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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你了?”夏夏无暇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漳市,她拽着他衣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动作间手机猛然落到地上,屏幕亮在赵晋松号码的页面还没有熄灭。夏夏哭音浓重,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平嘉澎仔细听了两遍,才明白她的意思。她问的是:“那年在cao场上你给我看的那双鞋子,你还想要吗?”平嘉澎身后的女孩走上前来,她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看着夏夏拉住平嘉澎衣服的手。“那双鞋子已经绝版了。”平嘉澎想了一会才记起她说的是哪双鞋子。“我有。”夏夏手背揩去眼泪,“我可以卖给你,不,先抵押给你,你借我点钱可以吗?”平嘉澎静了片刻,问她:“要多少?”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肥宅来一瓶肥宅快乐水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081平嘉澎在病房外打电话,跟他同行的女孩站在门边,眉头思索,时而望向外面的平嘉澎,时而看向夏夏,最后目光又落在不省人事的谢淮身上。医院走廊夜里寂静,不时传来平嘉澎极力压低却很不耐烦的声音。“……你别问那么多,烦不烦啊?都说了急着用钱,你先打来我再告诉你。”“我不是要拿去挥霍,我朋友做手术缺钱……”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但夏夏猜一定不是和善的话。平嘉澎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躁了一层,他鞋底踹上医院墙壁,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清晰的灰色印子。“是!”少年吼道,“我就是在外面欠别人钱!你爱给不给,不给我今晚就要挨揍,明天回家就缺胳膊断腿!”夏夏推门出来,平嘉澎挂上电话。“小声一点。”夏夏提醒他,“医院不能大声喧哗,护士会来骂你。”平嘉澎看她:“知道了。”“对不起。”夏夏低声说,“又害你和家人吵架了。”平嘉澎梗了梗:“别说又,之前的事明明是我的错,我都还没和你道歉,怎么就轮到你了?”他提到从前,夏夏不说话了,他尴尬地笑,扬扬手机:“你别着急,我再去问问朋友,总之一定会帮你借到钱。”夏夏沉默,她抿唇不说话的时候,样子纯净又无辜,恍惚中让平嘉澎觉得自己回到从前的夏季。少女羞中带怯,乖巧站在面前摇他的衣袖:“别去网吧了,陪我上晚自习吧。”那时的平嘉澎还不懂年少的感情多么脆弱,只以为傻乎乎跟在身后的女孩天生温柔、善解人意。——她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他敷衍地哄她:“下次吧,下次一定陪你上自习,他们还在等我,我要走了,老师来了就说我生病请假回家。”夏夏从没因为这种小事和他生气,许多年后平嘉澎回忆起,恨不能回到那时扇自己几个耳光。在一起快两年,可他真正陪着女孩的时间少之又少,高中课业紧张,除了平日里上课、吃饭外,寥寥无几。年少时无知,总觉得未来路还长。长大后才发现,时光原来真的如书中所说,是穿过指尖的流沙,眼睛眨一眨就通通都不见,只残余瓶底几颗细细的砂。他望着眼前的女孩,时光带走她身上些许稚气,又馈赠给她些许独特的气质。——自信、果敢、让人又爱又恨的牙尖嘴利……许许多多叠加在一起,迷人到让他挪不开眼睛。可他心里清楚,哪怕外表和从前别无二致,她此刻心里想的人已经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平嘉澎从恍惚中惊醒,听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银行发来消息,他的卡上收到一笔八万块的转账。夏夏进病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纸袋,用湿纸巾擦干净谢淮鞋面上的灰尘和血渍,将鞋放入袋子里。平嘉澎的女伴看着,忍不住拧起眉头:“这鞋八万?”“就算绝版鞋也不用这么贵吧?况且人家绝版卖高价都是保养得好,这个脏兮兮的原价卖都没人要。”谢致生送谢淮的鞋子他一直穿着,磨损得厉害。对谢淮而言,它存在的价值不是因为昂贵,而是因为那是谢致生送他的。“这双鞋是叔叔送给淮哥的,他不会卖,等我还钱了你再还我。”夏夏摘下手上谢淮送她的菩提,“如果觉得不值,这个你也一起拿走。”平嘉澎没接,把夏夏递给他的鞋袋放回地上:“不用了,我信你。”夏夏没有说话。那女孩离开病房,关门的声响听得出心情不佳。平嘉澎望着夏夏沐浴在月色里略显模糊的脸颊。“她和我不是那种关系。”他局促地解释,“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以前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我妈叫我过年带她来漳市逛逛,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我没有别的想法。”夏夏轻声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知道。”平嘉澎落寞地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误会。”“你休息吧。”他笑笑,别开脸故作轻松,“我不打扰你了,钱是我妈打来的,她不差那几万块,你不要急着还。”他说完转身推门,一刻都不愿意驻足。“平嘉澎。”夏夏叫住他。他回头,见女孩清丽的面容上泪痕已干,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夏夏说,“今晚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平嘉澎笑了笑,他错身离开。*谢淮是第二天夜里醒过来的。当时夏夏正在吃饭,见谢淮手臂动了动,啊了一声,激动得打翻了粥碗,跑出去叫护士。回来时谢淮已经睁开眼了。夏夏拉着护士的手臂:“他醒了他醒了——”护士被她晃得晕乎乎的,骂她:“别吵了行不行?谁家没见过病人醒似的,让一下,我叫医生来做检查。”谢淮刚醒就听夏夏挨了训,女孩可怜巴巴倚着窗边不敢再说话。医生做了半天检查后离开,谢淮意识彻底清晰了。他失血过多,脸色还是苍白,虚弱地抬起手臂:“挨骂了?过来,淮哥哄哄你。”夏夏靠近他,小心翼翼撩起被子看他病号服下缝线的伤口。她初时只是眼睁睁看着,看得久了,眼角泛红,吸气都变得潮湿起来。“怎么哭了?”谢淮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哑。夏夏倒了杯水给他,按护士的叮嘱,先是拿纸巾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