭。“聂清远!你不要得寸进尺!”忍无可忍,李隆苑不愿再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手在撩开车帘时,就听他喃喃自语般说道。“是清远僭越了……想着那是我们的家,不能将外人的气息给带进去,所以就这样恬不知耻的要求公主了,是清远的错……”“够了!”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一如既往的李隆苑还是狠不下心离开。“行了!扔!扔!扔!还有哪里?你一并说了!”脸上气鼓鼓的,心里却泛起一丝说不出的甜意来,李隆苑觉得自己定是被聂清远折磨的神经错乱,以至于面对这样古怪的要求都还能觉出甜蜜来。顺着李隆苑卸去衣衫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聂清远已坐到她身侧。“可以了吧?”身上唯余一件短衫,李隆苑觉得差不多了。“公主在那里睡了一会,短衫上也沾染了别人的气息……”“那我身上也有别人的气息,你何不将我也一并扔了算了!”李隆苑气急张口反问聂清远。“我闻过了,没有的,现在被我抱着,所以不是别人的,不能扔!”聂清远紧张的边说边拥过李隆苑。聂清远在这件事上莫名的偏执令李隆苑惊讶之余,很快就放弃了心里那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抵触。若说聂清远是病入膏肓,那李隆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一味因他强烈到病态的爱意而觉得满足,反而吝惜给他,他当真在意的东西的话,这又算哪门子的爱?反正,聂清远要的从来都跟别人不一样,不是么?推开聂清远,打掉他慌忙伸过来想要靠近的手,李隆苑将残留的酒气当做勇气,卸下了那件短衫,如今身上便只留下中衣。“可以回去了吧?”暑天的夜晚,并不冷,身上衣物所剩不多,李隆苑面上却渐渐烧了起来。聂清远扯下他身上那件黑色披风,紧紧裹住李隆苑,本来是要抱着李隆苑进去的,却被李隆苑严肃的拒绝了。聂清远强忍着那点失落,闷闷跟在李隆苑身后。回到寝殿内,李隆苑有些烦躁起来,本来也没喝多少酒,身上还是沾上了李隆苑想忽略都没法忽略的酒气!打算着叫流萤过来帮她沐浴,明日起来再同李宛如算账!“流萤!”她悠闲坐在榻上的晃着双腿,出声唤着流萤,并未主意到聂清远突然阴沉下去的脸色。“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么?”聂清远周身的凌厉瞬时褪净,双手僵硬的按住李隆苑的双肩。作者有话要说: 怕接受不了,所以提前说一下,聂清远的亲人会出现,他会做一些过界的事。☆、后嗣的问题“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么?”聂清远周身的凌厉瞬时褪净,双手僵硬的按住李隆苑的双肩。要叫流萤来侍奉她更衣了么,而这些事,先前都是聂清远在做,当然,他晚归的日子除外。李隆苑被聂清远给吓了一跳,本想张嘴表达无奈,又估摸着聂清远大概是在介意她叫流萤进来服侍的事。“就是叫流萤帮我沐浴而已,你想哪儿去了?”“我……我也可以的!”李隆苑顿时愕然,眨巴着眼一脸听不懂的表情。流萤也颇不容易,自打驸马入府之后,她的月例银子照给,该做的活却都被驸马给承包了,她自然觉得心里不安。难得被李隆苑叫进来一回,正忙不迭的往里跑呢,就被她家驸马爷那不太友善的眼神,给生生逼了出去。“这个……不太方便,还是叫流萤进来吧。”尽管聂清远是李隆苑名正言顺的驸马,但让他伺候她沐浴什么的,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估计还没洗完她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