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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黑夜里,夏夏面无表情。“我脾气并不好,之所以忍你这么久是因为还没到需要撕破脸的地步,但你别真把我惹火了。”她说话慢条斯理,却难掩嗓音里彻骨的寒意,“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低劣幼稚的伎俩还真排不上号。”蔡芸手臂发痛,想抽回手,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都摆脱不了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的束缚,她从不知道夏夏力气这么大,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夏夏,头皮一阵发麻。夏夏松开她,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夏夏,咬着牙说:“我会告诉伊老师的,夏夏你给我等着!”她掏出手机要给伊美贤打电话,夏夏拿过她摆在桌上当装饰用的复古闹钟,闹钟背后有两个凸起的铁质发条,夏夏对蔡芸下手毫不心软,对自己下手也一样。她毫不犹豫用闹钟在自己额角砸了一下,一下不行又砸第二下,直到发条上见了点血迹,她才满意地放下。这都是曾经对付夏军时玩剩下的,用来对付蔡芸却刚刚好。她伤得并不重,肿了个包,擦破一点血丝,可那血丝抹在了蔡芸的闹钟上,让人有嘴都说不清。夏夏将她闹钟拿在手里,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看是我泼室友水更严重,还是你拿硬物击打室友的头更严重。”“打啊,现在就打,你如果不敢,我来帮你。”蔡芸几乎快疯了,屈辱地看着夏夏,但又不敢作声。夏夏挑眉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去睡觉。那一晚蔡芸都没有睡觉,她床褥湿透,衣服也湿透,夜里断电没有热水可以洗澡,她怕把事情闹大夏夏反咬一口说是她先动手打人的,也不敢告诉老师,一个人裹着皮箱里没沾上水的羽绒服坐在凳子上。秋来风凉,她冻得瑟瑟发抖,满脸怨恨,但硬是不敢再去招惹夏夏。夏夏睡得很香,一夜无梦,闭眼直到天亮。*早上吃饭时谢淮看见夏夏额头贴了张创可贴,问她怎么回事。夏夏刚要说是自己打的,怕谢淮生气,眼珠子转了一圈,装出一脸气愤:“还不是因为蔡芸,昨晚和她打了一架……”她说完把脸伸到谢淮面前,撒着娇说:“淮哥,你给我吹吹吧。”“蔡芸打的?”谢淮揭开创可贴,看着那道伤口。夏夏模棱两可地说:“不是,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墙上的。”谢淮没说什么。那天一起吃了早饭后,夏夏连续一个星期没见到谢淮,她发给他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夏夏知道他忙,没有多想,只是每天早晚按时给他发消息,叮嘱他少喝点酒好好吃饭。中午在街道办的食堂吃饭时,祝子瑜和她说起来:“蔡芸被学生会的人调查了。”夏夏不太关注学生组织,连外联部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学院平时办运动会、篮球赛、迎新晚会还有各种活动的资金,都是靠外联部去找商家拉赞助得来的,整个学生会油水最多的部门就是他们了,所以蔡芸当初挤破脑袋都要往里进。”祝子瑜说,“她做部长那段时间,外联部的账就一直挺糊涂的。”“学生会为什么突然查她?”夏夏问。祝子瑜疑惑地看她:“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因为是谢淮去院长办公室举报的啊,他没告诉你吗?”夏夏愣住,祝子瑜说:“辛浦跟我说,蔡芸的事最早是姜景州学长发现的,但外联部一贯那样,历任部长多少都得捞点钱,景州学长已经卸任主席了不想去惹麻烦,这次要不是谢淮想整蔡芸,恐怕蔡芸做的事到毕业都没多少人知道呢。”“你刚才说是这件事是谢淮跟辛浦说的,谢淮回学校了?”“谢淮不是一直在学校吗?我昨天还在食堂看见他了,他一个人吃饭,我当时还奇怪你怎么没跟他一起。”祝子瑜问,“你们吵架了?”夏夏说:“没有。”她每天泡在图书馆,没在学校里看见谢淮也正常,可谢淮有时间回学校吃饭,却不回她消息,这事就有些严重了。夏夏嘴上对祝子瑜说得轻松,饭却吃不下了,下午上班无心工作,晚上在图书馆也没心思复习。她把这些天发给谢淮的消息看了一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淮应该是在和她闹脾气,可他生什么气呢?夏夏思来想去,觉得谢淮一定是气她自作主张放弃考海大,当时她没等谢淮说话就跑了,谢淮回去后生气也有可能。夏夏坐不住了,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哄男朋友。图书馆回宿舍有条小道,路灯昏暗,草木纷杂,平时少有人走。夏夏心急,直接抄了近路回宿舍,走到一半听到耳后有脚步声跟着她,她刚要回头,一双手自背后捂上来堵住她的嘴,guntang的身体贴在她后背。夏夏刚要尖叫,忽然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放软了身体,任由谢淮将她抵在面前的树干上。谢淮自始至终没松开捂她嘴巴的手,他像只狼狗,鼻子埋在夏夏颈窝嗅味道。夏夏唔唔了几声,他充耳不闻。直到她轻轻伸舌尖舔舐他手心,谢淮才放开了她。“淮哥。”夏夏求饶般说,“如果是壁咚的话,你能不能给我翻个面啊?”她现在的姿势实在算不上美观,别人壁咚都是面对面,而她是面对树,被谢淮的胸膛和树干夹到了中间,脸差一点就要和树皮来个亲密接触,实在太难堪太尴尬了。谢淮冷酷地说:“不能。”他掐住她的后颈:“我晾了你一个星期,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知道了。”夏夏忙说,“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换学校,可我真的不全是因为恋爱脑,我考虑过,既然以后我们都要留在南城,就没必要把读研期间的人际关系浪费在另一个城市……啊————”她话才说了一半,屁股挨了谢淮一巴掌,脱口而出的惨叫久久回荡在树林上空。夏夏缓了半天,慢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疼……”“我再问一遍,知道哪儿错了吗?”夏夏从小到大挨过许多打,但被人用这种姿势按着打屁股却是头一遭。她又羞又恼,偏偏谢淮态度强硬,伸手又给了她几巴掌,他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力气,打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夏夏屁股直接麻了。夏夏本来就倔,被他这样毫无没尊严地打了几下脾气也上来了。她气得眼眶湿了,但依然不肯跟他服软,嚷着:“我没错!你自己犯错了还有脸打我!”“狗男人,你不理我就算了,还打我这么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谢淮手指拨开她额边的碎发,落在她已经揭掉创可贴长着血痂的伤口上。他看着那道血痕,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