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丨药物丨母子隐喻丨体内射尿丨产卵描写
抽烟、纹身、逃课、打架，这些词通常是用来定义“坏学生”的标签。 但Kaiser是万里挑一的例外。优秀的学习能力和出众的领导能力让他理所当然地成为校内的统治者。 他是学生派对的宠儿，不论是谁举办的派对，邀请名单上必定会出现他的名字。Kaiser的魅力远超过那些“三年级的酷家伙们”。 Ness仰慕Kaiser。 但他关注的不是Kaiser驾驶的豪车，不是Kaiser周围的美女，也不是Kaiser独自赚取积累的可观资产。 Ness只是想离Kaiser再近一些，让Kaiser再一次夸奖他。 两人的相遇是高一时期中最特别的一天。 校内的学生们按照年级分配组成了三支足球队，提前向校方申请到足球场的使用权后，举办了激烈的校内足球比赛。 Ness原本是去扮演连坐三天板凳的背景路人，但在高一球队中场球员决赛中途受伤的情况下，他被Kaiser命运般地选中。 “别在球场上像前一个傻子一样愚蠢地发呆。” 恍惚的Ness预判不了球场上的情况，失误丢球再加上被Kaiser责骂，崩溃的心理防线让Ness手足无措，他不安地看着Kaiser，不知道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Kaiser原地蹦了几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目视对方的球门坚定地说：“接下来，你只需要相信我。” “.…..是！” 简短的话语交织成Ness球场上的信仰，他拼尽全力配合Kaiser的进攻，艰难地为高一球队赢下冠军。 赛后累得气喘吁吁的Ness站在板凳旁边补充水分，他用两只手抓住瓶子，瓶中水随吸管管腔进入Ness口中。 他注视着被队友簇拥的Kaiser，运动过后的剧烈心跳声震耳欲聋。 当他看到Kaiser面向自己走来时，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之内只有Kaiser一个人。 Ness欲盖弥彰地垂下头，看着Kaiser的鞋停在自己的鞋前，随之而来的是覆上头顶的温暖。 Kaiser十分随意地揉了揉Ness的头顶，留下一句语气平淡的夸奖。 Ness望着Kaiser渐远的背影，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沾了点水擦脸，降低脸颊直线上升的热度。但是通红的耳尖和急促的心跳，让Ness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那句“表现不错”。 被Kaiser征服的Ness在社交媒体上关注了他，天真地想着Kaiser不会知道他是谁。一夜之间，粉红小章鱼头像出现在Kaiser所有博文的点赞列表里，Kaiser的私信列表中多了一个天天发“喜欢你”“好喜欢”手动置顶自己的章鱼小狗。 但让Ness感到绝望的是，他和Kaiser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Kaiser有自己的生活，他会逃掉不感兴趣的课和朋友去踢球、游泳、滑雪，放学后偶尔带着一群跟随者同堵住校门的不良团伙打上一架，他参与的派对邀请名单上永远不会有Ness的名字。 Ness是乖巧听话、默默无闻的“好学生”。他曾经在放学后路过打群架的地方，被不小心卷入用棒球棍互相殴打的斗争中，痛定思痛的他选择把晚上的空余时间献祭给格斗锻炼。 在朋友们没有举办派对或者计划外出游玩的周末里，Ness会去尝试Kaiser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的所有运动项目。至于其他时间，利用自己的知识去网上“打零工”，赚取房租和生活费，Ness从独居开始就深谙此道。 Ness尝试过在学校内与Kaiser主动交流，但失败的经历让他介怀许久。 偶然在某个课间幸运地叫住Kaiser时，他把十分钟前背好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盯着Kaiser的眼睛紧张得耳朵发烫。没等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Kaiser就被朋友们团团围住，身旁的Ness没能加入热闹的人群。 Kaiser与朋友交谈的同时，也用余光注意着Ness，但很快就被朋友们挡住了视线。 失落垂下的手握紧后又慢慢松开，Ness快步走到桌边收拾自己的课本和电脑，圆滚滚的泪珠贴着脸颊在下巴汇聚，一颗一颗砸落在课桌上，没来得及降落的泪水被Ness用衣袖擦去，不甘和愤怒在他的大脑里叫嚣。沉浸在悲伤里的Ness没有注意到Kaiser投来的视线，不想再停留的他揉揉自己的脸颊后，迅速转身从后门离开。 Kaiser永远是人群的中心，Ness在学校里找不到他一人独处的时候。他有想过尾随Kaiser，但这个行为很容易被认成变态。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加合理的接近Kaiser的机会。 但幸运的机会永远逃不开精心的安排。 与Kaiser同年级的学生全都收到了Kaiser庆生派对的邀请。Ness难以置信地看着邀请信息中的每个单词，慌慌张张地打开拍卖网站，查看自己前不久参与的竞拍。他本想悄悄地给Kaiser送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庆生派对理所当然在Kaiser的房子里举办，一楼租给了同校的两位朋友，二楼是Kaiser自己的私人空间。 Ness在包装礼盒上花了点时间，小礼盒被放在黑色连帽衫的帽兜里，他骑上自行车匆忙赶到Kaiser家前。 客厅天花板上的旋转灯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晃到了刚刚进门的Ness。本该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被移到角落，和音响做了领居，上面摆满了蛋糕、啤酒和其他餐点任人取用。几个大沙发上都坐满了人，Ness只好端着自己切下的一块蛋糕去其他地方寻找可以短暂休息的椅子。 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居然没有任何人，得以喘息的Ness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享用这块带有Kaiser奶油人偶的蛋糕。 他从周围一口一口吃到只剩中间，把人偶周围的蛋糕消灭干净，留下它孤独地躺在纸盘中央。 在Ness摆好盘准备拍照时，厨房外的女孩子们叫着“Kaiser”，并向Kaiser点点头问好。 专注拍照的Ness以为是哪位同学进来找吃的，头也不抬地说：“食物都在客厅的茶几上哦。” “我是来拿酒的。” “茶几上也有酒哦。” Ness拍完照后慢悠悠地收起手机，打算把快要融化的人偶送进胃里保存。他把小人偶的头切下，叉起来含进嘴里，抱着不知道人有没有走的想法抬头一看：Kaiser靠在门上双手抱臂，冲着转过头的Ness挑眉。 “我来拿白葡萄酒，”Kaiser指向角落的冰箱：“过生日得特殊一点，对吧？” Ness的大脑宕机，他没有出声，机械地吃着剩下的人偶，脑内的小人疯狂呐喊着Kaiser的名字。 “你是在吃我吗？”Kaiser看到Ness似乎在吃着生日蛋糕上丢失的奶油人偶，蹲到Ness旁边，用食指指腹碰碰Ness的手背：“味道怎么样？” Ness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诚实地告诉Kaiser：“腻……” 被Ness逗笑的Kaiser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冰酒，冰凉的触感贴上Ness的脸，Kaiser向门外摆了一下头：“一起吗？” Ness没有办法拒绝他。 本以为是在一楼沙发上小酌几杯的Ness被Kaiser领上二楼的影音房，宽大的沙发前有个小茶几，角落里放着书柜和唱片机。 “你会用吗？”Kaiser晃了晃手中的开瓶器，看到Ness摇摇头后说：“我教你。” Kaiser用海马酒刀割开酒帽，将螺纹尖旋入木塞正中央，卡着节点上提手柄，把软木塞顺滑地取出。 Kaiser将酒刀递给Ness，让他去开另一瓶红葡萄酒，还未熟练的Ness被Kaiser抓着手完成整个流程，软木塞离开瓶口的声音让他恍惚回神，手心紧张到出汗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唱片机放着轻快悠扬的乐曲，月光透过沙发后的整面落地窗躲进白绒地毯，Ness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脑袋贴近Kaiser的大腿。 两人简单地自我介绍后迅速交换了联系方式，聊着彼此的生活，时不时拿起茶几台面的酒杯喝一口。 Kaiser说自己上周取回了改装机车，正计划着找个徬晚出去兜风，他的脸铺上了浅淡的红晕，说话时有一点醉醺醺的感觉。 说完自己的机车之后，Kaiser凑近问Ness上周做了什么。Ness回想起上周打了三份工紧急赚取生活费的痛苦记忆，忽然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忘了重要的事。 他摸了摸颈后的帽兜，把精致的小礼盒送到Kaiser手中，笑得眯起眼睛：“生日快乐。” 拿到礼物的Kaiser盯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Kaiser的朋友在门外抱怨派对主人公不在大家都玩得不尽兴，让Kaiser没事的话去楼下一趟。 Ness被带到Kaiser朋友坐着的沙发前，上面只剩一个人的位置。 Kaiser把Ness安排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到Ness正前方的小茶几上，两条腿随意地往前伸，姿态强硬地插进Ness的小腿间，和朋友聊天时偶尔会向前倾身，宽大的白衬衫没有系最顶上的扣子，灯光掠过隐隐约约的锁骨线条，蓝玫瑰在衣领间忽隐忽现。 只要家里的东西不会受到破坏，Kaiser并不介意客人们自己组织玩各种游戏，或者是在某个角落“交流感情”。 派对中总有想找刺激的人，他们在音响旁寻到话筒，突然插入的声音吸引全场的注意力：“接下来是即兴节目，灯光即将关闭一分钟，在这随心所欲的黑暗里释放你们的热情吧！” 人群的嘈杂声随着灯光一起消失，气氛变得紧张压抑，几秒后却因为一些不明的亲吻水声变得逐渐暧昧。 坐在Ness旁边的朋友已经去寻找自己今晚的真爱了，Ness听到后只想闭着眼睛呆在这个角落渡过漫长的一分钟。 周围的空气流动让Ness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落座，Ness闻到了对方身上衣物的淡香味。 没有任何戒备的他被旁边人揉了揉头顶，像逗狗一样挠挠他的下巴，然后捏起他的脸颊rou又松开，用力地揉搓小狗。 “喂……！”Ness觉得有些恼火，笑着扯开对方的手。 几秒后，灯光亮起，陌生人在Ness睁眼的之前早已离开，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直到派对结束，Ness都不知道那个黑暗中的陌生人是谁，也没能再和Kaiser说上一句话。 对于Ness来说，除了派对当晚的单独相处，还有另一件事情值得他回味。 Kaiser在生日的隔天上传了Ness送的生日礼物照片——那是一对耳钉。 关注Kaiser的粉丝们在评论区进行各种讨论，从“Kaiser是不是要打耳洞”到“这是谁送的生日礼物”。 Ness照常给Kaiser的动态点赞，内心的小狗快乐地四处打转，他将截图保存到自己的手机收藏夹里，给Kaiser发去日常问候私信。 [Kaiser’s Puppy：耳钉上的钴尖晶石很像你的眼睛] [Kaiser’s Puppy：很漂亮?] [Kaiser’s Puppy：喜欢你??] Ness喜欢在聊天软件上和Kaiser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尽管大多数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Alexis·Ness：Kaiser] [Alexis·Ness：今天我在校门口看到了一只小狗??] [Alexis·Ness：好可爱哦??] [Michael·Kaiser：两只] —— [Michael·Kaiser：今晚一起去踢足球吗] [Alexis·Ness：好累好累??] [Alexis·Ness：我刚刚去锻炼了??] [Alexis·Ness：所以没能及时回复你??] [Alexis·Ness：明晚可以吗??] —— [Alexis·Ness：看到Kaiser了] [Alexis·Ness：吃午饭的时候] [Alexis·Ness：你和朋友在聊天] [Michael·Kaiser：明天和我一起吃午饭吗] [Alexis·Ness：好?] —— [Alexis·Ness：明天周末??] [Alexis·Ness：不能见到Kaiser??] [Michael·Kaiser：闭嘴] [Michael·Kaiser：别在校门口哭] [Michael·Kaiser：明天来我家] 忐忑不安的Ness站在Kaiser的家门口，刚鼓起勇气打算按门铃就碰到Kaiser开门。 Kaiser穿着黑红色的连体骑行服，手里拿着头盔，看到Ness的时候挑了一下眉。 Ness没有再穿简单舒适的连帽衫，而是特地换上一件休闲毛衣，背着单肩运动挎包，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了。 Kaiser把头盔丢给他，自己去车库里把机车开到路上。戴好头盔的Ness坐在Kaiser身后，按照Kaiser的要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夕阳和夜幕融为一体，远处高楼大厦在傍晚时显得孤独而寂静，海面上流光潺潺，烈烈风声呼啸而过。 此时此刻，Ness的世界里只有Kaiser。 他们站在跨海桥上看着海岸线没过太阳，船上亮起的灯是水中月的点点星光，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 Kaiser从口袋里拿出红色的烟盒，自己拿了一根后递到Ness面前。 Ness看着盒子上的“peel”，对Kaiser摇摇头说自己不抽烟。 Kaiser没有强迫他，收回烟盒点燃了香烟。火焰烧灼声传入Ness耳中，Ness寻声转头。 Kaiser左手指间夹着烟，朝空中吐出细细的烟雾，红酒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Kaiser转头瞥了一眼，看到Ness在注视着自己，挑衅地对他笑了一下：“怎么，又想试试了？” Kaiser凑到Ness面前，把下一口烟吹向他的脸，朦胧的烟雾散去后，Kaiser笑着问他：“很好闻吧？” Ness说不出话，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心腔中逃出，他呆呆地盯着Kaiser颈侧的蓝玫瑰，点了点头。 被送回家的Ness难过不舍，他紧紧地抱着Kaiser的腰不愿下车。Kaiser把他的脑袋从头盔里拔了出来，看着他把头埋进自己怀里。 “Kaiser……”他边蹭Kaiser的胸口，边说自己还想再待一会。 “那么喜欢兜风吗？”Kaiser揉了揉他的头，毛茸茸的手感十分治愈。 “喜欢……” 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但我明天不去兜风。” “我打算明天约你去派对。” Ness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那我明天还能见到你？” Kaiser推他的头，趁机捏了一下脸颊rou，让他赶紧松手放自己回家：“所以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了，赶紧走。” Ness得寸进尺地多抱了一分钟，才舍得向Kaiser挥手告别。 派对的主角是Kaiser的朋友，对于Ness来说是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令Ness出乎意料的是，Kaiser看起来只带了自己一个人。 Kaiser把Ness推到卡座上，自己坐在Ness身旁揽着他的肩膀，周围的朋友们纷纷起哄：“新人要自我介绍才能落座啊！” 虽然Ness经常独处，但并不是因为不擅长交际。他笑眯眯地举起一听啤酒向周围人点头示意：“我叫Alexis·Ness。”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朋友们为他的爽快欢呼起来，Kaiser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Ness明白自己的行为没有失误。 关系好的朋友们在派对上什么都聊，关于性体验的分享让Ness大开眼界，Kaiser偶尔会顺着他们的话问几个问题，Ness闷声喝酒，不想让他们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Ness！”一位学姐注意到Ness通红的耳朵，坏笑着问他：“你有过性体验吗？” 大难临头的Ness无奈地说了句没有，朋友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到Ness身边继续问：“接吻呢？谈过恋爱吗？” 每问出一个问题Ness都只能摇头，Kaiser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脸颊旁边，每次摇头都会蹭到Kaiser的手背，陷入困境的Ness用这种隐晦的方法向Kaiser求救。 Kaiser饶有兴趣地轻捏Ness的脸颊rou，完全不打算加入他们的对话。 “哎呀，连初吻都还在吗，好可怜。” “要不要今晚体验一下呢？” 学姐们开玩笑地朝他眨眨眼，Ness摆了摆手表示抗拒，身旁的Kaiser终于开口：“初体验那么平淡对Ness来说不算是好事吧？” 有位学长吹了声口哨，问Kaiser说那怎么办。“既然你们的经验那么丰富，不如你们来点新奇的，Ness照做。”Kaiser笑着揉了揉Ness的头，低声告诉他相信自己。 当两位学姐在自己面前热吻时，Ness就觉得事情发展状况有点不妙。 学长们纷纷叫他赶紧选一个男生，Kaiser在Ness身旁眨了眨眼，不说话，他想知道这种情况下Ness会做出什么选择。根本没有考虑过Kaiser的Ness闭着眼，随意伸出手指向一位学长。 被迫做出决定的瞬间，身旁的Kaiser握住他的手，转身跨坐在Ness的大腿上，单手捧起Ness的脸吻了上去。 起初是唇瓣和唇瓣的简单触碰，交换着角度轻吮对方，Kaiser探出一点舌尖在Ness唇间试探。Ness紧闭牙关，像是受刑的犯人。 “张嘴。”听到Kaiser声音的Ness睁开眼睛，沉浸在湛蓝色的世界里。 Kaiser抬着他的下巴，舌头缓慢细致地交缠在一起，换着角度侵略Ness的口腔深处。分开的双唇牵出细长的丝线。 Ness呆愣地放空自己，Kaiser从Ness的腿上回到原座位后又喝起酒来，周围的朋友们都在兴奋地大声嚎叫，心满意足的他们终于不再追问Ness。 Ness只是单纯地喜欢并仰慕着Kaiser，固执地想让他更在意自己，没有一丝杂念。但每次面对Kaiser的心跳总会不自觉地加快，每天晚上总会梦到Kaiser亲昵地摸他的头，低声夸奖他。 Kaiser最近和朋友们的交际变得越来越少，Ness也是。不过Kaiser是无意的，Ness是有意的。 他有意地占用Kaiser的空余时间，时刻守在Kaiser身旁。 Ness抗拒任何夺走Kaiser注意力的事物，但又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占有欲掩盖了难以察觉的爱意。 拽回一半意识的Ness小声地对Kaiser说了句要去厕所，没等Kaiser同意就匆匆离开。 Ness上完厕所后用冷水拍上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不再心烦意乱，他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的眼睛对上镜子里靠在门口的Kaiser。 Kaiser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等Ness洗完脸之后本想上去摸摸他的头带他回卡座，伸出的左手却被Ness一把握住。 Ness回避Kaiser的注视，像往常哄不开心的Kaiser一样，捧起他的手，轻柔的吻落在Kaiser的手指上：“我有点不舒服，先自己回去了，你和朋友们慢慢玩。” 被丢下的Kaiser没有再抽那根烟，他静静地放任它在指间燃烧，直到炙热的痛意蔓延，踩灭的烟蒂被丢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往后几天，Ness没敢再给Kaiser发消息，两个人从那晚的派对分别后就没再见过面。 社交媒体上的Kaiser不再更新动态，Ness也没见到Kaiser来上学。 Ness变得比之前更迫切地需要Kaiser，占据脑海的Kaiser让他无法好好完成学业，对自己和Kaiser关系感到焦躁不安的Ness难以入眠，惊醒的半夜常常会一遍又一遍地点开社交媒体软件，Kaiser的动态永远停留在Ness为他拍的跨海桥夜景那天。 同学们都看得出他的状态十分糟糕，眼下的青黑和没时间打理而冒出的细小胡茬显得Ness十分憔悴，万幸的是蓬松的头发依旧蓬松。 接受同学们建议的Ness预约了校内的心理咨询师。 白色的狭小房间里用绿植和墙饰点缀，压抑又温馨。 他看向对面慈眉善目的校医，如实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Alexis·Ness？” “是的。” “你有什么问题呢？” “……失眠。” “失眠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刷动态……看消息……” “那你睡前需要杜绝蓝光才行。” Ness看着她，沉默着不说话。 校医看他的反应又接着问：“你做这些的时候有在想什么吗？” Ness低垂下头，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抿了一下嘴唇，又伸出舌尖润湿，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什么都想……但也没想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和一位朋友断了联系。”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我不敢再去打扰他。” “可能……在他的心里，我并不重要。” “但是对我来说……他是我的定心骨。” “我会有迷茫……失去方向、不知所措的时候。” “就像现在这样。” “他是我信心感和安全感的来源。”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如何。” “形影相守，或是风流云散，这些都不重要。” “至少现在，此时此刻，我真的很需要他。” 校医点点头，果断地给出建议：“拿出你的手机联系他。” Ness睁大双眼望向她，泪水蓄积的眼里满是惊讶。 “现在你需要他，那就主动一点，重新恢复联系。” “所有的不安和困惑都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校医合上病案本，笑眯眯地看着他。 昏暗的卧室里透不进一丝光线，躺在床上Kaiser悠悠转醒。 他已经一周没去过学校了，每天从清晨睡到傍晚，晚上和朋友们出去聚会，酒精和面包是他这几天的主要食物，半夜受凉又因不规律饮食而导致的胃痛让他今天不得不在床上休息。 合租的舍友好心地把泡好的麦片放在他的门口，但是他没有任何想吃的欲望。 他没有感到伤心，也并没有觉得愤怒，他只是需要时间习惯一下没有人为他做早餐、叫他起床、陪他聊天锻炼看电影的生活。 他不是失去了朋友，也不是失去了爱人，他失去的是一只小狗。 只是一只小狗而已。 Kaiser把手机丢在一旁的空枕头上，翻了个身又陷入昏睡。屏幕上的[Alexis·Ness]对话框没有任何新消息，电量告罄的手机很快就黑了屏幕。 [Alexis·Ness：Kaiser] [Alexis·Ness：我想见你……] 发出的消息没有回复，失去耐心的Ness直奔Kaiser的家。合租室友告诉他Kaiser生病了，正在休息，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帮忙转告。 “他生病了？严重吗？”Ness恨不得推开挡在门口的这位合租舍友，跑上二楼亲自检查Kaiser的生存状态。 “就是没吃东西，喝了几天酒，半夜回来的时候吹风受凉了。”舍友摆了摆手，觉得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听到这些话的Ness语气强硬地叫他让开，闪身上了二楼，他看到卧室门口的麦片一动未动，又下去煎了一些黄油面包片，热了一杯牛奶。 在不计前嫌的好心舍友的帮助下，Ness找出止疼药和感冒药，轻手轻脚地推开Kaiser的房门。 Ness像平常一样轻拍Kaiser颈下的被子，一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