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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伤道:“只怕我答应,我们大人不答应。”那黑脸大汉冷笑道:“拿你们国师压我?我扎尔克不怕!犒族要做你们的狗,我们鴱族却是草原的鹰!今夜不留下那女的,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云小鱼一听有些懵:“这萧无伤和萧去病,难道不是犒族人?”萧去病忽然轻笑道:“你们要她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们为何要带走她?”扎尔克道:“我当然知道,东魂费尽心思叫你们去找这么个小丫头,是因为这小丫头知道他的秘密!”萧去病脸色一冷,手按上刀鞘,沉声道:“我们大人的名讳,你也配叫?”萧无伤轻按住萧去病刀鞘上的手,缓声问道:“扎尔克,你知道那是什么秘密?”扎尔克道:“等我抓住了那个小丫头,我自然就会知道。”萧无伤轻笑道:“如此说来,你还不知道。那我便可以放心地杀你。”说着寒光一闪,刀已出鞘。但那扎尔克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向后一仰,五大三粗的男人,腰竟然比女人还要软,瞬间躲过了萧无伤的刀,紧接着轻飘飘从马上跃下,大声喝道:“都给我上!”那二十多号人提起刀,喊叫着向萧无伤和萧去病冲去。云小鱼在山洞中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甚是纳闷:“东魂是谁?为什么说我知道他的秘密?而且显然这兄弟俩既不是犒族人,也不是鴱族人。那他们到底是谁?”洞外刀光剑影,鴱族人虽然人数占优势,但压不住两兄弟的刀法,不一会儿,萧无伤和萧去病就将那些人砍倒了一片。扎尔克眼见要落败,心念一动,高声命令道:“去抓那个女的!”他话音刚落,两个鴱族人立刻向云小鱼所在的山洞奔了过来。云小鱼大惊失色,但说时迟那时快,萧无伤抢先冲到洞口,挡在她身前,和那两个鴱族人对打了起来。云小鱼高烧刚退,浑身无力,经这么一吓,顺着墙就瘫在了原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心简直要跳出胸口来。她喘了一阵,心想:“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得藏起来。”她手撑着地,趁着萧无伤跟那两人对打,无人理会她的空当,爬出山洞,藏在了一块大石的后面。她后背刚靠住岩石,忽觉手边似乎摸到了一个冰凉润滑的东西。她急忙缩手,只听“嘶”一声响,再定睛一看,险些惊叫出声:竟然是一窝蛇!云小鱼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跑回了山洞里,这时萧无伤已经砍倒两人,见云小鱼跑来跑去,怒喝道:“你找什么?不要瞎跑!在这里待着!”云小鱼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傻了一般地连连点头。萧无伤撂倒那两人,再不多说转身蹿出山洞,重新杀回人群之中。就在这时,扎尔克不知使用了什么兵器,他手中的一个竹筒里忽然喷出了熊熊烈火,萧去病正离他不远,衣服瞬间就被那竹筒里的火点燃了。萧去病大惊,连退几步,不顾得自己,先冲萧无伤喊道:“闪开,是□□!”萧无伤急忙后退。只见扎尔克的手中拿着一只管状火器,长约半米,竹筒为枪身。那是鴱族特制的□□:竹筒里面有个小装置和微量的□□,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后,竹筒一头能喷出小距离的火焰。这是最原始的□□,原理也很简单。□□里混了油,燃得极快,片刻间萧去病浑身就燃起了大火,他立刻卧倒在草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幸好夜草有露水,他连滚了数圈之后,身上的火渐渐熄灭了。扎尔克见萧无伤不敢靠近,冷笑道:“老实把那女的交给我,我还能留你们两个的姓名!”萧无伤对扎尔克怒目而视,没有答话。云小鱼藏在洞口,心中暗想:“他们两拨都不是好人。但跟着萧无伤走,我起码还可以解释。跟着那个黑胖子,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这么一想她冷静了许多,见扎尔克正好背冲着自己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心思一动,再次回到洞外刚才藏身的石头旁,找到了那窝蛇,又找来一根长树枝,鼓足全身的勇气挑起几条蛇,然后悄悄溜到扎尔克身后,使劲一甩,就把几条蛇往扎尔克的脖子上扔去。那些蛇全都一米有余,吐着信子,“嘶”的一声,其中两条掉在了地上,另外几条一下子缠在了扎尔克的身上。扎尔克只觉得脖子一凉,余光忽见一条蛇张开嘴就冲他咬了过来。他尖叫一声,被蛇一口咬住了脸,倒在了地上。云小鱼趁机又扔了两条,若干条受了惊的蛇满地游走,见到人的脚背就咬。事发突然,众人慌乱,萧无伤借着混乱之时,连出几剑,几招内就把剩下的人都砍倒在地。草原民族本不怕蛇,而且野蛇多半毒性不大,但被云小鱼一搅局,结果这些人最后都是被萧无伤砍死的。云小鱼正高兴地要说话,却见萧无伤神色紧张,一个飞身落在萧去病身边,手起刀落,砍死了一条蛇。原来萧去病被烧得昏了过去,一直躺在地上神志不清。在此当口,一条蛇游走到了他的身边正要咬下,被萧无伤看见了,所以他才急于去把那蛇斩成了两段。云小鱼跑过去,看见断成了两截的蛇,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忽见萧无伤脸色铁青,神情痛苦。她低头一看,萧无伤的手背上赫然两个蛇牙咬出的黑洞,正在噗噗往外冒血。她不禁低叫道:“你被咬了!被咬了多久了?”萧无伤脸色发青,咬牙道:“……刚刚。”云小鱼二话不说,揪起自己的裙角一口咬住,“嘶啦”一声撕了一条下来,飞快将萧无伤的伤口上大约一掌距离的地方用布条死死帮主扎定,不让毒液上流。随后从怀里掏出袁长志给她的匕首,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让毒血流出,把萧无伤腰上的小酒壶一把扯了下来,灌了一口,“噗”地一口全喷在了伤口上。她四顾环看了一圈,把周围长相各异的各种草都揪了几根下来,塞在嘴里一顿嚼,嚼完之后也不吐,就含着那些草汁把萧无伤手背伤口上的血一口一口都吸了出来,吐掉,再嚼草,再吸,再吐掉。反复数次后,觉得差不多了,云小鱼又喝了一口酒,喷在伤口上,最后撕了条衣服给萧无伤把伤口缠了起来。等这些都折腾完了,云小鱼也累得像快瘫了一样,她抬手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吐口气道:“我尽力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了。”萧无伤这时才问道:“你这处理蛇毒的方法,是跟谁学的?”云小鱼盘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答道:“我自己瞎蒙的。”萧无伤又问:“你方才为什么嚼那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