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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初礼先给二狗子喂了罐头垫肚子,然后转身去厨房做人的饭——因为在路上折腾久了,别说昼川她也饿了,所以简单炒了个青菜,然后是青椒番茄炒rou,最后做个番茄蛋花汤,上桌吃饭。一顿狼吞虎咽。坐在桌子另外一边捧着碗的男人看着她饿死鬼投胎似的:“那么饿不知道早点回家,有什么做不完的事不能带回家吃完饭再做……”“的进度也在赶啊,两本书一起搞,我头晕眼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鬼那个人写的东西sao气四射的我没事干就得抓着稿子自己再校对生怕漏看什么——现在所有的资料都在公司电脑里,万一把你和阿鬼的东西搞反了,又要被扣工资……”男人伸筷子夹rou的动作一顿,隐约感觉哪里不对……茶色瞳眸沉了沉,唇角一勾:“一口一个阿鬼,谁啊,叫得那么亲密。”“咦,”初礼瞪大眼,“阿鬼啊,你不认识吗?”rou片稳稳夹起来落入碗中,男人莞尔一笑,声音真诚:“不认识。”“在你背后的鬼。”“谁啊。”“鬼娃。”“喔,她啊,”饭桌边的男人稳得不行,完全是评论陌生人的语气,“官方微博转发时候见到过,写什么题材的啊,很红吗劳烦您第一金牌编辑亲自带,男的女的?”“……写耽美的,挺红,是我朋友所以我亲自带,女的。”“有机会介绍认识认识。”男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同行嘛。”初礼:“…………………………”【第三回合】吃完饭,昼川洗锅,初礼洗碗。昼川举起锅,哐地扔洗碗池里:“商量件事,以后谁煮饭谁洗碗怎么样?”初礼瞥了眼身边这手长腿长手无缚鸡之力举个锅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还抖啊抖的男人:“你怎么不说一吼谁煮饭谁吃饭?”“你确实吃饭啊,没毛病。”昼川拧开水龙头,一边碎碎念,“老子个身价千万的大大,一般编辑都得和我跪着说话,你就在这吃我的住我的还让我洗锅——嗳,看眼,洗洁精这么多够不够?”初礼伸脑袋看了眼男人手掌心拿一大摊洗洁精,眼角跳了跳,伸出手就着男人的掌心刮走一半:“哪里要那么多,够把你整个碗柜里的锅碗瓢盆都洗一遍了……”男人低着头,看着手掌心被瓜分后还剩一半的洗洁精,粘稠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手侧滴落——而手掌心,方才两只手瞬间摩擦时产生的摩擦麻酥感还残留在那里。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身边那个人的手上,她抓着个钢丝球,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且上了透明的护甲油,每个指甲下都有象征着健康的可爱小月牙……这会儿,钢丝球的钢丝因为她的使力刷碗微微陷入她的皮肤。昼川:“……”这都能陷进去?这手是得有多嫩来着?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将小姑娘手中的钢丝球抢了过来——初礼抬起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下一秒男人将手中的海绵扔给她:“用这个,钢丝球是用来刷锅的,你到底会不会洗碗啊?”“………………就你事儿多,拿什么洗不是洗?”初礼一脸黑人问好脸地捡起海绵,蹭了蹭碗……与此同时她身边比她高了一头、像座小山似的男人也捡起钢丝球沉默刷锅。“对了,老师,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初礼说,“江与诚的事儿还没谢谢你呢?”“怎么?”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昼川某个人又想搞事情了,他表面不懂声色,继续刷锅,耳朵却像是二狗子似的竖了起来——“要不是你提醒我卷首企划的事儿还可以把他的书签下来度过难关,这会儿我可能还是元月社最大的笑话呢。”初礼踮起脚,想将手里擦干的碗放进消毒柜——够了两下没够着,身后一只大手自然而然地接过那只碗,随手往消毒柜里一放……“我没提醒过你吧?”男人四平八稳的声音在她耳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我有病啊,大周末的好不容易放假了逃离你们这些编辑的夺命狂呼,去隔壁诚实泡个温泉放松下,有什么理由怂恿你千里迢迢坐着高铁跑来面前碍眼?”“……”初礼转过身看着昼川,昼川面容镇静地回望她。那张英俊且淡定的脸,怎么看都像是写着:你多嫩,跟我斗?初礼:“…………”初礼:“老师,你认识‘消失的L君’吗?”昼川挑眉:“谁啊?”初礼:“就那个曾经给茧娘娘写过配文,和你文笔八二开那个。”昼川眉毛放下了:“他啊。”昼川洗好了锅,塞进橱柜了擦擦手转身往外走,顺手抓过了挂在厨房门口的二狗子牵引绳准备遛狗……初礼索性也扔了洗了一半的碗,一步一随地跟在他身后,盯着男人:“这次他给索恒写了后续,我放官方微博了,有个读者私信问我,给索恒写后续的人是不是你,那个读者是你好多年的老粉丝,她说她肯定不会认错……”“好多年的老粉会觉得我吃饱了撑着给十八线过气作者写一毛钱稿费都没有的后续?”昼川给二狗子套好牵引绳,直起身,“哪来的黑粉啊,开除粉籍。”“……………………你家为什么有茧娘娘的画集?”“侄女的。”昼川牵着二狗子走出家门。初礼急忙踹了拖鞋换了人字拖跟上去——“………………你的睡衣和我送给L君的一样!””侄女送的。这睡衣怎么了,淘宝月销量七千多,同款千千万——还有,你怎么送人家睡衣啊,听你的说法那个L君可是男的啊,在动物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送睡衣是请求交配的意思你知道不?”“……”“我说香蕉人,你今晚是不是加班加多了累傻了进化成瓜皮了,怎么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那么多……”走到院子门口,男人转过身看着身后紧紧跟着的小姑娘,满脸无奈,一眼无辜加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模样,一眼看去,好似他真的很无辜。看得初礼也跟着困惑了起来,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憋了一白天外加一晚上没能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老师,L君是不是就是你本人啊?”这样的问题问出后,是又一阵熟悉的沉默——初礼抬着头,紧张地盯着昼川,连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仿佛生怕错过了他眼中每一分每一秒的情绪变化……她望进那双茶色瞳眸之中,晚风吹来,带着落叶混合着泥土的腥味……耳边,二狗哈气的声音成为了此时此刻唯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