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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做一个傻白甜虽然不是她本意,但确实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喜欢。从前是她不够熟练,欠些火候,被人一激就原形毕露。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能做得更好。在进校门之前,夏夏曾对着校门口旁摩托车的后视镜摆出一副甜甜的笑脸,同时心里默默下了决心——一定要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可以忍忍。而祝子瑜却没给她伪装的机会,开学第一天直接把她戳穿了。夏夏有点崩溃。*谢淮早上是被辛浦的嗓门吵醒的。“我靠!校规考试出成绩了!”谢淮睡得正迷糊,烦躁地翻身,用被子包住脑袋。下面辛浦激动得停不下来,冲过来摇他床板:“淮哥,淮哥!”谢淮抽出枕头扔了下去,不耐烦地喊:“滚!”“淮哥你别他妈睡了!”辛浦蹭蹭爬上他的床,把手机扔到他面前,“你校规才考了48分,全学院总共两个不及格的,你还有脸睡!”谢淮:“……”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坐起来,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起床气太大脸上表情还是臭着的。他捡起辛浦的手机,一眼看到电子成绩单最上面一行鲜红色的48分。*校医院。医生拿着夏夏的心电图,眉头蹙了蹙:“你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夏夏点头。她高考体检时心脏就查出过问题,她当晚回家告诉魏金海。魏金海在客厅喝酒,掏了掏耳朵,像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废话一样,他扭头看着夏夏:“你还指望我给你治病吗?”夏夏没那指望,从魏金海嘴里听到这种话也没有失望。魏金海不当回事,她自己更没当回事,哪天两腿一蹬猝死也算是逃离苦海早登极乐了。医生在体检报告上写了几行字,递还给她:“校医院条件有限,尽快让家人带你去大医院检查,你这种情况还是要避免长时间体力训练,不建议参加军训。”夏夏问:“严重吗?会死人吗?”医生看到小姑娘提到“死人”二字时脸上忽然迸出的一丝欣喜,觉得可能是眼睛花了。他叮嘱道:“没那么严重,治疗早就是小毛病,你还年轻,别成天死不死的。”夏夏接了报告出去,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心电图,冷不防撞到前面的人。面前的路被一个人挡得死死的,她没抬头,侧身想绕过去,那人又朝旁边挪,继续挡着她的路。夏夏抬头,看见谢淮的脸。几乎是同一瞬间,她那张没什么表情脸上绽开甜美的笑容:“淮哥,你也来体检啊?”她打完招呼想走,谢淮第三次挡住她的路,她只得停下,心里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但她仔细想了想,昨晚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哪里又招惹他了。少女无辜的神情像只柔软的小羊,大眼睛水润润的,瞳孔黑亮,仿佛在发光。她搞不清谢淮这是来哪一出,想了想说:“这个月的钱我要晚几天才能打给你。”谢淮没有提钱的事。“为了在试卷上写名字,我让辅导员骂了两个小时。”他眯起眼,眸光冷峻危险。他掏出手机,摆在她眼前:“结果你他妈给我考四十八分?”夏夏:“……”“这怎么可能!”她惊呆了,“我就没考过不及格!”从小到大夏夏唯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学习,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一点就通的脑子,在学习这条路上,夏夏是被从小夸到大的,别说不及格,就连第二名她都从来没考过。四十八这个分数对她而言简直就是耻辱,粉碎了一个学霸所有辉煌灿烂的曾经。夏夏不能接受。谢淮:“那是我眼瞎?”“是老师批错了,一定是老师批错了!”夏夏笃定,对自己的信心让她全然忘了她根本没看过校规手册,“我们去找辅导员核对试卷,我绝对不可能考四十八分,如果我都考了四十八分,那根本不会有人及格。”谢淮收起手机,眉梢上挑:“我听说开考五分钟后,有人在新生群传了一份答案。”夏夏:“……”谢淮不提醒,她差点忘了昨天考试全体作弊的盛况。“答案和试题的重合率几乎百分之百,我的舍友告诉我,当天在考场的人全都在抄答案,如果我不及格,那只有一种可能。”谢淮眼神冷漠:“帮我做题的那个人,她是故意的。”夏夏静默。许久后,她面色严肃地开口:“你舍友忽略了另一种情况。”谢淮:“?”“……帮你做题的那个人,她也许没带手机。”“再也许,她运气还不太好,恰好坐到了辅导员旁边……”谢淮沉默了。他一开口夏夏就紧张,而他不说话,夏夏也觉得这寂静难以忍受。她攥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将心电图捏出一道折,弯弯起伏的电波被褶皱隔开,让她觉得自己心慌得像那些线条一样乱。夏夏刚刚斩钉截铁的气焰消失不见,心里有些担心。她不怕谢淮骂她,她只怕谢淮生气把她那床没付钱的褥子要回去。“那她可是太恰好了。”谢淮淡淡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炮友未遂好歹也算得上半日夫妻。”他眼神淡漠,“今天我给你个面子,不打女人,但夏夏,这事你给我记着。”☆、008班会开在下午两点。正是阳光最灼热的时候,细碎的光线从擦得透亮的窗户照进来,打在手臂上暖融融的。窗外的冬樱和海棠枝叶翠绿,随着午后的微风轻轻摆荡,在地上投下纷纷杂杂的影子。谢淮一个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子。他午睡刚起还没醒盹,神情懒懒的。社会学系女多男少,他衣品好,长得又帅,在一群刚离开高中不久穿衣规矩的男孩子中很扎眼,不少女孩子偷偷打量他。夏夏没想到谢淮和她一个专业,进门后愣住,神情小兔子般的惊慌又警惕。她视线在前排的空位上转悠,想找个离谢淮远点的座位。蔡芸挽着赵珊琪从后门进来,赵珊琪注意到谢淮,眼睛瞬间亮了,拉着蔡芸过去。她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格,笑嘻嘻地问:“这里可以坐吗?”谢淮撑起胳膊,淡淡道:“不可以。”他指了指站在教室前面的夏夏,又敲了敲旁边的桌面,唤小狗一样:“过来。”夏夏犹豫,谢淮靠着后桌的边沿,抱着手臂静静打量她。他目光似有实质,带着粘性贴在她身上,其间的含义并非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