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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我看着那个风干的腊rou彻底没食欲了,叶泽林却拿起筷子,然后看了看我。我干笑了两声:“你吃啊,别客气,呵呵……”他就动筷子了,低下头去吃了几口,动作斯文但迅速,而我默默地喝了两口水。还好半分钟后,服务员就把水蛋和空心菜也端了上来,黄澄澄绿油油的,让我恢复了一点动力。我刚拿起筷子,叶泽林就又淡淡地问了我一句:“你为什么会失眠?“我愣了下,筷子咬在嘴巴里,他又轻轻挑了下眉:”还是因为失恋?”我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夹了几筷子菜。叶泽林也不说话了,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一碗米饭,然后他叫来服务员,再加了一碗。在这空隙间,叶泽林换了个话题,说:之前吃过安眠药吗?”我抬起头来摇了摇:“没有。”“秦磊跟你说药怎么吃?”我“嗯?”了声,想了想,明白过来秦磊是他那个医生同学,“哦,他让我睡前服半片。”“你吃四分之一。”叶泽林看着我,“短期失眠,尽量还是不要多用药物,免得产生依赖。睡前听点轻音乐,喝杯温牛奶,可能会有所改善。”“哦。”又来牛奶了,我无奈地点点头。他又道:“一个星期如果情况还没改善,你告诉我。”我心想,如果真的不好,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但我还是点头道:“好,谢谢……”然后他就低头专心吃饭了,他吃饭都没什么声音,搞得我也特别矜持。过不多久,第二碗饭他也吃完了。我听见他搁下筷子的声音,抬起头,叶泽林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我说:“啊,你怎么吃那么快?”看了看那盘刚端上来他还没动过的猪蹄,“再多吃点菜啊。”他却轻轻擦了擦嘴角,点了个头:“我吃好了。”我还想说什么,他却伸手拿过放在桌边的手机钱包,“你慢慢吃。”然后就站起身,把东西揣进口袋里走了。我说:“???”我愣了半天,回过头一看,叶泽林推了饭店的门,往学校那边的方向走不见了。搞什么……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人啊?!我坐在位置上,简直想吐血。傻了好一会,我又茫然地扒了几口饭,然后戴上手套,抓起一块猪蹄,悲愤地开始啃。还剩一大盘,不吃多浪费啊!我郁闷地接二连三用力啃了好几块,五分钟后,对面却又有人坐了下来。我有些呆滞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叶泽林:“你不是走了吗?”他看着我顿了下:“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把纸巾往我这边推了推:“你……”我愣了愣,赶紧把猪蹄丢掉,拿起纸巾来擦了擦。唔?怎么连鼻子上也有……叶泽林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我,大概是被我凶猛的吃相震惊了。我放下纸,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你吃好了是吧?那我们走吧。”我招了招手,不远处的服务生走过来,“小姐,需要什么?”我说:“买单。”对面的人却抬手示意了一下,”买过了。”我有些怔忡地看着他:“你结过账了?不是说好我请你吃饭的吗?”叶泽林回过脸来看我,我不好意思地说:“而且也没多少钱……”他张了张口:“就算你家境不错,也毕竟还是学生。”他站起来,“走吧。”他径直往门口走了,我连忙拿起包小跑两步追上去。虽然这顿饭吃得有些匆忙,但外头也已经华灯初上。我跟叶泽林过了斑马线,到了东南门的时候,我想从校园里抄近道回去,就说:“老师,你是回学校吗?”叶泽林看我一眼:“我回宿舍。”然后低头往前走了几步,过门而不入。我也只好认命地低头跟上,一路无话地看着井盖,打算陪他绕到北门,再绕回西门。走了几步,叶泽林却开口问我:“你在哪上的中学?”居然被他搭了话,我还反应了几秒,有些愣地说:“就P大附中啊,初中高中都是。”他转过脸来,无声地看了我一眼,我有点莫名地道:“怎么了?”他却转回脸去,过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笑了笑,有些赧然地说:“唔……其实上初中那时候我们家划片,是划不到这边的。但我爸妈都是老师,所以有指标。高中的时候报本校又有加分,所以才勉强能上。”叶泽林没说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他的光辉历史,兴致勃勃地问他道:“对了,我听说你十五岁就上大学了,你读的是我们学校的少年班吗?”他看了看我,“不是,是跳级。”我听说聪明的人智力开发都比较早,想了想说:“你小学跳了三级吗?”太没有童年了吧?他摇头:“初中一级,高中一级。”我惊讶:“高中也能跳?怎么跳,上完高一直接跳高三复习?”他云淡风轻地点了个头,我又想了想:“那你上学也挺早的……你在大学是不是算同级里最小的那种啊?我记得我们高中能考上医学部的理科生,有些都复读了两三年。”“也不是,像秦磊他就是少年班考进来的,岁数跟我也差不多。”叶泽林淡淡地说。果然物以类聚……我突然有点噎住,也可能是刚才啃猪蹄啃太急了。拐过弯的时候,我看见旁边正好有家饮品店,就边走过去边转头跟他说:“我去买杯水。”叶泽林抬眼看看,然后走了几步跟了过来。店员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说:“小姐晚上好,要不要试试我们刚推出的莓果奶昔,现在新品搞活动,第二杯半价哦!”“这样啊。”我把钱包掏出来,看了看在旁边低头看菜单的叶泽林,“你喝吗?挺划算的。”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我一想也是,他又不是小女生,怎么可能想喝这些东西,而且他应该会觉得里面有很多色素吧。刚想说我要一杯布丁奶茶,他却淡淡地说:“好,但不要加冰块。太凉了,晚上更不好睡。”我愣了愣,店员已经在说:“好的,莓果奶昔两杯不加冰,帮您下单了。”我有些茫然,叶泽林看我没动,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钱包。我回过神,赶紧递了钱过去。拿着奶昔走的时候,我特地观察了他一下。看他把吸管插上,抿了一口,眉心果然紧紧地皱了起来,像是在喝中药一样痛苦。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自虐,拧着眉问他:“你觉得很难喝吧?”他转头看我,表情严肃:“太甜了。”我失笑:“哦……那扔了吧,不喝没关系的。”指了指旁边,“那儿有垃圾桶。”他也没去扔,就这么拿着,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