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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林汶双手捧着果盘,感觉到了脱力感和无法形容的失落感。方才在吊绳上一句话都吝啬地不肯说就算了,这会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我们也只要熬一天了。”徐以青看他表情不对,就说道,“很快的。”“嗯。”林汶应了一声。徐以青还想说什么,林汶直接把盘子塞进了他手里:“你吃吧徐老师,多吃点儿。”……三天后,这趟轰轰烈烈的挑战旅途终于结束了。回程的路上,刘辰这么聒噪都一句话没有说,何诗明更是一言不发,林汶窝在座椅上觉也睡不好,只觉得浑身酸痛,生无可恋。“诗明哥。”林汶有气无力道,“你以后,多少通告费,都别让我来参加这节目了,如果你让我来……”林汶幽怨地回头看他:“我就死给你看。”“……”何诗明叹了口气,趴到前面的座位上,“别说你,以后人家贴钱我都不会让你来了。”“贴钱我还是来的。”林汶掀起眼皮从车窗里看天,“我们过几天是不是还有场商演……的前十二强演出?”“对。”何诗明点点头,“这几天大山外面不还在猜歌王么,节目组的流程还是要走走的,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你了。”“……嗯。”林汶应了一声。那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他和徐以青最后的演出之后,捆绑的合约解除,他和白凡可以恢复一个南一个北,基本毫无交集的工作模式了。他看着身旁的风景不断在后退,开始有点意识到自己心中那如同在高处下坠之后的失重感般的失落感是从哪里而来了,是他和白凡又要回到之前的那种模式。他们整整三年,不咸不淡的接触,想起来偶尔回味一下,多数时候他只能用不间断的工作填没自己。他以为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结果白凡和他又不经意间地相遇,他们像是和曾经一样理所应当地交流拌嘴接吻甚至上床,到头来林汶居然开始他妈有点食髓知味。慌了。这状态绝不是他该有的。而且他惊觉白凡还是那个和之前一样,轻易一个眼神动作都能让他记挂很久很久,他根本不是“又陷入了”,是压根儿就没走出来。更让他没法接受和不可思议的是,白凡居然没有去参加几天后的商演。徐以青是被其他艺人经纪带着来的,林汶和他打了招呼,徐以青非常主动地和林汶说起白凡:“白总今天没空来,真可惜啊。”“……可惜什么?”林汶瞬间声音有点闷。“他可是非常喜欢听你的现场。”徐以青对着他,他们所有人都穿着西装和衬衫的正装,徐以青抬手给他正了正领结,“他一直觉得你现场的声音无可挑剔,夸赞你不止一次了。”林汶有点意外,那酸涩的心情又被放大了更多。白凡那天果然一整场的演出都没有来。林汶和徐以青,还有其他十强的选手录制完了节目,大家对着台下热情的粉丝打招呼,和他们说着“下次再见”,还举着自拍杆一起合照。其实谁都心知肚明,之后不出意外,谁都不会再把他们这拨人凑齐了。这个节目过了热映期,热度逐渐褪去,又会有全新的好看的综艺来代替它,没有人会再想起来了。“不用p我。”徐以青看见林汶在低头用软件p人的时候说。“为啥。”林汶笑起来,“怎么的,你自带盛世美颜?”“是啊,我们星阁的都自带盛世美颜滤镜。”徐以青也和他开玩笑。“那行,你等着,以后和你们星阁的合照我专门p自己。”林汶哼哼道。大家到了后台,各自留了联系方式,还一起拉了个小群,热情地说之后再聚餐的事儿。林汶和徐以青挨着站着,等人走后,徐以青微微弯腰说道:“我也该走了,小朋友。”“嗯。”林汶点点头,“……下次有机会合作。”“好,我很期待。”徐以青笑得很温柔,“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林汶看看他,低声道,“帮我,向白总问好。”“好。”徐以青摸摸他的头,“再见啦。”……白凡看着手机上徐以青的微信,是一张他们所有人的大合照。徐以青可能因为人高,站在最前方举着手机充当自拍杆的角色,后面一次是密密麻麻的十个人头。林汶挨着徐以青,所以也离镜头近,大半个身体被挡着探出头来,像个伸着脖子一脸兴奋的小猫咪。……真可爱。白凡心里轻飘飘地飘过了三个字,又把照片缩小,才看见徐以青给他的文字:——商演完了,结束啦。白凡回了个:——嗯。——你呢,聚餐开始了吗?——快了,做饭呢。——好,吃得开心。白凡刚放下手机,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白振时。白振时翘着脚,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书,白凡看了他一眼,走到厨房门口:“皇阿玛,你想吃什么?”“怎么,是要我点菜,你给我做?”白振时从书本里抬起头,眼镜掉在鼻梁上。“我怎么就不能给你做了?”白凡说。“得了吧哥。”白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道,“你做的东西能吃?”白凡一手拎着白陆的脖子,把他强行扭过头去往厨房里拽:“不能吃?我今天还非给你做了,不光给你做了,还非要你给我吃下去。”他的话从看见灶台上一只白嫩的光鸡开始戛然而止。“来。”白陆指指,“请。”白凡看了他一眼,抬手开始解了自己的衬衫扣子,示意白陆给他挽起袖子。他把那只鸡连着脖子拎起来,看着那鸡头,仿佛在和它对视。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山里和林汶捉鸡的情景……他堂堂星阁总裁,为了看那位捉鸡小王子的捉鸡表演,硬是跟着在旁边拿网兜捞鸡,怎么想都非常好笑。因为过于好笑,现在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勾着嘴角。“别看了,一会看出感情来了怎么吃。”白陆看不懂他为什么可以对着一只鸡笑得那么暧昧,一身鸡皮疙瘩,“哥你最近是不是特别饥渴,你看只鸡都能笑出声的……”白凡收了笑,把鸡扔在案板上,手起刀落,鸡头掉了。他垂着眼,用刀开始肢解鸡身,一边问:“妈还有多久到?”“快了,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行吧,你跑个腿下楼买几个橙子。”白凡眨眨眼,“她爱喝橙汁。”“好。”白陆双手一拍桌子,转身走出了门。他们一家人再忙碌,一年总要聚餐一次,今年也不例外。林惠梅踩着饭点来,白凡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