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77)人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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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5日 第77章·人心叵测 周阳虽看向两女,可暗中早有防备,察觉一阵冷风掠至后颈,连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 饶是如此,头顶仍有发丝飘落,直让他心生悚然,禁不住骂道:「娘的,就知你这贼将不对劲,你究竟是鞑子内应?还是魔教中人?」 「嘿嘿,郭靖派你两个雏鸟前来,当真是天助我也!」 那副将一击不中,也不追赶,朝身后几个军头虞侯道:「约定之时已到,尔等按我先前吩咐行事,速速进城放火,其余教中兄弟守住城门,以待援军前来!」 当下便有两个虞侯抱拳领命,招呼百余兵卒,尽持易燃之物,往城内闹市而去。 其余四五位则满脸迷茫,有一人上前几步,厉声问道:「聂副将!你这是作甚,莫非要叛国不成?」 「哼!我乃神教暗堂下狂刀张二雄,才不是甚么聂副将!」 副将闻言狞笑,反手将那人剁翻,随即其余的三四百兵卒,上前围攻那几个军头,又命人前去打开城门,降下吊桥。 原来此人乃魔教埋在襄阳的暗子之一,早先冒名顶替进入军中,因多立战功被提拔为军将,作为刑杀才的副手。 这贼子颇有头脑,并没急于举事,明面上恪尽职守,实则暗中传递军情。 同时更调教众入城,补为自己部曲,且做得极为隐秘,每次只召数人入营。 是以,两三年来,不光军中诸将,就连女诸葛都未有所察觉,直到如今,他麾下四五百兵卒尽为暗堂爪牙。 自刑杀才领军南下,襄阳东门就由张二雄独自把守,他就起了立功的心思,通过密信告知影二。 暗堂堂主也知良机难寻,请示了右使后,令此贼今夜大开东门,同时又求查干配合夺城,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眼见城门渐开,周阳心急下也忘了与两女逃跑之事,抽出短刀杀将过去,却被张二雄拦下,不得已与他斗在一处。 那几个军头也回过神来,指挥本部士卒且战且退,同时高声呼喝,以求友军能赶至此处。 可惜人数太少,只一阵,便个个负伤,眼看就要被魔教淹没。 现下夜半三更,周边根本无人在场,不过等厮杀声响起,附近的屋房皆亮起烛火,更有不少胆大的男子出来观望。 想襄阳久历战火,危急时百姓曾自发投入守城,因此个个手持钉耙铁叉,想要相助守军,可看两面皆是宋兵,一时间全都懵然,不知该帮哪边。 「本将正缉拿盗贼,汝等速速回屋,关牢房门,莫要让贼子有躲藏处。」 发觉有人围观,张二雄怕事情生变,与周阳厮杀的同时,放声高喊了一句。 荒唐子见那些百姓转身欲走,猛然把令牌一掏,大叫道:「诸位,我有令牌为证!这些贼子乃魔教中人,想放鞑子入城,还请速速来援,莫要让他们打开城门!」 那些百姓闻听此言,急忙跑到近前,看清了周阳手中之物后,有的回家敲响梆子,有些四散去寻巡逻队,大部分则拎着农具赶来。 不过看双方皆着宋军战袍,他们倒分不清谁兵谁贼,便认准那些正开门的士卒,手持叉耙前去厮打。 「诸位,多谢了,啊!」 周阳见状心安,不禁略有松懈,被贼将划伤了左臂,登时鲜血直流。 张二雄趁机跳出圈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厉声道:「娘的,赶紧给老子拦住他们!全部杀光,不留活口!」 数百暗堂爪牙领命,当即分出一半,去截杀那些百姓,剩余的继续围攻那几个军头,以及他们手下十多名宋军。 张二雄则又去寻周阳相斗,想把这郭靖义子枭首,也好功上加功,说不得能混个堂主当当;而荒唐子同有此念,打算擒贼先擒王,当下顾不得左臂伤势,使出新刀法与贼将搏杀。 有了百姓们的援手,危局多少有所缓解,几个军头心知城门之重,虽处劣势却合兵一处,想往门边靠拢;而暗堂中人不似寻常魔教喽啰,尽是些亡命之徒,再经几年军旅,更是愈加凶悍!随着两方搏杀渐烈,眼见鲜血挥洒,耳听哀嚎四起,城东处乱作一团。 另一边,乔装的两女看在眼内,皆心生不妙,没曾想即将能偷跑出城,却遇到如此危机。 郭襄毕竟心怀父母,且先前又听得仔细,见那队叛军路过街边,当机立断道:「龙jiejie,你我且拦住他们,若是城内起火必将大乱,到时鞑子来攻,后果不堪……」 不想她话未说完,一旁的玉面公子已持剑疾去,青衣小厮见状一呆,也抽出长剑跟随,同时娇声道:「姐……公子莫存善心,这些皆是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 「嗯……晓得了。」 小龙女虽得癔症,可耳闻魔教与鞑子四字,却莫名生出一股恨意,未至近前便玉碗轻晃,寒光一闪后,领头两个虞侯之一就被刺倒!另外那人以为是官军袭击,吓得连退几步,待瞧清来者,又yin笑道:「撕,好俊的兔儿爷,呦呵!这小厮也如此白净,嘿嘿,速速与老子生擒下他俩,然后再去放火!」 「呸,一会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 两女闻言各自着恼,仙子也不废话,转身杀入人群中,小东邪指着那虞侯骂了句,这才持剑而上。 这场街边混战不似城门处,虽同样以少敌多,且人数更为悬殊,形势却反了过来。 只见那玉面公子剑法娴雅,彷若仙人,可撩抹间毫不留情,每当剑锋落下,就有断肢残骸飞起;而青衣小厮武功竟也不弱,一招一式精微奥妙,也极为美观,两三2剑就能刺翻一人。 那虞侯眼见两团剑光闪烁,如似除草一般,收割着手下的性命,一时间脸色煞白!他原以为这主仆二人不过尔尔,没曾想竟惹到两尊杀神,直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几欲逃跑。 与此同时,城中府衙内,郭靖领着众将及庞达本在军议,却被闯进来的青年所打断。 上首处,北侠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思虑片刻,缓缓道:「聂副将与你们形影不离?想是你们兄弟初次守城,他放心不下,这才如此。」 说完后,大手一挥,便欲打发破虏回去。 「爹!我俩都觉得不对劲,要不……您随我走一遭?」 破虏哪里肯走,可因笨嘴拙舌,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只得苦苦相求。 郭靖脸色一沉,刚欲张口责备,一旁的络腮悍将却劝道:「郭大侠,瞧这小子火急火燎,说不得真有异状,不如让俺老韩领兵过去看看。」 韩如虎话音未落,其余众将也都出言附和,唯水庞达默然不语,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自他获赠夜明珠后,心知与孔章各为其主,可念在同窗之情,私底下也有了书信往来,不过多是些问候起居,提醒冷暖之类,有关战事则一概不提。 怎料昨日孔章又偷寄书信一封,竟明言魔教今夜举事,并把自己的谋划付于纸上,说是赠予他作晋身之资。 庞达无比诧异,不知同窗此举何意,但信中那句「你我联手捭阖纵横,各取所需。」 却让他为之心动,不禁记起那夜偷窥之事,脑中多了几丝明知是错,却无法抑制的念想……「不可,诸位皆身肩重任,怎能轻动。」 见众将皆请命前去,北侠连连摇头,可儿子神情急切,不似作伪,心中也犯了难。 就在此时,庞达起身而立,略一拱手,朗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xue,郭大侠,此事非同寻常,反需多带士卒前去,以防城门有变!」 「哦?先生之意,莫非认为聂副将他……」 郭靖神色一肃,刚欲再问,却听外面一阵嘈杂。 随即,一名亲兵闯入大堂,急急道:「郭大侠,有百姓来报,城东处一片大乱,似有守军偷开城门,现下大公子带领军民正与叛军厮杀,已有巡逻士卒前去支援。」 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有些转头看向庞达,眼中略带敬服。 那儒生脸色如常,见郭靖欲调军支援,又道:「郭大侠莫急,此事恐有后着,依小可所料,鞑子定会潜人袭城,同时连夜挑起水战,让我军腹背受敌。」 他话音未落,就从北方隐隐传来战鼓声,且不消片刻,又有一亲兵疾奔而入,边跑边道:「郭大侠,方才大量鞑子战船过江,张指挥使已领舰队前去接敌!」 这一下,众将皆对庞达心悦诚服,就连与他略有不睦的韩如虎,也暗中喝了声彩!郭靖如他们一般,还朝今夜如似留侯转世的幕僚一礼,请教道:「先生料事如神,郭某佩服,不知可有计策化解?」 「水战乃我军优势,自不必担心,有鉴于此,想鞑子也不敢分出太多船只运兵,能有两三2千人偷渡南岸,已是极限。而我军尚有四万余,只需集结万人,当能固守城门,再派两将引兵出城,看能否断了鞑子后路!」 庞达早已酝酿许久,还礼后款款而谈,随即又道:「不过良机难得,我料鞑子必会派勇将前来,还请郭大侠亲自出马,也好减少伤巴。另外既有守军叛国,为辨明敌我,且令平叛的人马左臂缚红;其次,想来会有人在城中放火,以引起sao乱,还要多派士卒巡视,以免惊扰百姓。」 「好,先生想得甚为周到,诸位若无意见,就依此计而行。」 北侠闻言一喜,当下发号施令,众将一个个领命而去,自不在话下。 万人集结尚需时间,郭靖怕周阳有所闪失,便留韩如虎在此整军,自己则带着破虏及亲兵先去东门。 临走时,见庞达欲一同前往,他连忙制止,温声道:「若非先生在此,今夜险些铸成大错,刀剑无眼,且在府衙休息,若有事我再派人相询。」 「也好,小可便在此静候佳音。」 儒生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从吞不迫,不知为何面带愧色,支吾着抱拳一礼,目送几人离去。 琐事不提,且转向东门处,虽有不少百姓援手,但仅凭手中农具,如何敌得住披甲执锐的魔教凶徒?幸得附近巡逻的士卒火速赶至,这才堪堪稳住战局,不过饶是如此,城门依旧被叛军把持,且已完全打开!另一旁那场单打水斗,却是周阳尽占优势,抢身或砍或噼,直逼得张二雄手忙脚乱。 要说这贼将武艺不弱,毕竟能被暗堂选为细作,且潜入军中还曾立下战功,又怎会是寻常人物。 可惜东邪新创的刀法着实精妙,荒唐子负伤后也激出杀心来,一把短刀如似灵蛇吐信,他哪能遮挡的及!「啊!!」 又是两招,周阳抓住个破绽,一刀将张二雄右耳削去,疼得他连声狂叫!这叛将知自 己抵敌不过,骇然下,捂着伤口钻入混战的人群。 荒唐子也不管他,见城外吊桥已落,不禁心急万分,当即拾起一面大盾,高呼道:「我乃北侠义子周阳,诸位兄弟且随我来,速速夺回城门!」 随即冲向大门边,一路盾挡刀砍,倒是让他杀了进去!「盾兵在前,矛兵在后,跟随周公子冲!」 周围的宋军听后,尽皆向周阳汇合,那几个负伤的军头见状,也赶紧指挥起来。 荒唐子只想尽快夺下城门,好免受爹爹责罚,浑不知有多少人跟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随着他不断往前冲,一时间人潮汹涌,呼喝冲天,形成一个锋利的箭头,狠狠凿向那几百叛军!现下正是一片乱战,突然冒出个锋矢阵来,虽说不伦不类,魔教一干也无法抵挡。 周阳领着刀盾手撞入,长矛手随之跟进,短兵相接后血rou横飞,叛军前排登时倒地一片,而宋军士卒也逐渐接近城门!荒唐子杀得兴起,正欲再往前冲,忽觉一道劲风由左急至,忙举盾去挡!眨眼间「叮」的一声,一根箭矢扎在盾上,他转头看去,见水耳叛将手持长弓,不禁骂道:「狗贼,只知偷袭,可敢与小爷再战一场!」 最-新-地-址-发-布-页: 「郭家子,莫要猖狂!这次老子定将你碎甲万段!」 张二雄惧怕不假,却知若再不现身,不光夺城功亏一篑,自己也会落得身死。 当下他硬着头皮持刀而上,同时高声呼喊,招呼手下道:「尔等再坚持片刻,援军马上至此,右使有命,破城之后,许咱们烧杀抢掠三2日!」 剩余二百多暗堂爪牙本已胆寒,听主将如此说,禁不住眼冒金光,也都豁出了命去。 而张二雄再与周阳交手,虽仍处下风,却如疯狗一般,招招都是同归于尽之势。 经这等死缠烂打,荒唐子一时也拿他不下,不过闻讯而至的宋军越来越多,战况也随之扭转。 就在即将夺回城门之际,突然间,一阵马鸣嘶吼从不远处传来,地面也震颤不断。 几个负伤的军头都是百战老兵,知有大队骑兵疾驰,不由得齐齐色变,朝前高呼道:「周公子,速速把叛军赶出城去,鞑子铁骑要来了!」 另一边,魔教众人见援兵终至,更是士气大振,险些把宋军反推回去。 张二雄也抹了把冷汗,满含劫后余生之喜,刚想去寻周阳,耳边就响起声冷哼:「狗贼,莫非以为小爷不会偷袭!」 随即,水耳贼将眼中天地颠倒,人景急转,自己如似飞上了半空,然后再也没了意识。 荒唐子接住他的头颅,不禁得意万分,当下高高举起,大声道:「张二雄首级在此,你等魔教速速投降!」 混战的双方闻听此言,皆向周阳望去,暗堂爪牙见主将已死,全都惊慌失措,一个个几欲逃跑;而宋兵则高呼万胜,继续奋力向前,枪矛并刺,刀斧同噼,逐渐靠至城门边!一面无心厮杀,一面战意高昂,没过多久,魔教便死得死降得降。 几个军头见状,急忙指挥士卒接管城防,更命人跑上城楼,想把吊桥绞起。 不想就在此时,无数马蹄声由远而近,吵得人耳膜生疼,而大地也似被巨人踩踏,晃动的越发剧烈!一众宋军转头看去,在城楼火把的映射下,一队队铁骑奔袭而来,数量至少二千以上,且相距城门不足百丈!凡是与鞑子对阵过的士卒,都知这短短百丈,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现下莫说绞起吊桥,就连关闭城门都来不及。 唯今之计只有组成人墙,防止这些异族闯入城中,可用rou身硬扛铁骑,岂不与自杀无异?天幸好汉何其多,护得华夏香火传,一众宋军自发堵住城门,就连周阳也立在其中。 那几个军头上前欲把他拉走,荒唐子知他们心善,可热血上头怎愿离去,便犟道:「放心,小爷我武艺超群,一会定要多杀几个鞑子!」 周围士卒轰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那几个军头无奈,也持盾护在他身侧,更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大侠之子生出意外。 与此同时,鞑子骑兵已开始加速,战马飞驰,弯刀斜指,转瞬间奔过了吊桥!众人屏气凝神,倚牢大盾,架稳长矛,同时朝前看去。 却见当前一骑竟是个光头喇嘛,身高体壮,胯下一匹巨骥,手持一根金刚杵,正是番僧丹巴杰。 荒唐子尚有闲心嘀咕,暗忖莫非这秃驴也能为将?可不等他细想,那喇嘛已冲至近前,抡起粗大法器,砸向眼前碍事的盾牌!「蓬!」 巨雷般的声响过后,碎木四散,铁皮崩飞,不想那喇嘛一杵之下,顶在最前的十余名宋军尽数身死!其余士卒见状大惊,荒唐子也心生惧意,可此时他们如何能退,只得咬紧牙关等待冲击!丹巴杰乘势驾马,招呼身后的骑兵跟进,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朝周阳所在的第二排撞来。 「哈哈哈!真是爽快,宋人,再尝尝佛爷的法威!」 生死之际,荒唐子却冷静下来,瞄了瞄那秃驴的坐骑,顿时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来。 趁秃头喇嘛冲到近前时,他左臂猛然举高盾牌,右手持刀探下连剁,将战马的 两条前蹄斩断!丹巴杰正得意忘形,哪能有所察觉,登时身形一歪,与胯下的坐骑一起向前栽去。 想他那战马体型巨大,栽倒后把荒唐子与一排的宋军撞飞,同时也像滚落的大石,拌翻了不少紧跟的友军。 想大队骑兵并排冲锋,因过道与吊桥的宽度而相离甚近,凡有一骑摔倒,前后左右都要遭殃;而且一环扣一环,后队鞑子仍在加速,纵使他们骑术精堪,一时半刻也勒不停战马,况且就算能堪堪停下,又会被更往后的同伴撞翻。 霎时间,东门过道内乱作一团,马儿悲鸣,惨嚎四起,鞑子原本威猛的冲锋之势,却因荒唐子歪打正着,全然被化解。 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爬起后连吐几口血,左臂更是毫无知觉,也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了。 一众宋军寻得战机,登时一拥而上,想杀尽落马的鞑子,尽快关上城门;而查干派出的也是蒙古勇士,虽摔得头晕眼花,却也个个悍不畏死,拎着弯刀迎了上去。 尤其是那丹巴杰,似是自觉丢脸,手中金刚杵左砸右锤,掀起一阵血雨!光头喇嘛如此神勇,宋军支撑不住,一时伤巴徒增,渐渐被压了回来;而鞑子在丹巴杰的带领下,已踏入襄阳城内,有些还在清理过道,想让后面的骑兵尽快跟进。 「破虏那小子去了许久,怎地还没把爹爹喊来。」 周阳见状心焦,望了望空荡的街口,又看了眼无人可挡的喇嘛,禁不住咬了咬牙,喊道:「兀那秃驴!方才砍你马的正是小爷,有本事与我斗上一场!」 「是你这小王八?倒让佛爷寻了许久!」 丹巴杰看清了周阳后不禁大怒,也忘了自己之责,当下举着金刚杵追来,一路砸翻无数阻挡宋军。 荒唐子知自己不是对手,哪敢与他相斗,耷拉着左臂跑开,将这秃驴引向人少处。 金刚般的番僧一走,宋军压力骤然一轻,与鞑子你来我往争夺起东城门,战事复又焦灼。 可周阳却到了生死存巴之际,他体力无多且左臂受伤,踉踉跄跄跑到街角,就被丹巴杰赶至身后。 「小王八,敢阴佛爷,且吃我一杵!」 喇嘛不知是计,只想毙了让自己出糗的青年,追至后抡起大杵,砸向他的天灵盖!周阳急忙向旁一扑,堪堪躲了开去,可跌落时又磕到左臂,再无力气起身。 「哈哈,且看佛爷把你砸成rou泥!」 丹巴杰见状狂笑,举着大杵向他脑袋砸去,周阳则闭目等死,摸了摸怀中肚兜, 心道:「唉,娘亲……来世再见……」 「兄长!」 「周少侠!」 就在这危急之时,却见寒光先闪,香影后至,一柄利剑急速斜挑,拨歪了那根大杵,擦着荒唐子的脸砸在地上,震得他耳生轰鸣,险些晕厥!喇嘛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一位白衣公子飞落身前,仙姿神态,玉面含霜,冰晶般的眸子瞪着自己;而在不远处,还有个娇小可爱,模样乖巧的青衣小厮,正气喘吁吁朝这跑来。 此二人正是小龙女与郭襄,她们杀散了那队叛军,便急急赶来城门处,不想却撞见周阳被番僧追赶,幸好仙子及时出剑,这才堪堪把他救下。 「嗯?这剑法莫非……你是何人?」 兵刃相交后,丹巴杰便觉剑招不同寻常,竟与师傅常挂在嘴边的武功相似,禁不住问向眼前之人。 小龙女也不理睬,见周阳勉强滚到一旁,玉腕翻转,搠剑便向番僧刺去!方才两人过了一招,丹巴杰知这白衣公子乃是劲敌,躲开后运起龙象功般若功,举杵连番猛砸!小龙女纵然得了癔症,可一身武艺并未遗忘,再加内伤早已康复,也使出玉女素心剑法来。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杀招频出,却见场中杵风呼啸,剑影莫测。 不过光头喇嘛内力虽强,可轻功却算平平,而身法正是终南仙子所长,再加招式又比他精妙,不多时就占得上风。 战圈外,郭襄疾走过去,扶起自家兄长,询问城门处的状况。 周阳刚欲告知,却听一阵马蹄急踏,以为是有鞑子闯入城内,可声音来自西面,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兄妹俩不禁往那看去,只一眼,青衣小厮便躲入街角,同时吩咐道:「兄长,一会爹爹若引军出城,你别忘了带上我跟龙jiejie。」 「放心,一会且在城门汇合。」 周阳点点头,看了看疾奔而来十几骑,又对正在交手中的白衣公子道:「龙女……龙公子,我爹爹来了,且放些水,装作不敌,一会也好脱身。」 「胡闹……」 话入耳中,小龙女只觉荒唐,不想轻斥了一句后,竟依言把招式放缓。 丹巴杰原本被剑光笼罩,极为狼狈,可见她留手却又心生耻辱,不禁骂道:「你这汉人莫非瞧不起我,佛爷虽技不如人,也要与你两败俱伤!」 当下他圆睁怪眼,奋起一身神力,手持大杵抡砸碾锤,誓要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厉害!而终南仙子身法绝伦,闪躲时游刃有余,偶出一剑相攻,更是气得那番僧哇哇大叫!不多时,十余骑奔到近前,为首的正是郭靖,以及破虏与一众亲兵。 此间离东门甚近,战况一目了然,北侠见宋军未露颓势,总算略有心安,随即他看爱子浑身是血,又见街边的激战,急忙跳下马,问道:「阳儿,可是受伤了?这位公子与何人拼斗?」 「爹爹为何许久才来,我左臂便是被那秃驴所伤,他是鞑子将领,刚刚追杀孩儿,却被这位公子相救。」 周阳指了指番僧,同时瞄了眼躲在暗处的郭襄,见自家妹子尚未躲好,连忙上前挡住郭靖的视线。 「为父路上碰见吕知府,因此耽搁了,今夜你与破虏做得很好。」 北侠难得夸了两个儿子一句,而后来到近前,拿着他左臂捏了捏,又看向战圈道:「这番僧应是藏地密宗一系,与那金轮法王同出一门,咦……这位公子剑招精妙,轻功也极好,怎地看着也有些眼熟?」 正说间,猛然一抬一扯,直疼得荒唐子狼嚎一声!「哎呦!爹爹,你……咦,好了!」 周阳险些掉下泪来,可再动左臂,却发觉灵活自如,不禁咧嘴一笑。 郭靖却不理儿子,缓步靠近战圈,对白衣公子抱拳道:「这位少侠,莫怪郭某多事,情况紧急,且吞我助你对敌!」 「无妨,这贼僧便交予尊驾了。」 小龙女也怕身份泄露,使出一招分花拂柳,将丹巴杰逼退,便跳出圈外收剑站定。 那番僧还要再上,却被郭靖截住身形,气不过时举杵砸去,怒吼道:「你这汉子且滚开,佛爷今夜与那小白脸没完!」 光头喇嘛夹怒一击,本以为能把眼前的中年汉子砸扁,怎料却被他单手轻松托住,不禁愣在当场。 北侠松开金刚杵,赞了句好气力,抱拳道:「不才郭靖,领教阁下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