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二 匆匆对视后，小涵低下了头，让目光扫在自己甩下鞋子的赤脚上。 该说什么？抱歉？她揣度着，最后选了一句自认为合适的： “我以为你病了……啊，你继续。” 不就是撞见室友在满足生理需要嘛，正常，谁都会有的，她在心中安抚着自己。 说完这句话，顿觉现场的气氛再也容不下自己，小涵拔腿就想要离开，去安抚一下自己受到的来自这一幕的冲击。 悦悦却翻了个身——没有双臂的她在柔软布料中若游鱼在水中一漾——脚下一蹬床头，滑到床脚，仰头对她说： “小涵姐，你来帮帮我。” 语调恳切，却让小涵脑中一热，她竭力回避着身体对这句话作出的回应，只装不懂： “这——这哪有别人帮的……我、我去洗澡。” 门开着，她动动腿就能抽身。 但她没动，因为悦悦抬了头，咬住了她西装裙的一角，把弧形的水渍留在青灰的缎面上。 “小涵姐，”她嘴里有东西的时候说话总是不清楚的，小涵却听得清楚，“你别走，来帮我一下……” 等了几秒，看她没有动身，悦悦才松开了自己这微不足道的禁锢。 “帮帮我，”她仰躺着，眼底被橘色光照得一片柔暖，话音还带着绵软的喘息，“我……我不行，我就一只脚……我自己放不进去……” 不是什么撩拨的话，小涵却觉得那是一句咒语，必须执行。 她木木地走到床边坐下： “你……需要我怎么做？” 悦悦弯起身子，蹭到她身边，用下巴朝床头点了点： “那个。” 掀开被子，小涵拿到了一根硅胶制的玩具，就它此刻的用途来说，它实在是制作太精良了些，不仅用掺过了闪粉的颜料装饰过，柱身上还雕着繁复的花纹，有些好像在模仿突出的血脉，有些又像是什么未知生物的凸起。看到它，小涵着实愣了愣，因为这东西她曾经见过，被悦悦正大光明摆在电脑桌上的架子，挂着好几条她的项链，没想到竟可作为隐秘之事的道具。 显然，她迷茫的脸色又被悦悦看去，她蹭了蹭她的肘弯： “哎呀，第一次拿来用。” 小涵不知如何反应，只好点头。 手里的玩物还带着悦悦的体温，微热，却湿得彻底。可那些清亮的液体在柱身到处都有，圆润的柱头却干爽地映着点光，看来，她努力许久，却全然未能成功。 “我……”小涵唇齿发干，吞了一口几乎不存在的唾液，“我要怎么做？” “嗯，”悦悦就势靠在了她身上，“看你也不好意思——不如还是放在那，你扶着我。” “啊？”她没太明白。 一只尖端微突的残臂搭上她的手腕，指导着她的动作： “把它放床上——对，我想坐上去的，但是自己实在是稳不住，总是歪，靠着墙也不行……哎呀，你脸好红。” 刚刚放下东西的手立马挪到自己脸上，小涵自己都惊叹与自己双颊的温度。 “是有点麻烦你，”不知怎的，明明应当羞赧的时候，悦悦却自如地笑着，眼眉弯弯，“这样吧，你帮我坐好了就出去。” “呃嗯。”小涵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她说什么都照做罢了。 寸许粗、一掌长的玩具自带了一个稍宽的底座，搁在那也还稳当，展示着自己向上的弧度，似乎在骄傲地昂头。 依着悦悦的指示，小涵站起身，又扶着她跪起来，双手环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哈……”悦悦缩了缩身子，“哎呀，往上一点，痒。” 她扭了扭腰，示意小涵双手离远点。 小涵向上挪了一点，却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哎呀，不要挠我痒痒rou！” 她底下脖子，咬着小涵衬衫的袖口，把那只手叼到自己肩上： “就这儿……唔，不，往下点，抱着我。” 即使小涵低着头不看，也知道自己正揽着小涵缺损的肩膀，那里顺着原应有的手臂的方向有一个小小的弧，拐进去的地方有几根粉色的疤痕，如同细线一般把皮肤扎了起来，这里本是她的腋弯，然而皮肤只有疤痕，没有褶皱。 悦悦并不满足于这个因为礼貌显得有些疏离的怀抱，挺挺身子，把较长的残臂搭在了小涵的肩膀。 她忍不住一个激灵，一半是因为残臂的尖端轻抚耳垂，另一半则是因为透过薄薄的衬衫，她感到身前有两粒蓬勃的凸起，那是悦悦赤裸的胸乳。 “我扶稳了，”悦悦在她耳边说，“来，托着我的腿。” 腿？小涵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立马挪开了环着她光秃秃的肩膀的手，换去了她修长的大腿面上。 “你这人，”悦悦被她逗乐了，一点儿手臂拍打着她的耳边，“这边不用你，这边，这边。” 说着，那条和这截臂膀差不多长的残腿也抬了起来，蹭着她的肚腹，向她提着要求。 “啊——好。”小涵简直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上司，忙不迭换了手，为了彰显自己的工作态度，又紧了紧怀抱。 这下，她们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这个怀抱略显怪异，悦悦裸着身子，小涵却穿得规整，她一手搂着怀里的人，一手却落在她的臀部，让她的残肢向前伸着，用一个类似坐的动作借她的力量。 小涵弯下了腰，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朝床铺上那个凸起物坐了下去。 有了合适的辅助，这次顺利得多，很快小涵就感觉到了悦悦的停顿。 耳边，她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黏糊的“嗯”，咬着齿根，继续向小涵提着要求： “分开一点，把我——哈啊……” 她的大脑仿佛也被她胶着的声音粘住，一直到她不耐烦地耸动着身子，甚至于警告性的用牙沾了一下她的下巴，才找到正确的方向，托举她臀部的手挪了挪，腾出两根手指，顺着这团比寻常大腿柔软得多的残体，溜去暖热横流的臀瓣深处——那里正被意气风发的圆柱体顶得心焦——把堆集如层层花瓣的皮肤掰开，露出稚嫩的花蕊。 悦悦满意得支吾一声，腰肢一拧，带着决心用力，直直坐了下去。 接着却是失望的叹气和不满的嘤咛。 她又一次倒在床上，喘两声后，气息不再享受，呜咽声涌上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和失落。 小涵抬眼一看，那根精致的玩具又一次翻倒，只有柱头新添的一丝水印在证实方才的努力。 悦悦已经几近在啜泣，五根脚趾张开又合拢，像要拿起这玩意，却苦于它的粗壮，变成带着渴望的摩挲。几次未果后，她唯一一条腿向胸腹卷起又放下，带着另一边圆润的rou柱也无意识地晃来晃去，可是脚尖怎么也靠近布料自己的秘xue，那处有缓解现在流遍她全身的躁动的开关，她重残的身体却不允许她到达。 失败不知多少次后，她妥协地把被子踹成一团，短短的断腿勉强夹住，摩擦起来。 “就是不行，怎么就是不行啊——”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无疑是哭了。 小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她梦寐以求的玩具拿在了手里。 “我、我帮你吧，”她听到自己说，“你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