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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却掌管着京城大小官员的处理权利。第一任天佑府尹黄庆天黄大人,上参的了买官卖官的国舅爷,下治得了强买强卖的jian商,一生为官清廉,断案无数,才保云扬安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坐在那‘明镜高悬’匾额下的,竟是个贪生怕死,恃强凌弱的小人!本王问你,你有何面目当这天佑府尹,你又有何面目站在朝堂之上,大言不惭地回禀陛下说,京城无事,无本可奏?”被火烧焦了的木头啪嗒掉在地上,早已昏暗的街头,那声清脆的声响显得格外明显,凤珏的质问声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警示,更是给所有不作为官员的一个警示。仍旧跪着的天佑府尹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气氛好似便这样凝结下来了。“出什么事了?”刚从轿子上下来的云瓷宁看着这样的一幕吓了一跳,她以为凤珏这伙儿还在和天佑府尹推杯换盏呢,没想到这么快便承认了。既然这边已经解决,那云瓷宁也没必要再拖着了,侧头对凤珏微微点了点头,云瓷宁展开手中拿着的圣旨,深吸一口气,顿了许久,悄悄对凤珏道:“小黄鸡,我不会句读哎,你宣吧?”一脸严肃负着手的凤珏听见这话差些摔个四仰八叉,抽了抽嘴角,自云瓷宁手中接过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佑府尹有包庇何点墨抄袭之嫌,速来宫中,朕亲自查问,钦此。”明黄的圣旨此刻在天佑府尹的眼里宛如阎王手中的生死簿一般,抖了许久的天佑府尹总算是放弃了挣扎,叩首道:“臣接旨。”戌时刚过,有了陛下的命令,宫门此刻依旧开着,从食为天回来的凤珏绝对想不到,此刻皇帝陛下的宫中究竟有多么热闹。半个时辰前,在街道上想堵住云瓷宁轿子的凤允总算是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轿夫们抬轿子十分轻松,一看便不像是里面坐着人。恍惚间明白过来的凤允连忙交代轿夫紧赶慢赶赶进宫中,然而这么晚了,他又没有什么理由去面见皇上,只能站在殿外干着急,太监总管不论他说什么也不放他进去。云瓷宁见了皇上面直接下跪说自己今日是来请罪的。皇帝陛下正为殿试做准备,读着书,听说云瓷宁请罪,不禁坐直了身子,问她何罪之有。“阿宁私藏盖有题名章印的物品,知法犯法,所以有罪。”云瓷宁低着头,双手呈上温与卿的原稿,态度十分诚恳地认错。皇帝挑眉,虽然历来的规矩是这么写的,但念及太后娘娘对云瓷宁的疼爱,挥了挥手道:“没事,交出来毁了便是。”反正这件事应当没多少人知道,他这个当皇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罢了。不想云瓷宁却十分坚持道:“不,阿宁第一次当科举监察使,却犯了这种错误,当罚!”皇帝陛下如同哄孩子一般看都没看她手中的文章一眼,道:“你也说了你是第一次当科举监察使,有些规矩不知道,很正常。这俗话说啊,不知者无罪,朕恕你无罪。”“陛下,难道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篇文章藏起来吗?”云瓷宁抬头,双目灼灼地看着皇帝陛下。被搅得看不进书的皇帝陛下总算是舍得把头抬起来了,对身旁的太监道:“拿过来给朕瞧瞧。”迅速浏览一遍,再瞧那背面盖着的章子,二月初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陛下再清楚不过了。听闻凤允等在外头,皇帝陛下倒是气笑了,一拍桌案道:“去,把老四给朕叫进来!”等云瓷宁再次回到大殿内时,皇帝陛下面前正跪着两人,凤珏与云瓷宁带着天佑府尹也进了大殿,皇帝陛下眯了眯眼道:“好啊,若不是今日阿宁来朕这里主动认错,朕还不知会被蒙在鼓里几时!”“朕最信任的大臣、朕的皇子、朕身边的太监,都学会欺瞒朕了!”一张纸条从皇帝陛下抖落,掉在凤允的面前,正是那日御书房里出来的小太监给何远传的信,“朕的身旁出了小偷,呵。”皇帝陛下冷笑一声,下头跪着的与垂首立着的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尽管云瓷宁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却依旧紧张的手心出汗,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班主任训话一般。不同的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班主任,手里可掌握着生杀大权。“朝堂之上,朕一直想听你们说真话,可你们同朕说什么?如今天下太平,无本可奏,朕创造了太平盛世?”手中端着的茶盏落地,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跪在最前头的凤允与何远身子一抖,头埋得更低。“好容易朕想了个办法,把这次会试的杂文题目出作述政,想听听这天下学子的真话,可他们呢?说的都是些什么?阿谀奉承!谄媚之言!还未进入朝堂,便沾染上了追名逐利的铜臭!何来文人风骨?何来我大昭官员风貌?”“朕原以为万篇文章之中,何点墨那篇文章说到朕心坎上,即便只有一篇,却如同知音一般,知音一生一人足矣,可结果如何?结果朕以为的知音,是一个将别人的心血偷来‘借花献佛’的贼!是一个只会欺瞒朕,整日想着要如何混进官场捞个职位做的庸人!”缓了好几口气,皇帝陛下又扫了一眼下头的人,道:“把何远和天佑府尹押下去,等候处置,朕明日要在早朝上亲自审问他们!老四!”“儿臣在。”凤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道。“何点墨一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参与多少,朕要听实话。”幽幽的目光如同针一般刺在凤允的身上,云瓷宁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微微抬起头,想听听凤允怎么把这件事给撇干净。☆、第288章没收礼品,你说谁信“儿臣惶恐!儿臣有罪!”凤允并未正面回答皇帝陛下所提出的问题,一口一个惶恐,一口一个有罪,倒像是皇帝陛下自己不念及父子情分,这伙儿要将他办了一般。凤允将头低的愈发狠了些,匍匐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儿臣自被认命为会试总裁之后,便整日战战兢兢,唯恐哪处做的不合父皇心意,有负父皇重望。也想同七弟与云姑娘一般外出查访,体察科举之情,奈何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将儿臣堵在府中,儿臣是……寸步难移呀!”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就连凤允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身在高位却时刻替百姓着想的好亲王了。站在后头的云瓷宁吸吸鼻子,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对凤允的这套谎话是在是没兴趣再听下去。一开口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前来贿赂之人,想把自己摘个干净,云瓷宁又怎么可能遂了她的心意?当下便道:“皇帝舅舅,四殿下说得对,这点阿宁可以作证!”皇帝陛下本想听凤允继续往下说的,却不料云瓷宁插了一嘴,心中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