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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正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我。我吓得立马清醒了,赶紧坐直起来,筱晴又小声地推了推我:“起来,裴裴,快站起来……”我只好头皮发麻地站了起来,那个叶老师平视着我,静了两秒,淡淡地说:“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我名字了,难道是看我眼熟才抓我起来的吗……我自认倒霉地小声说:“夏裴。”他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好,夏裴同学,你来说一说,磷脂酰肌醇双信使信号是通过什么完成的?”我倒……他刚才说了哪些字啊?我两眼一黑,急忙低头去看筱晴,她也是懵了一脸。我又想去翻翻书,结果一看课桌,呃…………我抬起头,他也从我的课本上抬起眼睛来看着我。憋了几秒,我只好说:“对不起老师,我是外院来蹭课的,我不知道。”教室里有几声轻笑,他又问:“哪个院?”明知故问干什么……“法学院……”教室里笑的人更多了些,他却不为所动,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本部法学院的学生特地跑来医学部蹭课?为什么?”我是陪别人来的啊……我想脱口而出地这么说。可是低头看了看筱晴,她在那苦着脸,一副好像我要是出卖了她她就要去跳楼的样子。又过了快十秒,我抬起头,一咬牙大声说:“因为老师你帅!”教室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喷了。我脸上腾地一下就烧起来,眼前那个人却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顿了几秒,淡淡地说:“我帅得让你晕过去了?”全班都哄堂大笑了,我抿紧嘴巴盯着他,可他却对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什么话啊,我被笑得直发抖,简直有一股夺门而出的冲动。他却笑了笑:“刚才的问题,我们要到第四章细胞膜与物质穿膜运输时才会学到,不知道很正常。请坐下吧。”我傻在原地,他已经转身往楼梯下方走了,筱晴拽了拽我,硬是把我拽了下来。“有别的院的同学来旁听我的课,我感到很荣幸。不过……”他说着已经走到讲台前,转过身来,“如大家如见,教室资源有限,所以我希望来听课的同学,都抱着一种渴望知识的态度,或者至少……”视线又飘过来定在我脸上,“清醒地多看我几眼。”学生们又笑了起来,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他把手上的遥控器对着屏幕按了按,目光淡淡地瞥开道:“好,下一个问题……”下课的时候,我拎着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筱晴在后面跟上我,“裴裴,不好意思嘛。别气了,我请你吃晚饭!”“少来了,就算你请我睡觉我也不会再跟你来了!”我生气地说:“你不是说他不管睡觉的吗?”“哎呀,是因为你刚才睡得真的太肆无忌惮了,还傻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人家才叫你的。”我瞪着她,筱晴又说:“而且第一次人家轻轻敲你的时候,你还把人家手给拍掉了,我都急死了!”我更生气地道:“我又不是医学院的,根本听不懂,睡就睡了啊。他都知道我是法学院的了,为什么后面还拼命挖苦我啊?”“那倒也是……”筱晴挠挠头说:“哎,可能是觉得太没面子了,全班都看着。”我没好气地等电梯,回过头,却发现那个叶泽林居然也低着头快步地往这边走来,我一跺脚就转身从楼道里走下去了,筱晴很没义气地没跟上来。妈的,这是八楼!我气愤地打了个车回学校,在寝室睡了快两个小时,直到短信声把我吵醒,我才终于开心起来。裴益说:“裴裴,六点我在学校西门等你。”作者有话要说: 俺这是打鸡血了吗……☆、第十章我从床上跳下来收拾,筱晴在我旁边那床下的书桌前写作业,看着我一脸哭丧:“裴裴,你刚才怎么不等我?害我一个人走了快一个小时回来……”我嗤她一声:“是你自己重色轻友地没跟上来好不好?”“没有啊,多等两分钟就能坐电梯了,肯定能挤上去的,你干嘛要走楼梯啊?”“要我跟那个老师一起坐电梯,我要折寿十年了!”筱晴愣了愣:“可他没坐电梯啊,应该是不想跟学生们挤吧。他也走楼梯了,你没看到他吗?”我也顿了顿:“没看见啊。”不过回忆了一下,后面好像真的一直有不紧不慢跟着的脚步声……算了,反正眼不见为净,见了搞不好我要跟他打起来。我去水房洗了把脸,焕然一新地回宿舍拿东西的时候,筱晴还故意在那撕心裂肺地说:“裴裴!你别走!我请你吃晚饭,下周你再陪我去吧!”我说:”呵呵。”拿起书包走了。六点还差五分的时候,我跑到西门,本以为裴益还没到的,可是却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穿一身灰格纹西装像个模特一样地站在那里,微微偏着头,手插在裤兜里看我傻了半天,笑了一下:“到底过不过来啊?”我几步小跑过去,扭捏着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人家等会还以为我傍大款了。”他又在那邪魅狂狷地挑着眉笑了下:“那傍不傍啊?”我抿着嘴巴想了想,无奈地说:“还是傍吧,我饿了。”“包拿来。”裴益很顺手地把我肩上的包扯下来,往肩上一跨,又过来牵我:“走吧。”我滞了滞,被他的力道拉着向前。我小声地说:“学校附近不是还有好多你的同学吗?”“嗯。”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所以呢?”我们打算从学校西门绕到南门那边去吃晚饭,走到西南角的时候,裴益想顺便进去那里的书店逛逛。今天是周五,好多同学都回家了,所以书店里人也不像平时那么挤。我们走到法律书籍那一部分,裴益随手从书架上拈了一本书来看。我就没他那么有追求,想转身到附近的架子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结果才刚走两步,步子就再迈不动了。……我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啊?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都能看到他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恶狠狠,那个咖啡色的身影像是受到心灵感应一样……呸呸呸,像感受到诅咒一样地也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目光停了一下。我只好假装在看风景,把视线从他脸上往上挪,一直挪到天花板,再仰着头僵硬地把脖子拧回来,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回到裴益旁边。裴益回过头,皱眉笑了笑,手在我嘴角边捏了一下说:“怎么了,吃气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