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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里装着满满的戏谑,“唔,这是绣的,水鸭子吗?”琉月气鼓鼓的,伸手去够荷包,“我绣了一整天,手指头都快扎成筛子了,你还嫌我绣的不好,不喜欢算了,还给我,找别人给你绣去。”萧煊将荷包收进怀中,捉起她的手,看到那葱白的食指上头赫然留着两点嫣红,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几口气,道:“这些活儿,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伤着你,本王会心疼的。”琉月收回手,“我就是想亲手给你做个荷包,以表情思,若是假手于人,就没有意义了。”萧煊抱着她轻哄,“这个荷包绣的很好看,本王十分喜欢,方才是与你说笑的,以后本王每日都将它戴在身上,可好?”琉月磨了磨牙,展颜而笑,“这还差不多。”腻歪了一会儿,琉月从他身上下来,出去叫水沐浴。两人泡在一个木桶里洗完澡,换上柔软的绸缎寝衣,萧煊抱着她来到拔步床上。三重鲛绡宝罗纱帐上,映着一双交叠的人影,一片春.色旖旎。恩爱过后,还未梳洗,身上有些粘腻,琉月枕在萧煊的臂弯里,娇喘吁吁。他的身上不再是先前清冽和煦的味道,带着一股夹杂薄汗的暧昧气息。萧煊没急着下床,搂着她,问道:“琉月,和本王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有听你提过你爹娘的事?”琉月眼皮子一抽,低垂眼睫,“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煊看着她略微躲闪的目光,嗓音沉哑道:“你的爹娘,便是本王的岳父岳母,本王想接他们来王府小住,略尽孝道。况且你这么久没有回家,也该想念家人了吧?”琉月最怕说起这个,一点防备也没有,脸轰一下子就红了,“王爷,前些日子,我托膳房的王婶回家送银子,她回来说,我家里搬走了,不在京城里了。所以,不必了,妾代二老谢过王爷。”“哦?是吗?”萧煊语气遗憾,“不如,本王派人去寻,请岳父岳母回京,与你团聚。”琉月红着脸点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打颤,“好,妾多谢王爷。”“对了。”半晌,萧煊又问,“你家可是在韩家巷?”琉月不假思索答:“正是。”原主留下来的信件里写的清清楚楚,是韩家巷没错。萧煊似想起什么,尾音上扬几分,“那倒怪了,昨日我们去街上闲逛,分明到了韩家巷,你为何装作不认得,还说本王走错了?”琉月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什么?昨天他们去了韩家巷?这么说,王爷是故意带她去的了?王爷是发现了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所以,刚刚王爷那么说,都是在给她下套?萧煊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轻微颤抖,有些于心不忍,却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扶着她坐起来,凝眸看她片刻,“其实,本王白天见了韩琉月的爹娘。”琉月明眸大睁,磕巴道:“什么?你……见了爹娘,他们……说了什么?”萧煊神色郑重,“他们说,你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也非抱养,真正的韩琉月,早就难产而亡。他们在城外救了昏迷的你,你为了报恩,带着韩琉月的假户籍,冒名顶替进了王府。”什么?这剧情走向简直神发展!琉月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只清楚一点,王爷早就怀疑她不是那个琉月,还暗搓搓去查了。这么久以来的恩爱缱绻,只是在陪她演戏吗?不,她不能接受。琉月心尖儿凉的发颤,往角落里缩,如临大敌。萧煊瞬间逼近,将她困在臂弯里,质问道:“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琉月将脸偏在一边,不敢看他的目光,生怕自己会撑不住会哭出来,“我……我也不知道,那个,我失忆了,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了。”苍天可鉴,她也不想用失忆这个老梗,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好像只有说自己失忆才能勉强蒙混过关了。她还真提不起勇气,坦白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借尸还魂,怎么想怎么说不通。王爷肯定不会相信的,说也没用。只能一问三不知,将装傻进行到底。“失忆?”萧煊品位着她的话,忽然笑出了声,“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连实话都不肯与本王说?本王就那么让你信不得?嗯?”琉月抬头看他,分明那张俊脸上挂着笑意,可是笑容却很远,她的鼻头发酸,一股涩意涌起,“我不是韩琉月,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王爷不信便罢,反正你一早就怀疑我,从来没有信过我,说过的那些哄我的话,也全是骗人的。”萧煊定定看着她,“本王从未哄骗过你,本王说过的那些喜欢你爱你的话,全是出自真心,并无半句虚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平视,“告诉本王实情,本王保证不会怪你,好吗?”琉月眼眶热起来,情绪骤然崩溃,“我说过了,我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来头。信与不信,全由王爷,我的性命,全在王爷手中,但凭王爷处置……”一滴热泪从脸颊滑落,滴在萧煊的手背上,心猛地一缩,“你以为本王真的下不去手吗?”铺天盖地的委屈冒出来,将她淹没,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敢说,“反正我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王爷你干脆一刀把我砍了,一了百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你!真是胆大包了天!”萧煊气急,低头吻住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狂风暴雨般席卷吞咽。琉月抗拒地闪躲,用力拍打他的胸膛,试图摆脱禁锢,却是徒劳。情急之下,琉月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浓郁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萧煊吃痛,退出来,唇角还挂着一缕红痕。琉月抓过一旁的衣衫裹住自己,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瞪着泪光闪闪的杏眼,死死地看着他,带着防备。萧煊被她的目光一刺,心里一阵揪疼,想伸手给她擦眼泪,还未到近前,琉月慌忙躲开。萧煊愣了愣,收回手,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床上下去,穿上衣衫,摔门离去。走出竹云苑,乌云蔽月,四下变得漆黑,凉风裹着雨丝吹来,并不舒服。心里发苦,堵得慌。福安看王爷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发问,在一旁撑着伞,小心地跟着。萧煊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漫无目的往前走。脑子里忍不住浮现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他只是想问清她的身份,何错之有?难道这些时日以来,他对她的心意,对她的宠爱,难道还不够让她卸下心防,向他坦言?不识好歹!“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