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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上我,看得上这支破簪子?”听到他提起贺时霆,楚楚的脚步停下。李耀脸上的笑有些扭曲,“不能要我的簪子,却对将军给你的绸缎珠宝来者不拒。我还当你有多单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自甘下贱的婊、子,若将军知道你的面目,想来定会觉得恶心。”他说贺时霆会恶心楚楚,对楚楚简直是诛心之语。楚楚素来纯稚无辜的眼神一沉,寒浸浸地看着李耀,“他给我的,我都要。与你何干?”李耀讥讽道:“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不知廉耻!”楚楚本就不知廉耻,没有人教过她何为廉耻。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文求收藏,么么哒~】阿娇肆意妄为惯了。她尚在闺阁中,便引得无数皇城子弟一见倾心,恋慕不已。爱她的,捧着真心任她糟践,恨她的,直欲生啖其rou碎其骨。阿娇的一手好牌打烂了。在她病得憔悴,再无往昔半分瑰艳姿容时,守在她身边的,是被她嫌弃性情阴戾的皇帝。阿娇重生了。她松挽宝髻,斜倚玉枕,娇滴滴,娇滴滴地朝皇帝抛了个媚眼,得意地收到他火热的目光。那时,她尚不知道,自己招来的是怎样一匹饿狼。【存稿文也想求收藏,么么哒~】感谢小天使们的雷:不可谖扔了1个地雷,雪山肥狐扔了1个地雷,大梦犹觉醒扔了1个地雷。第25章一开始,无论贺时霆给楚楚什么,她都小心翼翼,不敢接受。可当她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若不要,贺时霆会不高兴时,她就不敢拒绝了。她好想让贺时霆高兴,也好想要贺时霆疼她。她想着,如果自己什么都顺着贺时霆的意思,或许贺时霆就会欢喜,就会对自己好,就不会抛弃自己了。后来贺时霆教她读书识字,给她延请名师,她懂得了何为廉耻。可已经晚了。楚楚知道自己和贺时霆非亲非故,她不该白白接受贺时霆这么多的馈赠和宠爱,可她无法拒绝。贺时霆给的所有,他给的衣裳,他给的首饰,他给的时间,他给的精力,他给的纵容,他给的宠爱,他给的好,他给的坏,楚楚全部都想要。她要了很多,但她并没有为此付出代价。她想要的更多,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要得起。因此贺时霆现在给她的每一点每一滴,她都无比珍惜。怎么能不要呢?不要,就没有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楚楚的眼睛黑沉沉的,反问李耀道:“我一没偷二没抢,他给了我的,那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要?”李耀憨厚的脸上尽是嘲弄,“将军给的就能要,我给的就不能要?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的礼物不够贵重。谁知你是喜欢将军的人,还是他的权势!”楚楚的呼吸一滞,她呆呆地看着李耀,“你说什么?”李耀见她这般失魂落魄,还是有些不落忍,“我知道权势迷人眼……”“不是这句。”楚楚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方才说,我喜欢他?”楚楚喃喃道:“我喜欢他……”李耀还以为她幡然醒悟了,听到楚楚的话,脸色顿时很难看,“你也配喜欢将军?以你的身份,最多给将军做通房,连个妾都捞不着。”楚楚在定平院里,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些话,她疑惑地重复一遍,“通房?李耀脸上的神情近乎恶毒,“是,通房。将来将军娶了妻,纳了妾,就会被他忘在院子里一角,永远想不起来,孤老一生的通房。”楚楚的瞳孔紧缩,“他不会的!”李耀的样子十分笃定,反观楚楚,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一直是不安的。贺时霆对她越好,她越害怕,她怕总有一日,贺时霆也会和她爹娘一样,忽然就不喜欢她了。可她从未想到,贺时霆会娶妻,他会和别的人在一起。她隐约知道,李耀的话是对的。自己是奴籍,不能嫁给贺时霆,他总会娶妻,总会生子。而她,其实连李耀嘴里的通房都不是。他娶了别人,也会对别人那样好吗?楚楚不愿再想,也不敢再想,她满目茫然,无措地看着李耀,仿佛被他的话骂醒了。李耀勾着宽厚的唇角,循循善诱道:“你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楚楚黑水银似的眼瞳很黯淡,照不进一丝光,机械地转了一转。回头?去哪里?李耀朝她走近了一步,道:“嫁给我,我会疼你,比将军还疼你。”楚楚怔楞在原地,就在李耀以为她要答应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你真恶心。”她撩起眼皮,瞥了李耀一眼。眼神里不仅有嫌恶,还有怨恨。为什么非要戳破这层窗户纸?如果她注定会失去贺时霆,她情愿什么都不知道,欢愉地度过余下的日子。楚楚不再看李耀,转身离去。这里是定平院,多行一步就会被人发现。李耀看着她纤窈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到底不敢追上去。一阵凉风吹过,无数秋叶簌簌而落,打到他的眼睛上,大约很疼,他流出两行泪来。楚楚胡乱地走回房,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抖着手锁上房门。上完锁,确定没有人能进来,楚楚颓然摔坐在地,仿佛失了所有力气。阴寒的凉气从地面渗进她的肌理,她却不觉得冷。过了大概一炷香,或者一个时辰,楚楚也不清楚,她依旧坐在原地,茫然地出着神。不知想到什么,楚楚从衣领里掏出那个玉兔吊坠。小玉兔胖嘟嘟白莹莹的,因为被她贴身戴着,染上温热的气息,显得更加憨态可掬。楚楚紧紧握住这块玉坠,耳边恍惚响着贺时霆对她说过的话。她的脸上逐渐盈起甜蜜的笑,一遍遍告诉自己,贺时霆不会不要自己的。楚楚觉得地上很冷,冷得她肚子都开始疼了,她握着玉坠站起来,想躺到床上,缓和一下身上的冷意。被褥轻暖,楚楚躺进去,手脚仿佛热起来了,又仿佛还是冰凉的。她觉得很累,想睡一觉。楚楚的头开始发疼,身上更疼,疼得她直冒冷汗,紧紧攥住手里的玉兔。她近乎无望地想着,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在那之前,她能不能放纵一下。每次被他那样宠爱着,她都好想任性,好想对他撒娇啊。她能不能不忍了。日渐西垂,贺时霆才回了定平院。他走到院门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