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之夜

    应该说“不”的，Dylan想，他应该立刻说“不”。但他确实被她的神情迷住了。Dylan以审视的目光看向Vivi，迎向她含笑的双眼。但他已经不清楚自己的迟疑中有多少是戒备，又有多少是出于期待。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吞咽的声音。

    “什么？”Dylan干涩地问。

    “特殊服务。”Vivi说这个词的腔调令人着谜，那属于亚洲人咬字清晰的独特口音搭配着她婉转的尾音，像一条湿润的蛇钻进Dylan的耳朵，让他觉得后颈微微发痒。她的食指压在他的的胸口，顺着他腹肌的中线滑下去，直到抵入肚脐的凹陷处。轻柔的酸意从肚脐穿透进内脏，拨动着性兴奋的神经。Dylan感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朝着勃起的境地沉沦。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但还是理智地握住了Vivi的手腕：“抱歉……我想这还是……”

    “紧张？”

    “……不。”Dylan拘谨否认道。

    “那么，你是有点害怕了？”Vivi怜爱地轻抚Dylan的脸，像母亲抚摸孩子似的宽慰他，“哦，小狗……”她笑了。“没事的，这很平常。作为一个男人，你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对这种情况说‘耶’了。你只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她说着，把一张毛巾盖在Dylan的脸上。

    在黑暗中，Dylan听见她将什么液体倒出的声音，也许是那瓶芳香精油，而后是湿润的双手互相揉搓的声音。他感到身下微凉，那条毯子被从下面撩开了，凌乱地堆在他的腰间。紧接着，一双滚热的、柔软的、灵活的手握住了他。她的虎口托住还未完全勃起的yinjing，将它在手心竖直起来，完全地、紧紧包裹在十指中间。

    Dylan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因为他已在心跳加速时下意识地屏息。Vivi从他性器的根部朝上撸动，两手轮换着交替。那种连贯的摩擦与提拉感很快把他征服了。不论他身份如何，在手yin这方面他和大部分男人都是“传统派”，他们上下摩擦自己的“枪管”，而非朝一个方向。这种近乎撩拨的手法并不能带给他真正的满足，而是使他的性欲越发高涨。现在，他完全硬了。诚然，对于一位人生经历里甚少赤身裸体与异性相见的正派男人来说，面朝不是恋人的女性勃起会引发相当程度的紧张和尴尬。但鉴于他的长度达到被两手握住还绰绰有余地露出一段，那这种尴尬离真正的尴尬就还差着很大一截了。

    Vivi对此没发表评价，她做这个就像做她的按摩工作。Dylan猜，在第一次见面时，她既然没有夸奖他的身材，那她也就不会评价其他客人的身材。就像现在，她也没有表示惊叹。她只是熟练地握着他，像一名优秀的特工握着她的枪。Vivi一手将他竖起，像挤牛奶一样颇有力道地慢慢朝上推去，另一手则拢着，摆出吉他手般标准的虚握，将他的guitou抵在手心摩擦。施加在yinjing上的压迫感共感在他的喉咙间，Dylan在快感的胁迫下如同被扼住了艳后一样急促而浅地喘息起来。

    她是对的。每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只能说“耶”，或者“cao”和“老天啊”。Dylan感觉到Vivi的手在危险地向下移动，拨开了他睾丸下合拢着的yinchun，这令他不太适应。但她很快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攥住那根因亢奋微微抽跳的性器，快速地上下taonong，另一只手则捻住同样已经勃起的阴蒂，打着圈搓揉。Dylan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起头，这是他最熟悉的自慰方式，但难以置信，Vivi做得比他本人更快更好。她没法像自己一样总是准确地摸索到最舒适的点，但这也意味着这份快感是张弛有度的，不会因持续的刺激逐渐变得麻木。

    连贯的水声从身下传来，在手心湿润的空腔里进出会发出十分响亮的动静，Dylan蒙在毛巾下的脸烫起来，越来越忍不住呻吟。Vivi一言不发，Dylan几乎说服自己忘记她，这使他渐入佳境。这名年轻的特工逐渐紧绷起身体，与健身房里的花架子们不同，那些实用性的肌rou没有一丝夸张缀饰，只有他发力的时候，他的胳膊与双腿才会隆起有力的弧度。而他现在只是无措地抓着床单，任由一个身材苗条得能装进他里面的女人予取予求。

    他的阴蒂高潮比yinjing高潮更先到了，那总共只花了不到五分钟。Dylan感受着自己的甬道节律分明而有力地蠕动着，强烈的快感随着盆底肌的收缩在整个下身扩散开来。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感慨道：“天哪……”Vivi在他彻底失神的瞬间加快了动作，Dylan浑身松懈，使不上一点劲，他根本没法像平时那样绷紧小腹以抵抗射精的冲动。于是在半分钟内高潮又一次击中了他。他仰着头，露出满是汗水的脖子，胸膛剧烈起伏。浓郁的甜蜜欣快充盈在他的身体中，像电火花一样弹跳。

    他胡言乱语地评价：“太……我的天，这真的……”Vivi提醒他“很好。”Dylan在毛巾底下麻木地学舌：“很好。真的，我……”

    在卷土重来的拘谨占据Dylan飘散的理智之前，Vivi推着他的肩膀：“现在我们试试背面，怎么样？”

    老实说，Dylan根本没在思考了。他只是喘息着跟着Vivi行动。她把一只垫子塞到他肚子底下，他趴下去，把脸埋在按摩床的凹陷中，Vivi再次把毛巾盖在他脑后，这真的给他带来很多安全感。身后再次传来为双手润滑的声音，那仿佛是施加在听觉神经上的性行为。Dylan亢奋到无以复加。

    Vivi的手从他肋侧探入身体与床的缝隙中，托着那对饱满的胸脯抚摸，Dylan的rutou很快硬起来了，于是它们被掐在那细软的十指间把玩揉搓。而后她双手向下，掠过他的侧腰和胯骨，摩梭至腿间，轻柔地推开了并拢的双腿，分开了体液浸湿的yinchun……

    Dylan豁然从那种迷幻的气氛里挣脱出来，急促地喘息了几声：“等等……”他试图起身，“我想这个还是……”

    回应他的是施加在后颈上的抚摸。Vivi就像平常的按摩那样捏了捏他的脖子，或者像宽慰一条小狗似的提一提它的皮：“没事的，我保证。”她压着他的头，以温和的力道请他重新趴回原处：“这不会痛的。你不是个……哼嗯，‘处女’了，是吧？不过我保证，这是即使真正的处女也能够接受的。”

    “只是一根手指。”

    “只是一根手指。”Dylan僵硬地重复她的话确认，叹息道，“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很多女人也不擅长。不过没关系，这不难掌握。”Vivi温和地回应。

    Dylan的思维稍微从性欲中解脱出来了一些，意识到自己的私处正被触摸，他面红耳热，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在假装从容交谈的时候保持住兴奋。他很担心自己紧张得插不进来。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那么……你上一次被人插入是什么时候？”Vivi语调不变，听不出来她有任何羞耻或难堪的意味。也许，她确实没有。

    正相反，Dylan正被这两种情绪折磨得蜷起手指。显而易见私密问答不是他的性癖好——至少以前从不是。这是一次出格的尝试，Dylan心跳得厉害，头脑烧得一团乱。“今天他妈的就乱来一回又怎么样”和“太难堪了但真抱歉但为什么我湿了”的念头来回徘徊着。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是干巴巴的但实际上那很“湿”：“呃……半年前？我记不清了，真的……我和一个同事都喝得很醉，然后我们就……去一家旅馆。”

    Vivi没有催促他，直到他主动停下。但她的指腹压在那尚未放松的xue口外，沾着渗出的爱液揉弄：“感觉如何？”

    “记不得了。但，但第二天感觉不太好……你懂。呃，你也可能不懂。”

    “我懂。”Vivi像个知心密友——女性之间的那种——表示理解。即使Dylan真心觉得自己每句话都说得烂透了，她还是像个人工智能接线员一样平静。“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羞耻心让Dylan浑身都很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有问必答，简直没有道理：“我高中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有……呃，有把的那种。哦……抱歉，等等，嗯……”他深深喘息了几声，带着一点难以控制的呻吟，因为Vivi正从他肚子底下捞过他的兄弟抚摸。

    Vivi用幼教般的耐心询问：“她的尺寸如何？”

    “就像……一条士力架？我猜，差不多。”

    “感觉如何？”Vivi弯下腰，Dylan听见那声音从他耳边传来，暖热的呼吸吹在耳廓里，使他皮肤上传来一阵过电般的痒意，“她‘进入’你的时候。”Vivi口齿清晰，“感觉如何？”

    “我……不清楚。”Dylan舌头打结，急促地呼吸，胡乱回答道。他感觉到Vivi的手指正慢慢滑入他的yindao口，异物刺激下，他反射般地收紧了肌rou。稍微适应后才继续道，“嗯……有些痛，就像刀的割伤一样……然后，‘进行’得非常……非常困难。”他绕开了一些粗俗的描述，尽管不太适应这样详尽地介绍自己的性体验，但他开始有些觉察到其中的乐趣了，“但最后还是成功了。说不上来到底是难受还是什么……我只是感觉很热，湿透了……非常疲倦。我该说我那时候兴奋得有点想吐吗？”Dylan轻笑了两声，喘息着。尝试活动肩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适应那种，啊……异物感。”

    “当你适应的时候，它被称为充实感。”Vivi跟着笑了。她了动起来。

    Dylan终于注意到，她插入的不是食指或中指，而是右手的拇指。在这根手指陷进yindao里的同时，能方便地抚摸他的阴户。外部的刺激是立竿见影并且明晰的，与里面迟钝麻木的戳弄相呼应，引发出一阵阵深入脊椎的瘙痒。Dylan几乎没有吞咽的余裕，他皱着眉，微张开嘴，注意力被完全引到身下。那只手正隔着耻骨从里侧和外侧同时按摩他的阴蒂。他夹得很紧，进出艰涩，但Vivi只是插在他里面，然后摸他。Dylan从没如此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流水的过程，现在他感受得到了，一股股温热的体液从身体内部像月经般漫出，流过拓开的rouxue，被搅动得啧啧作响。

    “你没有过yindao高潮，对吧。”Vivi动作渐重，在润滑足够轻松活动的时候，她就模仿着性交用手去caoDylan发情的洞。

    Dylan的呻吟近似哽咽：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舒畅的，真正被cao的感受。那些七英寸的大家伙甚至没有一根手指带给他的更多。他从诸多无意义的呻吟和感叹词中抽出一个短促的呼吸空档回答道：“是的……！”

    Vivi将整根手指拔出来，牵拉着那没被使用过太多次的浅色的黏膜微微翻出，挤出几滴乳白色的浆水，顺着xue缝流到垫子上。而后她又整根插回其中。Dylan完全失语了，他的大腿根随着刺激而痉挛。

    她的声音响起，分毫不变的柔和让Dylan感到一种特殊的冷酷：“你知道吗，Griffith？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把长时间得不到性满足引发的躁欲称为歇斯底里症。为了治疗这种疾病，女性病人们来到医院，让医生把手探到她们的裙子底下……”

    这艳情故事完全调动了Dylan的情绪，虽然他说不上自己应不应该代入女病人中。

    “那时候，这叫做‘盆腔按摩’。帮助你舒缓压力，调节激素，让你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Dylan的脸一直红到耳垂，他听到Vivi声音里的笑意。她的动作单一不变，但快感正在飞速地积累。他不需要其他什么特别的，只要一直这样下去，让他继续感受……Dylan控制不住地随着g点的按摩而轻晃身体，他急需更多爱抚，但又吃不消太多刺激，这种程度的晃动让他看起来像是迎合着插入。“你学得很快，你在吮吸我了。”Vivi说。Dylan回应道：“哦！拜托，别说这个。”

    他真的心急了，那迟迟不来的高潮折磨得他浑身热汗，每一寸骨rou都被情欲泡透。他几乎要忘记了这是一次尴尬的色情服务。只是单纯地在挣扎和迎合中索取更多，恳求一次释放……

    Dylan完全沉沦于此。Vivi却突然中止了这一切。她抽手离开，留下仓惶呻吟着的Dylan和他仍蠕动着的湿润的洞在那茫然又惊诧。“怎么了？”Dylan抬起头扯下毛巾试图去看她在干什么，这女人正爬上小床，她坐到Dylan的小腿上：“一点必要的准备措施。”她笑说。

    Dylan无法评论什么。Vivi整理了他身下的垫子，好让他保持一个抬高屁股的姿势。这相当羞耻，Dylan紧咬牙关，不管愿不愿意，现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腿间。快感还残留在他充血的女xue里，他的下体暴露在Vivi视线中央，等待“服务”，或者说，jianyin。Vivi细软的手指搔弄着他怕痒的腿根，他为此缩个不停：“别闹了！拜托……”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Vivi吃吃笑出声，“等一下你可能会尿出来，Griffith。不管怎么样，别太放在心上。”

    “什么鬼……？等——”

    Dylan的声音被掐断在声带里。Vivi重新插入了他，她抠弄着那要命的敏感点，夹住凸起的阴蒂，快而重地cao弄起他的xiaoxue，粘腻的汁水榨出yin荡的扑哧响声：“你会喜欢这个的……”

    Dylan说不出话，Vivi却不断和他交谈：“你知道潮吹吗，帅哥？”

    “注意呼吸，你看起来快窒息了。”

    “你可以试试用这边的尿道，理论上都能用。”

    “如果我一直顶这……哦，哦，你要喷出来了，是吗？

    Dylan在床上辗转挣扎，他被教官掀倒在地上痛打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情不自禁。他紧紧抓住床单，手臂上青筋突起。如果Vivi没压着他，他肯定逃了。这和高潮不一样！Dylan无声地尖叫，眼眶guntang，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哭了，但声音很快回到了他嗓子里。他扭曲地呻吟，胡乱哼声：“我到了！我……我要去了、cao！我cao！”

    他脊背弓起，犹如一条被钉死在铁签上的蛇，强烈的酸涩与一种尖锐的痛苦钻入他的脊髓，那使他完全是痉挛着缩紧了yindao，什么液体被从里面猛地挤压着喷出，他只感觉xue里一热，而后强烈的高潮像电流般蹿过下体。他潮吹了，射了，也尿了——用女人的那边。他狠狠锤了两下床板，声音里有被砍了几刀一样的哭腔，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发出深呼吸的嘶声和呼声。

    Vivi从他身上跳下来，摩挲着痛处似的轻轻抚摸他爽得过头的阴户：“告诉我，现在你在想什么？”

    Dylan：“哈？”

    她笑了：“卓有成效，不是吗？”

    Dylan这才明白过来，面色复杂地哼了一声。

    半小时后后，Dylan离开了巷子。坐在出租车上，脑子里还循环播放着刚才的疯狂体验。

    两小时后，他躺在床上，那些画面还是在他眼前不停徘徊。

    十六个小时后，他坐在办公桌前，耳边还回荡着Vivi的声音。

    Olivia端着咖啡杯路过，撇了撇嘴：“你怀念梦中情人的症状恶化了？”

    Dylan魂不守舍：“这是戒断的副作用……”

    Sophie锐评：“他看起来像头发情但失去了择偶权的野兽。”

    Dylan：“我……我忘不了！真该死，我应该赶快忘了的，但忘不了！”

    Olivia：“哇，太酷了。你真白痴。”

    Sophie：“那么，你为什么不去直接跟她干一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