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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兽人篇1:家人(女a男o,蛇x鹰)

    “爸爸,我回来了,对不起,今天在医院又被临时安排了工作……”

    季薇回到家,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往日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做好热乎的饭菜在客厅看电视等她,可今天家里格外反常,不仅一盏灯都没开,也没见到父亲的人影。

    紧闭的房门后面隐隐传来雪松的清香,本能比理智先做出了反应,瞳孔也被刺激到骤然缩紧——那是季凌信息素的味道。

    她推开那扇门,立即被雪松馥郁的清香裹挟,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下半身的东西也激动地抬起了头。

    季薇打开灯,却看见双人床的中间高挑的男人如今蜷成一团窝在床中央,怀里还抱着着她昨天换下的外套,四周还散落着她之前扔在洗衣篓里的衬衫和连衣裙。

    是鸟类发情期的筑巢本能。

    季薇强按下想要立刻jianyin男人的冲动,坐到床边,把季凌抱到自己身上,亲了亲闭着眼拼命忍耐痛苦的男人:“爸爸,这么难受应该给我打电话啊,这样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早点回来。”

    季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他的发情期不太规律,有时一年都不会来上一次,症状也轻,都能控制。可自从跟季薇发生关系后,发情期是规律了,可每次来的反应也异常强烈,抑制剂都换了好几种,如今用的已经是市面上效果最强的一种,再往上就得是处方药了。

    “好难受……帮帮我……”季凌枕在女人腿上,得到alpha信息素的抚慰,他稍微好受了一点,可旁边就是已经勃起的巨物,那里散发出的强烈气味吸引着他,他的手已经忍不住隔着女人的裙子去摸索。

    季薇哪遭的住这样直白的撩拨,翻身就把发情中的omega压到了身下,季凌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双手已经本能地搂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显然已经进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出现了兽化特征,分叉的细舌在男人嘴里勾缠着那柄嫩舌,季薇舌尖分叉处总绞着他的,频繁细密的舔弄着,让季凌感觉像是同时和两个人接吻似的。

    而季薇则是尽情品尝着食物,舌头是蛇的嗅觉器官,这让她敏锐的感觉的季凌唾液的清甜,细长湿滑的信子还在不挺往深处吐纳,几要触及男人的食道,像是打算由内而外将他啃噬殆尽。

    一个极尽缠绵又带有侵占性的吻结束,季薇脱离的唇瓣都和男人勾连出银丝,两人都情动不已,气喘吁吁。

    “帮我脱掉。”季薇实在是分不出手和半点耐心去脱身上那件衬衫。

    季凌乖顺地伸手去解女人身上的纽扣,此刻完完全全沦为一只满心满脑只剩下交配的雌兽。

    季凌的左眼早年在执行任务时伤到了神经,彻底是看不见了,这使得他每次做什么精细事时都得偏着头去用右眼瞧。

    季薇则是被他这副模样,又一次引诱到,没忍住俯下身去舔弄那道粗长伤疤,看见眼眶中原本像玻璃般清澈美丽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神采,更是没忍住去用手撑着眼皮,去肆意舔弄那眼球,结膜都被弄得黏黏糊糊,即便是像她如今这样野蛮的行径,季凌除了本能反应依然表现得格外木讷。

    “我们成番吧?”季薇突然道。

    关键词被捕捉到,即便季凌在理智断线的边缘还是拼命试图抵抗,他推开身上的女人,捂住自己的后颈开始摇头喃喃道:“不行…….不行的,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行?这样爸爸以后也会轻松很多,发情期也不用这么难受了。”她又亲了亲男人左眼,抵着身下人的性器更加硬胀。

    “不…….不行,我们……是家人,不能成番。”季凌被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来,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成了番,我们也还是家人啊?”季薇搞不懂,不明白为何男人都这副模样了却还是固执的不得了。

    季凌说不清楚话了,只是反复喃喃着不行。

    季薇眼见没法沟通下去,也只得作罢,出于某种心理作祟,她想得到男人的口头承诺。只是哪怕没有,好不容易熬到了他的发情期,她今天也是一定要成事的。

    她将男人抱坐到自己怀里,男人的衣服早凌乱不堪,只能勉强挂在身上,她继续用细长分叉的舌纠缠着男人接吻,一只手探进薄衫去抚慰那粒茱萸,勃起的下体紧紧贴着男人的磨蹭着,另一只手则是搂着男人的头,顺势而下抚摸着后颈的腺体。

    季凌察觉到危险,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季薇将人按在怀里,搂得更紧,男人兽化后的指甲变得格外尖锐,季薇的肩背都因为季凌胡乱的刮挠留下一道道血痕,她忍痛扯坏男人的衣服,一口咬在结实的肩头上,两颗毒牙深深嵌进血rou里,开始释放神经毒素,身下男人三两下就行动迟钝、放缓了挣扎,毒素会起到类似于镇静剂的作用,麻痹猎物使其进入一种失神状态,副作用是多少会影响到体内的激素水平,因此季凌发情期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

    季薇将满脸潮红、薄唇被她吻得红肿湿润,脸上沾满yin液的男人放倒在床上。俯视着她的omega,她的父亲,她的天敌,这样复杂的羁绊对于他们二人而言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二十三年前。

    河道两侧是布满沙石的浅滩,四月,春寒料峭,阴雨绵绵,细雨斜斜打在沙石和男人身上,像是某种哭诉和挽留,季凌却依然惘然地走向冰冷的河水里,任由河水浸湿了裤管,叫他的步伐越发沉重。

    这条路是他每日回家时的必经之地,他的两亲也在昨天因为车祸事故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他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亲人了。

    既然他在这里生,也该在这里死去吧,季凌心想着。

    “咚!”

    许是风太大,又或许是谁从上面的车道上扔了东西下来,一个易拉罐吸引了季凌的注意力。

    只是恰好在回头的这一瞬间,在沙石遍布的河滩上,他发现一枚沾着沙土的白花花的蛋。

    兽人的蛋个头要比未开化的动物蛋大上许多,即便现在兽人普遍都能控制自己的兽型,但在繁衍上兽人基本上保留着远古的习性和特征。

    可现在的时代,没有一个兽人会将卵产在这样一个河滩上——这意味着这枚蛋有极大可能是被放弃的。

    鬼使神差地,这场宿命般的相遇,让季凌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并将这枚同病相怜的蛋带回了家放进孵化箱孵化。

    他盯着保温箱里漂亮洁白的蛋出神,这枚蛋在兽人族群中间不算太大,因为在河滩边发现,季凌想着大约是某种水禽,他对此没什么可挑剔的。

    他年纪不小了,又偏偏是个Omega,一般Omega大都身形娇小长相柔美,可他即便在苍鹰种里,也算是体型大的,脸上又这么一道骇人的伤疤在,实在影响观感。加之他发情期不稳定,这对alpha而言就意味着不宜繁殖。这样的劣等omega在整个族群中都是极难找到对象的。

    可如今因缘巧合得了这枚蛋,他觉得是命中注定,也分外珍惜这个即将到来的家人。

    季凌刚刚退伍,如今靠着父母的保险金和抚恤金也足够生活,但是如果想要更好地抚养小孩,还是需要更多钱,为此季凌找了份夜里看车的工作,每天工作到凌晨回来还要摸摸那枚蛋,跟它说话,晚上也是抱着蛋入眠。

    直到一天早上,他是被身上湿湿黏黏的触感惊醒的。

    打开被子却发现昨晚抱着的蛋壳已经破碎开,倾倒出壳里的积液,里面的幼崽却消失无踪。

    他震惊之余又感觉到身上像是有东西在爬,撩起衣服却看到一直黑色的小蛇蜷在自己肚子上,他吓了一跳。

    “蛇?!”他几乎是立刻弹起身,小黑蛇都被他的动作甩到了床上,差点没掉下去。

    鹰和蛇在物种上也可以算得上是天敌的存在,所以在看到蛇的那一刻,他大脑中的生物本能就发出警告。

    可小蛇倒是丝毫没有危机感,又从床那头爬过来,亲昵地攀附上他的手臂,略略偏着头吐信子,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他,像是很疑惑。

    他知道幼鸟出生后会有一种叫“印随”的生物铭印现象,会将睁眼后第一个看到的活物视作自己的家人。

    蛇类也一样吗?

    他的内心陷入巨大的纠结,他有猜想过孵化后会是各种小型鸟类,却偏偏不曾想过会是蛇。他不仅对蛇类的习性一无所知,偏偏物种上他们还是天敌。

    他最先成型的想法就是把小蛇送到兽人的福利院,小蛇对他十分依顺,毫无反抗地被装进了保温箱,之后才觉出不对来。

    “对不起,我会送你到专门的地方。”季凌叹了口气。

    里面的小黑蛇隔着玻璃看着季凌,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直到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居然开始掉起眼泪豆子来。

    季凌的负罪感油然而生,这只不过是个刚出生一天的幼崽,明明是他一厢情愿以为是小鸟带回家来,一厢情愿要它做自己的家人,可是现在发现结果不是自己预想的就要把小蛇丢掉,是不是过于自私和残忍了?

    时间就在男人的纠结中悄然过去,结果天都黑了,再出门怎么都来不及了。他想着明天再去,给保温箱里放了食物和水,收拾好就睡觉去了,半夜被咚咚咚的声音吵醒,打开灯一看是小蛇在撞保温箱。脑袋都淤肿了一块,没办法只好把盖子打开,小蛇又缠上了他的手臂,不知是不是蛋时期留下的习惯,晚上小蛇又是窝在男人肚子上睡的,身上的冰冰凉凉的鳞片触感实在是叫季凌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