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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地眨了眨眼睛,“啊?”贺时霆问她:“不会扎马步?”楚楚当然不会。贺时霆便蹲下,给她做了个示范。楚楚尝试着模仿他的模样蹲下来。她不知道贺时霆的心思,以为他在和自己逗着玩,一面蹲,一面还不忘和他说自己想玩什么。“侯爷,我想去玩秋千。”贺时霆哄着她,道:“再蹲一会,蹲完便带你去坐秋千。”楚楚听闻还要蹲一会才能玩,只好委委屈屈地蹲着。她没有经验,蹲也蹲不好,整个人歪七扭八的。贺时霆练多了兵崽子,看到她动作不规范,总是忍不住想踢一脚。他克制住自己,默默转过身去。才过了几个呼吸,楚楚就蹲不住了,她见贺时霆背对着自己,对他喊道:“侯爷,我腿疼。”才这么点时间,她就腿疼。贺时霆眉心微皱,即心疼她累着,又担心她根本没锻炼到。楚楚见他没回应,扁了扁嘴,软软地喊他,“霆哥哥。”贺时霆转过身,楚楚见他还不松口让自己起来,故意颤着尾音冲他撒娇,“情哥哥。”娇滴滴的声音,把贺时霆的呼吸都喊粗了,他的喉结忍不住猛烈地滚了滚。楚楚作完妖,撑不住地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去。好在贺时霆反应快,接住了她。她的腿酸疼不已,这让她没注意到贺时霆的异样,只顾着委屈巴巴地对他诉苦:“腿好疼呀。”贺时霆隔着一堆衣裳摸了摸楚楚的腿,感觉到她的肌rou有些抽搐。这便是真的疼,不是小姑娘撒娇了,贺时霆顿时心疼又后悔。他哄了楚楚几句,心里决定放弃蹲马步这个法子,先带楚楚去玩了会秋千。楚楚坐在秋千上,贺时霆在她身后帮她推。她一开始还喊着慢点慢点,后面玩得兴奋了,恨不得让贺时霆把她推到天上去。楚楚玩着玩着,颤巍巍地在秋千上站起来,试图站着自己荡。这个动作很危险,若是手没握紧,楚楚很有可能从秋千上飞着摔出去。万一摔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要这么玩,贺时霆由着她,没有阻拦。不过等楚楚玩好了,他还是冷着脸警告楚楚,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许她这么玩。他故意吓唬楚楚,道:“我不在,你若摔下来,没人能救你,到时候摔折了手或腿,让你喝一个月的药。”听到喝药,楚楚赶紧乖巧地和贺时霆保证:“您不在,我就不玩秋千了。”因为蹲马步这件事,楚楚浑身疼了好多天,大腿尤其疼。她锻炼的事只好暂时搁置。孟先生知道了这件事,这日下课之后,特意等了一会,等到贺时霆回来。她板着严肃的脸,对贺时霆建议道:“侯爷,楚楚身子弱,您若没有好的锻炼法子,不妨请舞娘教她习舞。”贺时霆眉心微扬,有些惊讶:孟眉昕生平最讨厌舞娘,她居然会建议楚楚习舞。但这确实是个好建议,舞娘习舞是循序渐进的,而且跳舞很有些意思,不似蹲马步那般枯燥,还挺适合楚楚。贺时霆给楚楚找了个舞娘师傅,每天教楚楚跳一会舞,不求楚楚能学得多出彩,只希望她身子骨可以更强健些。学舞其实很累,其辛苦程度或许并不逊于贺时霆的训练。但好在舞娘经验丰富,知道该怎么把控楚楚的训练程度,让她既能锻炼到,又不至于伤着身子,比贺时霆专业多了。冬日里,定平院内燃着地龙,四处置着炭盆,整个院落温暖如春。楚楚最近刚学会一支舞,她反复练习,想着什么时候练好了,就跳给贺时霆看看。这日早间,楚楚当着舞娘的面,把那支舞跳了一遍。她得了舞娘的夸奖,欢喜得不得了,想着今日贺时霆回来,自己一定要跳给他看。这时,院子里恰巧有了些动静。以为是贺时霆回来了,楚楚穿着舞服就跑了出去。院子里虽然也暖和,但还是比屋子里冷。谨和拿着件银狐斗篷追出去,给楚楚披上。楚楚欢天喜地地出去了,谁知道却没见着贺时霆。院子里只有个灰色布衣的瘸腿老汉和一个小胖子,老汉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兰芝她们正在劝。她们没人注意那个小胖子,碧桃不妨,被小胖子角度刁钻地踢了一脚,藕色裙摆上顿时多了个乌黑的脚印。碧桃心里有气,又不敢发作,皱着眉避开那讨人厌的小胖子。那老汉见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美人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色眯眯地打量了好几眼,却越看越不对。这不就是他那该死的女儿?瘸腿老汉激愤地拿拐棍敲着地面,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在这里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早把你爹忘了吧?你个没良心的小贱人!”那小胖子跟个炮仗似的,嘟嘟嘟地也跟着一起骂:“对!小贱人!”小胖子盯着楚楚看了会,眯眯眼中流露贪婪之色,颐指气使地命令道:“把你身上的衣裳脱给我。”这样不合理的要求,被他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是命令惯了的。楚楚素来柔弱,谨和怕她被这两人吓着,护在她跟前,骂门口的护卫:“谁让你们放人进来的!”门口的护卫也很无奈,这是楚楚姑娘的爹和弟弟,又不是别人,他们不敢得罪。楚楚倒没有谨和想的那样脆弱,她没理会小胖子无理的要求,冷淡地看着他们俩。“你们来做什么?”那瘸腿老汉嘴角一抽,大骂:“好啊!你如今发达了,连亲爹都不认,敢说这样没良心的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那小胖子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打死她。”两人一看便是对楚楚动手动惯了的,饶是见楚楚如今这样华贵,心里也半点不怕,只当她还是当时那个任自己欺负的小丫头。楚楚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半点也看不出从前懦弱的影子,她神色漠然地看着老汉,道:“你算哪门子的亲爹,当初不是骂我是拖油瓶么?”老汉一噎,他没想到素来温驯的楚楚会反驳自己说的话,遂大骂:“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老子说话?你个忘恩负义的小杂种。”楚楚眉梢一动,仿佛很疑惑,“什么恩什么义?是我做绣活做到眼睛疼,养活全家的恩,还是你整日打我,最后把我卖进烟柳巷的义?”她说话时冰冷得不带半丝感情,条理井然,很是犀利,和平时软糯爱娇的样子相去甚远。院子里的丫鬟都有些诧异。那老汉说不过楚楚,脸色气得涨红,拄着拐杖,愤怒地走来走去,把地面敲得哐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