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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涣散,但话却没有变多。那块璞玉是她和慕容傲在山间玩耍所得,因是俩人共同所得,只是让工匠师傅将这块玉分割为两块,每人一块,作为俩人的定情信物,并约定在两人新婚前再在这块玉上雕刻纹饰,共白首。韩清又喝了一口酒,回忆渐渐浮现。其实她和慕容傲之间谁辜负了谁,又有谁能够真的说清楚呢?就连她们两个当事人都说不清吧!当年她随父亲奔赴陇西,将定情信物退还给他,还是她为了韩家而放弃了慕容傲,可是后来慕容傲也因为皇位而放弃了她。若真是究根结底,算是她辜负了慕容傲吧!可是当年若不是哥哥为救他而亡,她也不用担起韩家的重担,而放弃自己的恋人。他们之间,孰轻孰重又有那么重要吗?毕竟,人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他们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东西。班师回朝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对往事闭口不言,关系就这样似亲似疏地僵持着,本着君臣本分,从未跨过那道界限。可是如今他却在她大婚之日以他们当初的定情信物当做贺礼,是在提醒什么?是划清界限,从此只为君臣吗?是在斥责她亏欠于他,当初负了他吗?还是在嘲笑她是个胆小懦弱、言而无信之人?呵!韩清满心自嘲,将壶中的酒全部喝光,又一把抢过慕容泽手中的酒壶,喝了个底朝天,戏谑地笑道:“王爷可是舍不得这竹叶青被我如此糟蹋了?”慕容泽却只是浅笑,“王妃可是喝得尽兴?若是没有,便再上几斤?”韩清看向慕容泽,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不问不说,不揭开自己的伤疤,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其实人在最孤独寂寞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人陪伴,却又不想表现自己的脆弱,而慕容泽却将二者之间的关系掌握得恰到好处。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勾唇一笑,“我们回家如何?”慕容泽回握她的手掌,笑容和煦,应道:“好。”其实他知道韩清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女人。她这一生承受了太多,却不敢有丝毫放纵。从前他是羡慕韩清的,她是天之骄女,受尽万人宠爱,被那么多人捧在掌心呵护着长大,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不会让人羡慕,又让人嫉恨。可是,如今韩清却和她一般,一无所有,孤独地活在这个世间。不过他却觉得自己比韩清幸运的多,他一无所有,是因为他从未拥有,所以不会伤心,只会不甘;韩清一无所有,是从拥有所有之后骤然失去,那种痛苦与煎熬又怎么是他能够体会的?他从未见过一个和他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同样的隐忍,同样的坚持,同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此相似,又怎么能不吸引他?这个世上能够与他比肩之人只有韩清,所以他愿意在他所能及的情况下包容她。慕容泽眸中尽是暖意,笑容清隽,转身对决明子行了一个大礼,“有劳前辈了。”韩清回到侯府后百无聊赖,想着若是传出自己被夫君发送回家的名声总归不好,便收拾收拾行礼带着韩昭去了城郊的军营。众将士看到新婚燕尔还惦念着他们的韩清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陪韩清插科打诨了一夜之后,全部陷入了后悔之中,叫苦不迭。他们早就应该知道,韩清不是个心善的主。整整一个月军营之中无不怨声载道,心痛得热泪盈眶。他们一个个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铁骨铮铮,若说上阵杀敌决不再话下,可是让他们每个人都要上交一篇为妻之道的文书又是为了哪般?将军,你和王爷闹了别扭,心情不好,不要来折腾他们行吗?他们天天舞刀弄枪的,实在搞不来这文绉绉的女人东西。然而韩清一句“军令”就让他们将怨言尽收于心,老老实实地咬着笔杆埋头冥思苦想,奋笔疾书了。韩清倒是心情颇好地浏览属下交上来的“作业”,偶尔还纠正几个错别字,遇到某些文笔不通,语义不顺的便扔回去勒令重写,并要求读完某些书,增加些文采。有的人实在应付不来,竟是将抄了一遍送来,韩清更是乐不可支。韩岭看着自家将军笑得合不拢口的模样,深深为那些还在与为妻之道做着斗争的同袍默哀,将军只是把他们的文稿当做乐子打发时间,完全没有要施用的打算,所以他们真的不用那么认真地完成任务。韩清似笑非笑地斜睥他一眼,冷哼道:“你若是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本将不介意将你的文章送给你媳妇看看,让她看看你心目中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如何?”韩岭想到自己文章,灰溜溜地脚底抹油地溜了出去,笑话,实行冷暴力,让他一个月见不到自家媳妇,怎么可能?诚然如韩岭所想,韩清根本没指望那些属下能写出什么可行的法子,不过是找个乐子而已,毕竟当初说好了“有难同当”的嘛!为妻之道她是不懂,但是驭夫之道她倒是有几分心得,否则那么多年的兵书岂不是白读了。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同样傲娇的人闹矛盾了,会是谁先低头呢?明天考试,这两天看看疯了都没忙着复习,感觉明天要遭殃啊!祝我明天会有好运。不过昨晚睡觉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有一个短文的思路,打算明天考完下午写一写。最后,求收藏,求推荐,祝我明天不要挂。☆、第四十七章赏梅作者有话要说: 点一下上面的收藏呗!来了就留个爪,在留言区写几个字呗!韩清拢好衣袖提步出府,等着小厮将马牵来,今天是她所说的一月之期,无论如何都是要到王府点个卯的。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熟悉的马车让韩清眉目一挑,这是来接她的吗?青灰色的车帘从里面被掀开,露出清隽的面容,慕容泽冲她一笑,如冰雪消融般温暖,“清清,我来接你回家。”温润如春风的笑容让韩清有些愣神,好似一个月前俩人不没有不欢而散,她也不是被慕容泽遣送回家,只是回娘家小住几天,夫君就忍不住想要接她回家。果然,若论演戏,没人能比得过慕容泽。韩清毫不含糊都跳上车,迎面扑来的暖气让她有些不适,这个马车未免太闷热了些。她随手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在车里环视一周,左左右右十来个暖炉,这位是有多么怕冷啊!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慕容泽身上,此时他正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脖间的白色绒毛柔顺地依偎在他的颈间,愈发衬得脸色苍白,竟比狐裘还要白上几分,近乎透明。唇色却是鲜红,妖冶的红,极致的白,如此对比鲜明,有种蛊惑人心的惊艳之美。看来,一月未见,她这位夫君憔悴得很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