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失离

    在一间屋内。

    柏寒站了起来，门被人打开。柏寒看着出面，她知道是他来了。她上前，她没有逃避，也没有害怕和心痛，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杀她的，现在的她就算已经失望了，可是，她仍然相信他这个人。所以，她是笑着的，并没有伤心。

    『柏寒，我失败了。』那个男人上前，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并没有后悔。我爱的是她，这一次只不过是因为命运而已。所以，我要屈服，我可以做的只是屈服。12月31日他们一起了，那一天你代我去他们的婚礼。那一天，恐怕我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在那里了。所以，我才求你，希望你可以令我完成。』

    『给一个原因我，我为什要这样做。』她望向他，问。『你自己也说了，我恨你，十分恨你。这样的我，又怎会帮你？给我一个原因，令我可以帮助你，令我可以不恨你，也可以令我心服口服，令我不恨然，不恨她爱的人是你。』

    『因为，她是你的jiejie。』那个男人笑了一笑，然后说。

    12月31日，早上7时多。

    我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出面，有我的伴娘，姊姊，她们正在花妆，正在准备之后的东西。别的新娘在这一天都是快乐的，但，这一天，我却感到无比的悲伤。不是因为我怕之后做得不好，而是，那个新郎并不是他，我爱的人，而是他，明。

    穿上了繁重的衣服，在大家准备好之后，我走了。可是在走之前，我把手机拿出来，去看一些东西。自从那一天我和明宣布一起的时候，他就走了。之后，我想找他，已经是不能了。可是，我仍然发了讯息给他，希望他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

    但，我去看的时候，我发现他根本没有上线，他也没有看过我的讯息。我再去看看，发现他上一次上线，已经是一星期之前的12月24日，那一天，是平安夜。之后，基本上便没有消息了。他不上线，又可以留下什么？

    我突然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那一次我我他的时候是12月29日，在婚礼之前的两天。而他在24号开始便没有消息，恐怕在五天之内他已经走远了，我又如何找到他？现在，我了解了，也明白为什么我上去找他的时候也找不到了。

    但，我没有想过，我们没有缘份到这个地步。我们可以一起的时候我不懂珍惜，可是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可以见面，不可谈天。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可以一起。到现在，我才懂自己的情，也明白自己对清成的心。

    「文婷，他……在出面是不是？我听到他的声音，也听到他在叫。他——是不是早来了？」我见到伴娘文婷的到来，便立即假装没有事一样，把手机都收了起来。是幸运的，文婷并没有看到，她一见到我，便立即上前。

    「然，你还没有准备好吗？新郎在现在已经在门口了，不知道何时就可以进来了。」伴娘文婷进了来。她看到我的失落，我的无助，她是知道为什么的，所以，她之后又说。「你说我们要不要严一些，令他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如果如真的如此，那么现在我就和她们说好了。虽然我们的时间并没有很多，但，如果五分鐘的话还是可以的。」说完，伴娘便打算转身离开，和出面的姊妹说。但，我捉住了她，也叫停了她。

    「文婷，你和我相识了那么多年，你自然是知道现在的我是怎样想的。我不想嫁给他，我答应他只是因为紫梦。他跟我说如果我不嫁给他的话，我的紫梦会死，所以，我才答应的。我不爱他，也不会去爱他，我爱的人并不是他，从来不是。这一次，我想悔婚，在这一天之前，我也想和他说的，可是，这一次明他却是把很多的心思都放在我和他的『婚礼』上，我不忍心，也说不出来。现在，他来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望向了她，泪，我是忍着的，因为今天是我的「喜庆」之日，我不可以哭。所以，我捉住了她，把心中所想的都説了出来。

    「十年之前，我第一次嫁给他，现在，是第二次，可是我的心和之前却是有分别。十年前，我是高兴的，也是兴奋的，因为，我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爱我的人。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剩下来的，只不过是悲伤，担心。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他『爱』我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名字，他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在紫梦被人带走的那一天，我没有想过是明他，那是因为我给了他一个希望，希望他可以变回十年前的他。但，他已经不可以了，也不能了。面对他的话，我可以做的只不过是屈服，但，在屈服之中，却没有爱。」之后，我又继续说下去。出面，那些姊妹在准备，时不时，她们的心笑声传了来。我望向出面，也许，我要的就是这些：高兴，平安。十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令我失望，我选择爱情，可是，它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令我走入绝境，令我一定要嫁给他。

    文婷上前，她把一张椅子拉了出来，然后坐下来。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我伤心，痛苦，却没有停止。她望着我，她又怎会不知道然的事？上次我和明的婚礼，也是她和伴娘的。但，十年之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她是在旁边看着的。我哭了，望着她，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她立即拿了纸巾，轻轻的抹乾。之后，她也说。

    「然，我知道你这几星期所发生的事情令你心痛，我明白。他们两个，各有他们的好，也有你爱的地方，所以你才下不了决定。想一下，谁会明白你的心，他们之中有谁会在你背后支持着你，明明知道这样会令自己伤心，甚至之后会有遗憾，但，他仍然要你去做？我并不反对你悔婚，可是，你没有很多机会了。既然你可以去选，现在你就去选吧。之后，你可能没有可能了。」文婷并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自己可以帮的并没有太多，所以，她出去了。今天，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好像现在，新郎来了，她又要去准备准备。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她不可以帮的。那是然的人生，也是她自己去选择。

    「文婷……我不可以去选，也不能去选。明用了紫梦的命来令我可以结婚，他就会让我去走吗？是不的。选了，又如何？明的父母已经伤了一次了，见到今次我和明一起，还可以放过我吗？文婷，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还是不明白现在的我是面对多大的困难。」在文婷走了之后，我望着自己出面的天空，现在已经是九时了，人们开始工作吧。看着，我说上面的那些话。之前的我一直都在争，是因为我以为我可以去选，我可以去选自己爱的那一个。但，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可以选。那些争，那些泪，那些吵架，那些拉拉扯扯，那些新闻，还是会有的，因为，他们不服，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好。既然如此，那么，这样就算了吧，没有可能的人，永远都不可以成功。

    十分鐘之后，明到了。我走了出来，来到了他的前面。我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个悲伤，笑了笑的对着前面的明。但，我们并没有説什么，因为，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谈的。文婷上前，她假装没事，和其他的姊姊一样在拍手，在高兴。

    「今天是你们的大好日子，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新娘新娘，现在我们要出发去明的家里了。明，你就抱然下楼吧，我们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文婷这样说，在门口的，已经有人打开门了。明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很浓，但，我不想他抱我，真的不想。

    「明，你来了。我们，也终于来到这一步了，我们，终于可以结婚了，一起了。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令我们迷失，也令我们迷乱。但现在，我不会了。今次嫁给你，我会在你的旁边，就好像上一次，你是如何地保护我一样。」我望着明，试一下找一些东西说。我可以在文婷，清成之前伤心，但，对于明，现在的我已经怕了。他对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然，我是知道的，可是，既然我决定做戏做下去，那么，有些事情，话，我还是要说的。

    「是的，我来了，我来接你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要接你到我的父母那里。」明停了一下，又说。「你爱的人，我知道那个人是我。不要怕，我不会令其他不应该出现的人来的，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新娘。现在，我抱你出去。」

    明笑着。他想抱我，但，我退后了三步。现在的我，接受不了。一看到明，我的脑海就会想起上次的算计——刺杀清成。我不可以和这个人一起，我不可以。那一次，清成没有错，他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但，明竟然要如此对他。现在，如果我嫁给他，我不是都会如此？是不是？

    脑海中浮现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和清成一起，他抱着我，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幸福的，因为我可以和清成一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明却算计了他，令清成倒了下来，令清成的血流了出来，令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望向地上。那是清成的血，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来，流出来……

    我跑了出去，在所有之前，我跑了出去。文婷看到了，便立即走了出去，但，她没有明那么快。在文婷出了去的时候，明已经拉着我的手。我停了下来，我看到文婷的到来，但，我没有说什么。之后，我望向明。

    「我不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能。在要嫁的这几天之中，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清成，可是，我不可以。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跟着你的意思去做，但，只有这一个，我是不可以的。那是我的命，那是我的生命，我为什么要自己嫁一个我不想嫁的人？对不起。」我把头转了一点，然后说。我不敢望着他，我欠他的，这一生之中，恐怕也不可以去还。我爱的人是清成，所以，我只可以放弃他，只可以。

    「你不爱我！你説你没有爱我，是不是？你看的是我的算计，是我的妒忌，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你以为，我想争的吗？我不想，可是，如果我争，现在站在你旁边的人是我吗？然，我有什么是比不上清成？你告诉我！」对她，明已经是忍着她了。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不想吵，也不能去吵。如果，其他人看到了，他的面还可以有吗？所以，在说完最后的那一句之后，他把然拉入懐中，同时，也说。「然，原谅我，可是我做的一切，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我。我爱你，真的，我爱你，然。」

    「爱！你对我，会有吗？如果你爱我，你会弄一个这样的算计吗；如果你爱我，你会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和丽做了什么吗；如果你爱我，你会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清成而继续去伤害他吗？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还可以説你爱我吗？爱一个人并不需要用这些计，有时候尊重就可以了。你有吗？告诉我，你有吗？」我，直接的望向明。之前，我是怕了，可是到现在，我不可以怕了。我是不爱他不是吗？现在，我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为什么我不可以？所以，我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弱，我的气势也强了起来。我不怕他生气，因为，在说了那些之后，我会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现在的你也变了吗？你说我变了，你就没有吗？现在的你并没有之前的同情，善良，对于其他的人，你是冷血无情的。为了你自己的爱情，你伤了多少人的心？你以为你很好吗？如果你不是然，我会娶你吗？」明生气了，因为，然是第一个女人如此对他。其他的人一见到他屈服了，便立即同意他的话，给他可以下台的机会，可是，她没有。既然如此，他也叫吧。他不怕，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可以走，离开这里，可是，然是不可以的，她又可以走到哪？

    「对你来说，我怎可能是一个好人？我没有父母，没有一切，没有钱，没有工作，只剩下一个女孩过生活。而你呢？有钱，有楼，有公司，基本上甚么都有，和我是天地之间的分别。我没有变，我还是然，还是你十年之前见到的然一样纯。你以为我变了，是因为你的心已经变了，再没有我了。」我望着他，可是我的眼神却是坚定的，不可以改变的。明看到了，他退后，而，他的眼神却是失望的。他回了然的话。

    「我的心中没有你？如果真的没有你，我这一次又一次的争又可以做什么？如果没有你，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我争了那么多，以为可以令你明白我的心，可是现在的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心。哈，我明一天之中几乎没有失败，但，我却败在你手中，然。哈，哈。」明回答。之后，他没有再说了，因为，他已经不可以再说了。他明白了她的心，明白了自己的不可能，是的，他真的明白了。他知道这一次之后，他没有可能了，他，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他以为自己明白爱情，但是，原来不是，那么他又可以説什么？

    「多谢你的话，明。你的话，令我明白到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为了可以令你死心，我只想告诉你：由这一刻起，到未来，直到下一世，我都不会爱你，也不可能去爱你。因为，我爱的人从来并不是你，也不会是你。」我，笑了一下。

    「明总，然，你们知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吗？现在去争，去吵，去闹，去说，去骂，去叫，去喊，去哭，去失望，去伤心，去后悔，去心痛，去痛苦，已经是没有意义了，因为现实是不可以改变的，因为你没有作出一个决定。一个结论，一个解决方法。可是，人的选择可以改变一切。」文婷望向了然，又问。「然，明总来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已经下了决定了，但，你还要上前踏出第一步才可以成事。所以，现在的你还要留下来吗？你还要去结吗？这，是你的选择，然。」

    「不，我不会再和他一起。不会。他已经不是我要的人，所以，我和他一起，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文婷，对不起，要你那么早就来，可是现在我又要走了。跟我那么姊妹说我之后一定会请客的。现在，我去接紫梦出来，之后，我会到下面，和那些记者説清楚这一件事情。至于明你父母那边，我也会和记者说的，可是明你自己也去说一下吧。」我望向明，深深的望向他，好像试一下令我找到十年之前的明。但，已经找不到了，我看到的男人，是一个生气，又骄傲的男人。这个人，并不是我想要的，甚至到了未来，我也不会要他。有钱，绝对不是我十多年之前和他友好的原因，也不是我和他结婚的原因。我和他一起，是因为他善良，又肯付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我已经不是好像之前一样害怕，怕事，所以，我走了，现在我立即走了。

    「好的，现在我和她们说。相信她们知道然你请客之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也没有了。」文婷笑了笑，进了去。她在这一件事情之中并没有立场，但也是她毁了明的心，令他失望。而在文婷的后面，是我。我和她进了去，开始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看着看着，她看到了她和清成在12月24日的p内容。她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来，她不敢相信，真的她不敢。那一天，是他离开的日子，他没有向自己説过什么，是她在之后才知道的。那天她和清成两个的p内容如下。

    【清成：紫梦，今天是12月24日，是平安夜的日子。别人都出来走走，但，恐怕你的母亲在准备之后的婚礼吧。如果你有空，请你看一下之后的话，因为，是重要的，它会影响你的生命，也会影响的一生。所以我请你，一定要看一下。

    你的母亲，是一个孤儿。父母死了，她在孤儿院，渡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直到，在五岁的时候，你的祖母来了，带了你的母亲回家。可是，在那么多年了之后，我才发现当年你的母亲还有一个meimei。她在两岁的时候被一家有钱人家带走。那个时候，你母亲四岁。

    现在，我找到她了，而我，把你的母亲告诉了她，她也是十分高兴的。如果，她找你的话，也是正常的，因为她真的很想见一下你的母亲。现在，我把她的图传给你，以免大家之间有什么误会，因为那些传媒是一定会来找你的。】

    之后，清成传了。那个相片上的人，正是楚柏寒。不过，紫梦没有见过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放下手机，她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母亲。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弄得不好，后果十分大。但，如果最后那个女人真的是母亲之妹，那么，她的罪也大了。在想着的时候，然进了来，她换了平常的衣服，进来。

    「母亲，你换好了，是不是？」紫梦站了起来，来到了母亲的身前。她望向了电话，再望了母亲。就算，她现在不说，那个女人也会来到吧。既然如此，那她现在就告诉母亲吧，有一个心理准备也好。所以，她説。「母亲，我看到别的同学都有什么姨妈舅父什么的，我们是不是没有？」

    我震了一下。我，又要如何去说好？如果，我告诉她我是一个孤儿，她会不会很伤心的？但，她这样去问，我又不可以不回答不是吗？我叹了一口气，望向了前面的孩子。既然如此，我说吧。这一件事情，她是一定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也是好的。

    「紫梦，之后的那些话，你听完之后，可能会看不起我，也可能会立即离开，十分伤心，但，我请你仍然听我说下去。」我望着紫梦，然后说。「我是一个孤儿，父母在我两岁的时候死了。到现在，他们的死因仍然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死亡，只知道当消防员进去的时候，他们的心跳已经停了。不过，现在知道也没有用，因为，我的父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照顾我。之后，我住在姨妈的家中，可是他们对我并不好，经常对我又打又骂。结果，他们把我送入孤儿院里，我在那里等着，等一个好心人去带我回家，等一个好心人令我明白什么是爱，等一个好心人令我体会到什么是家庭温暖。那一年，我才三岁。」我尝试让自己不再激动，可是，我不可以。这一段回忆，是我最伤心的时候，令我心痛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明明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深深的体会到人性的丑恶，没有温暖。忍着泪水不流再下来，我继续说下去。「紫梦，那个时候的我是孤独的，我没有和任何人做朋友，只是自己一个安静的坐在角落，看着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看着时间的过去。然而，上天对我仍然是好的，在我四岁的时候，你的祖母把我带家，令我可以上学，令我可以有一个新的生活。这是我的故事，我人生中失败的故事。」

    「哦，我的母亲，现在的我才知道你的悲伤，你的心痛！」虽然紫梦要的并不是这些，但，她仍然哭了。因为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是那么的悲伤。哭了一会之后，紫梦望向母亲，问。「那么，你没有meimei的吗？你的父母只有你一个，是不是？」

    「没有，他们只有我一个，这也是为什么你没有见过我的家人，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而他们在这么多年，也没有去找过我。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已经停止了我的泪水，再一次望向紫梦，然后回答。

    「哦，母亲，我们走吧，我真的很饿，很想吃东西呢！」紫梦轻轻的笑了一笑，然后和然离开。现在，她总算明白清成的心了。不过，现在的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她看得清成的心。他想然可以平安，可以有一个人去陪伴着她，所以，才下了这一计。不过，那个女人知道吗？如果，她的以为母亲是她的jiejie，那，怎样才好？她不知道。之后才算吧。

    这个时候的明，从然的家出面到了地下大堂。他走了出去，记者上前，却看不到新娘然。站在大堂的门口，他看着车上的那些装饰，看着在车头上的那两个公仔，看着很多人在等着他，等着新娘新郎的到来，他的眼神更无助，更悲伤。相机的灯光照着他，他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失败的人了。一次的离婚之后，他再也得不到她了。今次的婚礼，更正正显示着他的失败，他永远的失败。这个时候，他想，如果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捉了紫梦，如果他没有用紫梦来迫她，一切是不是会改变。他也想知道，也想明白，但，已经不可能了。

    「今天，你们大家看到只有我一个出了来，也知道我再一次失去然了。这是我第二次失去她，也是我和她第二次的婚礼。虽然，我们两个最后并不能一起，但，我仍然想祝福她可以幸福，快乐，可以找到一个人去嫁。我不知道是谁，也许是浩，也许是清成，我仍然会祝福你们，因为，我仍然爱着你。」明在说着。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刚刚好从升降机出了来，听到明这些话。那两个人就是，然，还有他的女儿——紫梦。

    「明，多谢你那些话，也多谢你在十多年之中，给过我的那些回忆，那些高兴，快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们十分快乐，但，我们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在这几个月中，你和其他人去争，去闹，我知道你是伤心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女人，也希望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再没有悲伤，再没有任何痛苦。」我来到明的旁边。其实，我是感动的，可是现在我不可以感动了。我不爱他，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我要平静，也要安静。

    之后，我和紫梦走了。在这一刻，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明知道已经没有可能，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没有望明，也没有说再见，直接地走了。我没有悲伤，也没有悲哀，我是坚定的，这个坚定，是前所未有的。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我，也可以平静下来，再没有选择，再没有算计了。

    「当时无可飞返依旧是红顏风雪楼阁破烂淡泊这青衫

    地暗天昏我会习惯孤单别说追忆渐被时日冲淡

    如没你才骤觉快乐从未与我相关

    今年盛开花瓣天又是微蓝今晚愁绪氾滥又觉冷风翻

    物转星飞你也在我心间别说追忆渐被时日冲淡

    筵席散云雾散快乐从未与我相关

    你在我心间-tvb剧集<那年花开月正圆>主题曲吴若希」

    剩下的，是记者的声音，他们的询问，相机的声音。我和紫梦并没有望向他们，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和紫梦，一直地走着，看到了一间餐厅。我们互相望了对方一下，然后进去。然而，内面一个女人也在，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她不是别人，而是——楚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