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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表情变了,才想起现在和从前不一样,夏夏说这种话不再是开玩笑了,她的言语里藏着许多女孩细致的小心思。他蹙眉,刚要补救,夏夏疲惫地说:“是mama。”她神情平静:“赵晋松想追我,赵珊琪想追你,咱们俩再各自努力一下,几年以后,你说不定就得喊我一声丈母娘了。”谢淮:“…………”他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夏夏转身就走,谢淮又控制不住看向手里的瓶子。夏夏以往在他面前说话都温声细语,就连音调都没抬高过,刚刚吼他是有史以来破天荒头一次。也不能只凭这个就说夏夏在装乖吧?谢淮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那么欺负人家,吼他一句也是正常的。他想着,手又不安分地抬起来。他像个顽皮的孩童,玩心重又闹腾,轻轻把瓶身在女孩头上敲了敲。夏夏转过头,冷漠地看着他。谢淮眨眨眼,紧接着,瓶子被女孩夺走。她反手把瓶子砸在他头上猛敲:“你他娘的没完了是吧?你打谁呢!你再打一下试试!老娘搞死你你信不信!”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NOTHINGTOLOSE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039“社会角色是指我们对处于特定位置上的人的行为期望,当某种行为方式被认为是有效的,它就会被加以固定,成为指导人际关系的准则……”初夏阳光明媚,教授目光从PPT挪开,扶了扶眼镜:“后排那位男同学,你想出去踏青吗?”谢淮听课走神,他在看窗边的夏夏。女孩脊背笔挺,谢淮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背影与姣好的侧脸。她认真听课,偶尔低下头做笔记,鬓边新生的绒毛跟着上下颤抖,被窗外的阳光一晒,泛着淡淡的金黄。谢淮笑笑:“不想。”他低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本子里某一页夹着一张白纸。他展开来,纸上画着一副卡通简笔画。“……角色扮演是指具备某种角色的条件者去承担这种角色,并按其行为规范活动的过程,此概念最早由米德提出。”“角色扮演常会面临种种失调现象,而角色失败就是角色失调的表现之一……”简笔画是刚开学的班会上他画来威胁夏夏的,被夹在书里大半年,碳素笔的痕迹已经褪去了大半,画面内容却依然可以清晰看出来——代表谢淮的小人拿着棒槌殴打代表夏夏的小人。谢淮拿过笔,在简笔画的旁边打了个叉。他将纸折好夹回本子里,照着PPT认真抄写笔记,教授讲完这一课,他在角色失调的笔记旁又画了两个小人,这次两人对调,打人的换成女孩。谢淮最后一笔落下,挑起眉梢。夏夏那晚拿着矿泉水瓶追着他打了一条街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想起来就牙痒痒。谢淮想,一定是我太宠她了,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他得找个机会从头到脚好好给夏夏做个认知教育,以便重新明确她对自己的定位。*夏夏下了晚课,顺路去取快递。快递亭前排着长队,都是刚下课的学生。夏夏站在队尾假装玩手机,眼睛时不时瞄着在最前面亭子里找快递的谢淮。队伍一点点挪动,轮到夏夏,谢淮坐在椅子上不动了,他盘着菩提珠,静静看着她。她报了快递号,梁源太帮她取过来。“夏夏,帮我撕一下。”梁源太没指甲,快递盒的胶纸抠不下来。谢淮:“别跟她说话,这女人凶死了。”夏夏没理他,低头给梁源太撕纸。谢淮递给她一个快递:“我也撕不下来,你也帮帮我呗。”夏夏:“滚啊。”夏夏后面已经没人了。谢淮把纸盒朝桌上一磕:“源太你出去。”梁源太刚要听话地出去,夏夏说:“不准出去。”梁源太:“……”谢淮直接把梁源太推出门外。他拉下卷帘门,扯开门旁的电灯拉线。外面世界的声音被隔绝开,漆黑的夜色也被挡在外面,小小的一方空间被灯光照得温暖明亮。谢淮逼近,夏夏后退,身体贴到卷帘门上。“你越来越能耐了,敢让我滚。”谢淮说,“抬头,让我看看这么硬气的人长什么样子。”夏夏抬起头,瞳孔黝黑,眼里倒映着橘色的灯光。“原来是夏夏啊。”谢淮语气散漫,“可我记得夏夏从前不是这样。”他问:“你是精神分裂,还是之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夏夏被他堵在身体和门之间,没有空隙逃出去。她鼻子正到谢淮胸口,他身上的T恤是刚换的,离得近了,洗衣液清新的味道就钻到她鼻孔,她心猿意马闻着,甚至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脸上却装作波澜不惊。“没有装。”她平静地说,“在你面前乖是因为我喜欢你,可你不喜欢我,我干嘛还要对你温柔?”她先是在街上打架,又是暴躁地拿矿泉水瓶殴打谢淮,这些样子被谢淮看到了,她也有些自暴自弃。谢淮曾说过喜欢她乖,现在她乖巧的假象破碎,谢淮原本就不喜欢她,看到这些后更不可能喜欢她了。她问:“你把门打开,我要回去。”谢淮说:“不开。”夏夏疑惑看着他:“现在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待在一个屋子里合适吗?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这样问,谢淮也说不清。拘留所出来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说是闹别扭,夏夏没再躲着他;说是和好了,却也再不像从前那样亲密。夏夏不粘着他了,也很少主动和他讲话,除了谢淮来不及吃饭依然会给夏夏发消息叫她带饭,就只有她来取快递的时候谢淮能短暂地从正面看她几眼。两人各有各的心思,一个没法开口,一个不知道说什么,蹉跎着日子也就一天天拖过了。谢淮很久没这样近距离看她了。夏夏天生一张乖乖女的脸,哪怕见过她另一面以后,在谢淮心里她依旧是那个又甜又软的女孩。生气时很甜、暴躁也很甜、就连当街打他时手里举的塑料瓶子都挺甜的。夏夏低着头,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凑谢淮这么近,正在抓紧时间偷偷闻他身上的味道。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得一次闻个饱,留着回去慢慢回味。谢淮:“孤男寡女,你还怕我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