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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就知道不对劲了,他早已将他持有的所有财产及股份暗自转移,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也做好了最终跳下大厦的思想。”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两更~☆、第二十六章“那……那我父亲,最后有说什么吗?”这一刻,她终于软弱了下来,情难自禁。那是她的父亲,血水以浓的父亲。“董事长说,要辛苦你了,他没有给你最好的平安喜乐,他唯一剩下的只有钱,这一辈子,他就掉在钱眼儿里,一开始赌钱,后来赚了钱也一直再为钱奔波,不曾好好陪过你与夫人,他说他错了,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回头路可走啊……他也知道,你肯定会怨他的,说你不来送他也没事,他希望你看到的是他威风凛凛的那一面……”老徐说着说着,热泪落下,这么多年,他何曾这样悲痛,若不是很早就跟着董事长打拼,积淀起这份真挚的感情,如果不是董事长,就凭借他以前也是个混混,恐怕早就被那帮三教九流的人打死了吧!哪有后来的风光呢?张婶听着也心中酸涩。“小姐,一切都在你身上,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会甩开后面那个威胁你的人,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全你。”即便满身是血,老徐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些,老态尽显的眼角眸光烁烁,他突然一按左侧车把手上的键,后面锁住的车门一下子解锁。“张婶,我现在会放慢速度,你打开车门,带着小姐从车门外跳出去!”张婶仿佛听到天方夜谭的话语似的,回不过神来。黎雪也愣在那里,徐叔这是要做什么?她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行!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黎雪态度强硬,坚定拒绝。“张婶!还不快带小姐走!”老徐的声音带上了少有的命令!这声音对于目瞪口呆的张婶来说宛若石破天惊!她一下子就醒悟过来,现在时机紧迫,如果被身后那人发现情况异常,多半会更危险!这个空档容不得她不作出最理智的决定。车窗外是极速掠过的模糊风景。风声带着哀鸣呼啸而过,奏响了生命的终结曲。“不要……张婶……”黎雪想要阻止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会听命于她?危急存亡之时,顾不得什么主仆之谊了!“快!张婶!让小姐下去!”张婶不再犹豫,将背包内的衣裳都一股脑的套在她的身上,大衣的帽兜掀起,盖住她悲伤欲绝的脸颊。“小姐,你是高傲的,我和你徐叔只是个不值钱的仆从,得董事长和你不弃才享福了这些年头,我就不陪你了啊,你徐叔一个人孤单的慌,我得跟他走,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啊?”张婶两鬓的发丝已经开始斑白,眼睛边的细纹像涟漪,她一笑,这涟漪就荡漾了开去,带起了岁月的圆晕。下一秒,张婶狠下心,一把开了右边车门,就要把黎雪带下去。“不……张婶,徐叔……”黎雪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她不能接受,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他们!即便她再怎么冷傲,可她早已视他们为叔伯姑母。张婶闭上眼,冷下心将她一把推下了车门!……即便车速减缓,她仍旧被这股惯性的力道带的滚远了开去,一直跌滚到路边才堪堪止住身形,那一霎那的视线不再是天旋地转的,紧绷的身体肌理也冷静下来,同时,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力瞬间侵入她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她钝痛难忍。可再怎么痛,也抵不过失去他们的痛。身后还在追踪的那辆车里,叼着烟的那个男人一看情势,还未曾琢磨透彻。就见到前方那辆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调头直往这里开来!那一瞬间,白色轿车里的男人终于明白了!慌忙之中就要去撞倒摔在道路边的黎雪!因为一时剧痛,她短时间无法爬起来,黎雪抬头,只见那辆车子以极速向她撞来!危急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珍贵,对面而来的老徐见到这一幕,眼角瞪裂,眸光炽盛!弯腰迅速拿起掉下的枪,探出手去,扳动扳机。——砰砰几声枪响,那人的行动慢了几拍,车身轰鸣不止!行动被阻击,这让白色轿车里的男人颇为火光,他已经看到,迎面而来的那辆轿车正悍不畏死的朝他撞来!挡风玻璃上,副驾驶位上,就连老徐的脸色,都有鲜艳未曾干涸的血迹烙印在上头,印证着刚才的血腥事迹,被血水浸泡的副驾驶上,还有歪倒在一旁的墨镜男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彰显着,他们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功亏一篑!原本想着还能捞上一笔钱财自此过上潇洒的日子,结果呢?!都是那个女人!墨镜男人怒急,目光中的憎恨已经不能用常理度之,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枪,就要射向还不曾爬起来的黎雪!这样做比开车撞死她简单迅速多了!老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本就抱着赴死的姿态而来,又岂会让他得逞?只听他洪亮的声音突然大声道:“死一个不亏,死两个赚够本!小子!来阴间陪你徐叔叔吧!”说罢,他一个加速。——轰!黑色轿车直直撞向驾驶位!巨力的冲击让老徐的额头瞬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此时的挡风玻璃已经不堪重负,爬满纵横交错的裂痕,仿佛不堪一击的瓷器般,瞬间就要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同时,这次剧烈的撞击让对面手持枪身的男人一下子松开了手。冰冷的黑枪落在道路上,像是一块黑色的墓碑。老徐见一朝得势,终于没有了威胁,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不顾身上头破血流,倒车,再一脚猛踩油门。但在他踩下油门的那一刻,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名妇人,嘴里动了动,眼中满是歉意与苦涩。“红珍,你其实不用……”这一次,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徐明辉,你当年的骨气去了哪里!”这一次,她也叫了他的名字。刚才那次撞击,张婶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可她依旧志气高昂!岁月兜兜转转,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时隔多年,他们仿佛依旧像个斗着嘴的小夫妻,呼喝着彼此的姓名。老徐惨烈的笑了笑,道:“这辈子,总归是我亏欠了你。”张婶也笑了起来,这一刻的她仿佛年轻了十多岁,松弛的脸颊泛着罕有的红光,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