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
浑厚,云小鱼隐约觉得像在哪里听过,可偏记不大清了。她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急忙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但屋外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听了半天,悄声道:“没声音了,真的走了。”黑衣人道:“你信我,他们没走。”云小鱼叹道:“说你来偷东西的,你还不认。你看你担心成这样。”但她也觉得谨慎为好,于是又仔细听了一番,外面悄无声息,她这回彻底放心了,拉着黑衣人站起身,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真没事了,出来吧。”她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撞在了一人身上。这人奇高无比,云小鱼跟他撞在一起,觉得自己头上的太阳都被遮住了。她心里咯噔一声,缓缓抬起头,果然是苗十七。她赶紧退后两步,捂住怀中的书。苗十七和胡天下见到是云小鱼甚是惊讶,再一看云小鱼身后的黑衣人,两人更是面露震惊之色,胡天下脱口就要叫:“于堂……”黑衣人飞快地冲他使了个眼色,胡天下把剩下那个字儿咕咚一声就又从嗓子眼里咽回去了。苗十七心领神会,再一扫看见云小鱼衣服里露出个书角。他微微一笑,问云小鱼道:“云姑娘,你这是去哪儿?”云小鱼神情慌张,却故作镇定道:“我觉得闷,四处溜达溜达。”苗十七又问:“这位是谁?”“他是谁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干嘛管那么多,总之借一借,我们要走了。”苗十七侧身一挡,笑道:“地煞堂有规矩进出要搜身,得委屈云姑娘让咱们搜搜身了。”云小鱼暗道:“原来这里竟是地煞堂的地方。”她发愣的功夫,苗十七已要上前搜她的身,云小鱼吓得慌忙靠向黑衣人,叫道:“别碰我!”苗十七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对不住了。”云小鱼灵机一动,抓住黑衣人对苗十七叫道:“我这朋友很厉害的,你们敢过来碰我一下,他就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不停地轻杵他,意思是叫他说两句话吓吓苗十七。黑衣人会意,他眼中含笑,却佯装沉声对苗十七等人道:“你们几个不怕死的,信不信我宰了你们?”他一开口,连剩下几人也全都听出来他的身份。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见云小鱼显然不知道黑衣人是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姑娘,你的朋友果然厉害,咱们都打不过。”云小鱼想不到这黑衣人还没出手,就把这些人吓成这样,立刻对他另眼看待起来,她满怀钦佩地看了一眼他,对苗十七道:“你们既然知道厉害了,就让条路出来让我们走。”苗十七哈哈一笑,说道:“请。”竟真的给云小鱼和黑衣人让了条路出来。云小鱼心中正纳闷,忽听身后黑衣人开口道:“云小鱼私闯地煞堂地界,偷走养心斋藏书,把她给我抓起来!”没等云小鱼反应过来,苗十七已闪电般扣住她双手。云小鱼惊得花容失色,回身一看,黑衣人已经拉掉了蒙面的黑布—正是于锦堂。☆、第一百二十四章情从何起云小鱼因为偷取地煞堂藏书,被地煞堂堂主于锦堂抓起来的事,很快传到了认识云小鱼的人的耳朵里。一开始大家都不以为意,以为于锦堂只是吓唬吓唬云小鱼,关她个半天一日也就放出来了。谁想这一关就是三天。到了第四天头上,鲁奎、孔浪和苗十七等人都坐不住了,都来找于锦堂求情,于锦堂一概不听,人也不放。鲁奎回去把于锦堂的态度告诉给了宗子孝,孔浪也把碰壁的事说给了沈瀚亭。等到了晚上,宗子孝和沈瀚亭两人全来了。宗子孝前脚刚进门,后脚沈瀚亭就跟了进来。于锦堂正坐在厅上看书,见这俩人前后脚来找他,说道:“什么风把宗堂主和沈左堂都吹来了,两位请坐。”宗子孝重伤未愈,面色发白,他进门便对于锦堂拱手道:“于堂主的大名我早有耳闻,这次我接任青龙堂堂主,却因身体有恙,所以一直也没能与于堂主见面好好一叙。按理我不该第一次见面就向于堂主提要求,但云姑娘被你押在地煞堂迟迟不放,家母甚是担心,特叫我来请于堂主尽快放人,免得老人家牵挂。”于锦堂问道:“不知宗堂主跟她是什么关系?”宗子孝朗声道:“我与云姑娘本无关系,但她聪明伶俐,在我府上时深得家母喜爱,这一年多来她常伴我母亲左右,家母年事已高,视她如己出,她一日不在身边,便挂念得很。”于锦堂听了淡淡一笑:“我懂人相处长了自然会产生感情。这种感情若是男女之间的情深意切,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还明白,但要说服侍左右,没她难道还没别人么?”他话中有话,宗子孝听得脸色一沉:“于堂主休要戏言,我岂能有此等非分之想。”于锦堂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宗老夫人对她会这样牵挂,宗堂主既然这么说,是我刚才的话过分了,宗堂主不要放在心上。”沈瀚亭一直坐在旁边听着,这时开口道:“这么点小事你何必关她一个女孩子这么久,再说她并不是咱们帮内的人,不能按帮规处理。让她把东西还给你,把人放了吧。”“既然是小事,为何会劳你沈左堂的大驾?”“你也知道那姑娘身有重疾,我和宗堂主已经请江上仙回来,这两日他便要到了。你现在把她关在牢里,如何让江上仙给她看病呢?”有人端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上来,给沈瀚亭和宗子孝一人倒了一碗。于锦堂听到沈瀚亭这句话倒似有认同,思忖良久后,忽道:“云小鱼偷我地煞堂藏书,按照帮规,该交由地煞堂处置,任何其他人等不得插手,包括你沈左堂。但有句话你说的不错,她并非我群真会的人,只是这丫头嘴太硬,死都不肯认错。我关她就是要她一句赔礼,她只要说她错了,我就放她走。这期间我断不会为难她,二位无须担心,也莫要再插手地煞堂的事。”他这几句话的意思说得甚是明白,沈瀚亭听罢沉默半晌,最后说道:“既然如此,我该说的也说了,就此告辞。”茶也没喝便走了。宗子孝见于锦堂毫无放人的意思,他的话又无可反驳,只好也起身,二话不说走出屋去。于锦堂见二人走远,起身往后院走去。他穿过月门来到东边一间厢房,叩了叩门,里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有人从里面把门拉开,正是云小鱼。她一见是于锦堂,脸呱嗒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伸手就要把门合上。于锦堂一挡,说道:“你既然不想见我,干什么不问清楚了再开门?”云小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