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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说着往隔板中心的音频器翻找音乐。墨镜男子倒是愣了愣,这老头儿真的在选歌,这倒显得他太过紧张似的。他嗤笑了一声,发狠道:“老头,我可警告你,别耍花头,不然我送你上西天,别忘了,这车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人做事,还是悠着点儿最好。”老徐状若不闻般,点了首带有年代感的音乐,音响里瞬间传来粗犷的声音,死寂的车里顿时盘旋起了这首歌,带着燃烧到骨子里的热血沸腾感。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老徐跟着唱,扯着嗓子满车子喊,颈项间的青筋根根绷紧。墨镜男子呵呵笑了声,又将枪放回了隔板前。老徐放声大唱,突然一脚猛踩油门,车子轰的声往前冲去。所有人回不了神,就连墨镜男子都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搞这一招,被车体的惯性带的统统往后仰倒。方向盘的指针嗖嗖的往上抖,码速值瞬间超标。也就在下一秒,老徐一脚松开油门,踩着刹车一踩到底!——滋的一声!车轮急速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仿佛根尖刺硬生生的扎入耳膜内。猝不及防的刹车,车内所有人又带着急刹车的惯性往前猛地栽去!一动一停的惯性力道极为迅速,导致墨镜男子还没有琢磨透什么来,隔板上的那把黑枪就被这股对立的力道震得从上头跌落了下来。老徐眼中终于闪过一抹决绝,见势左手一捞车门边放水瓶的凹槽处,再抬起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凛冽的水果刀。脚下不停,他突然又踩向油门,轰然加速,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身体又被惯性带的往后仰倒。墨镜男子心有所感,想要把主导权夺回来的那一刻。老徐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油门松了,踩向刹车。——砰。巨大的惯性力道让墨镜男子一脑门就轰然盖在了挡风玻璃上。剧痛和短暂的麻木让他在那一瞬不知身在何处。也就是这短暂的断片时间,让老徐终于有了下手的时机。手起刀落,他一刀狠狠捅入对方的胸口,然后再狠厉的拔出!——嗤!血水迸溅,跟鲜红的水滴一般无二,哧啦啦的红色液体溅满前方的挡风玻璃,还有老徐狰狞的脸上。连身后的黎雪和张婶身上,也都稀稀拉拉的落满了红色雨点。老徐发了狂,哈哈声狂笑不止,手中发力,尖锐的刀刃不停的刺向那个墨镜男子。墨镜男子这才彻底清醒,可已经迟了,最先的机遇他已经错失,危局诞生时又怎么会由他做主?张婶张大了嘴,眼中惊恐万分,说不出话来。即便是淡漠如霜的黎雪,此时也愣愣的看着,许久,才喃喃开口:“徐叔……”老徐却不闻不问,脚下油门依旧踩着,车身行进在空旷的道路里,音响里还响起那首壮烈悲壮的歌曲,像是在为老徐奏响最后的悲歌。“哈哈哈!”老徐笑了,苍老的面容沾染着殷红的血迹,面容拧在一起显得越发可怖。他却置如罔闻,左手握紧方向盘驾驶着这辆摇摆的身体,右手一刀又一刀的刺向副驾驶座那个生命垂危的墨镜男人。“呵呵呵……你敢动我家小姐?就凭你?就凭你?就凭你?!”他一口气说了三个就凭你,额头青筋狂暴不已,连带着粗壮的脖颈都激动的通红激壮!粗粝的大手手起刀落,丝毫不手软,血液贱了他全身,连方向盘上都已经落满星星点点的血迹。墨镜男子已经提不起力气,低着头,嘴巴无力的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早已无力开口。他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之狠,如同亡命之徒一般。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如果这样死去!涣散的眼神难以聚焦,视线迷离处,只有不远处那把黑色的枪体落在椅座的左侧。墨镜男子用尽全力伸出手去,手指痉挛的想要去够住那把枪,打算临死一搏。可惜时不待他,命运的cao盘手早已经易主,轮到了一线生机的老徐手中,他已经无所畏惧。大不了以命抵命,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有见过!死就死了!随着最后一刀用尽全力的捅入,墨镜男子终是垂下了重重的头颅。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只是短暂间隙而已,他就成了亡命之徒,死在他人手下,而那个人,竟然还是被绑架之人,在此之前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可叹命运如此,他还是葬送了自己。老徐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再看了看死去的墨镜男子。他知道,他没有丧失理智,他还是清醒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才只是其中一个,只算是胜利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他沉着眼扫了眼后视镜,心中有了决断。黎雪眼中已经含泪,她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去碰过前方的陌生男子,可那男子已经断了声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徐叔这一辈子就毁了啊……“徐叔……你快走,不要管我了,你快逃。”面对此情此景,她心中震颤不已,她没想是这样的结局,她宁愿自己背负,也不愿意葬送徐叔的一辈子。“呵呵……”老徐回过头来,悲壮的笑了笑,皱纹深壑的眼中也有泪凝聚,他的脸色都是凄凉的血迹,还带着温热,看起来分外狰狞:“别怕小姐,我这大半辈子也活够了,该见的不该见的都看得多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大好年华刚刚开始。”他回过脸去,任由热泪滚下,继续开着车。“你别怪董事长,他知道你对他有意见,因为夫人的缘故,你一直不待见他,他比谁都清楚,可是小姐,谁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高高在上又怎样,还不是一朝跌倒化成空,董事长给你留下的最后一笔遗产,只有你能够开启,有了这笔资金,你就可以重振黎氏企业,你就依然是黎氏最大股东!”黎雪心中空空落落,她的确埋怨过父亲,怨了多少年,可也想了多少年,血rou之情她比谁都重视,只不过多年下来她的性格早已冷淡冰霜,也会叛逆与反抗。“可是徐叔,我身上……我身上没有……”“你有!”老徐顿时激动起来,“你有!董事长离去前曾召我过去,早已告知我,他说一切的契机就在你身上,你身上有那把钥匙,而那笔财产就在英国巴黎银行!”轻叹一声,他道:“其实董事长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