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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杀人于无形。”孙胖子摸摸脑袋,心有戚戚焉。这边,奉一行也拿猴群练起了异能,上一秒在此处凭空消失,下一秒又在彼处突兀出现,神出鬼没,手里的短剑一挥,便收割了一条生命,令人防不胜防。仿佛有一个隐形人隐匿在其中,你看不见他,他却能轻易杀了你。“这才是真的大杀器呢。”范琳摸摸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一脸畏惧,幸好这家伙是队友,不是对手。“嘎嘎”变异猴的惨叫声跌宕起伏,没多久,战斗局势便一面倒。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本来明朗的天刹那间风云变幻,黑云压城,狂风卷起地面上细腻零碎的沙土,形成了声势浩大的龙卷风,扰乱了大伙儿的视线。封阳的心咯噔一跳,这样的场景好熟悉,不正是一年前见到容止时古怪的天象吗?想到这里,他猛地回头,在模糊的视野里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容止!你在吗?容止。。。”“容止,回来!”纪容止被这声呐喊惊醒,猛地睁开眼,浓郁的檀香将他淹没。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满屋子的光头。熟悉的厢房,庄严的佛像,悠远安详的禅音。。。这里是。。。“纪施主醒了,快去告诉方丈,施主他醒过来了。”守在床前的小光头咋咋呼呼地叫起来。“阿弥陀佛。”不知谁起了头。“阿弥陀佛。”整齐的佛号响起,一屋子的小光头们虔诚地诵颂。纪容止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喃喃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哪儿?”他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在盘口山,下一刻天色大变,狂风大作,恍惚间还听见封阳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对了,封阳呢?“封阳呢?”纪容止扯过身边的小秃驴,焦急问道。“封阳?万法寺没有叫封阳的施主。”小光头一脸无辜。“这难道是梦境?”纪容止喃喃自语,一巴掌拍在床褥上,有触感,不是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又穿越回到了万法寺?“施主,稍安勿躁。”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传来。纪容止惊异地抬起头,定定看着面色慈祥的老秃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秃驴。。。”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阿弥陀佛,月余不见,施主倒是变了许多。”虚空大师双手合十,微笑说道。“月余?不,明明有一年之久。”纪容止慌忙起身,问道:“老秃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死了么?”“唉,说来话长,施主遭劫当日,天现异象,风云大变。青天白日里,竟然出现了天狗食日。贫僧及寺庙众僧被莫名席卷至一个神秘的地方,等我们回神之际,整个万法寺都被困在这其中。”虚空大师在空中虚晃一指。“神秘的地方?哪里?”纪容止蹙眉。“佛珠中。”“你是说。。。”纪容止心里产生了微妙的预感,呐呐问道:“你送我的那串佛珠。”“没错。”“。。。”纪容止闻言,一脸黑线,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一年多,你们一直跟着我?”他沐浴时,如厕时,跟封阳谈情说爱时,更有甚者,敦伦时。。。“是也不是。”虚空捋须笑道。“废话少说,老秃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三岁孩童尚且明白的道理,你这个行将朽木的老秃驴会不明白?”纪容止脸颊通红,厉声喝道。“额。。。”虚空大师呆愣片刻,顿悟,突兀地,哈哈大笑起来。纪施主确实变了许多,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笑甚?”纪容止恼羞成怒,一抬手,手里便变出一把剑来,满面怒气地指着老和尚。“呵呵,施主,稍安勿躁,听贫僧把话说完。”虚空大师无视戳到眼前的剑,缓缓坐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轻声说道:“坐。”“哼”纪容止冷哼一声,收了剑,依言坐下。虚空指了指天上的明月,缓缓说道:“佛珠只是一个契机,真正的秘境却在那里。古有嫦娥奔月,现有万法寺乾坤大挪移。”纪容止顺着他的手看去,转念便想起末世红月,“你是说,那红月?”“阿弥陀佛。一切障碍即究竟觉,得念失念,无非解脱;成法破法,皆名涅盘;智慧愚痴通为般若;地狱天宫,皆为净土;有性无性,齐成佛道;一切烦恼,毕道解脱。”虚空念了声佛,没有为他解惑,只是念了几句玄乎的经文。纪容止耐着性子听完,问道:“我怎么才能回去?”“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虚空闭眼,叹了口气,念道,“不执着,不着相,即是佛。”“如何能回去?”纪容止盯着他,固执地问道。“阿弥陀佛,”虚空睁开眼,微笑,“施主,稍安勿躁。”这一“稍安勿躁”就足足安了一个月之久,万法寺安静祥和,不像末世,到处危机四伏。可是,即便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纪容止内心的烦躁仍然奔腾不息,日夜煎熬着他。没有封阳,不是心安处。没遇到封阳之前,他不知道时间可以过得如此缓慢。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因为懵懂而不理解,待他明白了情爱,也就懂了。时光不咸不淡地流逝着,好似倒流回到了从前。彼时,他被囚禁在万法寺里,小光头们照例给他送饭,为他诵经;老秃驴时不时过来为他讲解经文,不管他问什么,这个不温不火的老和尚总是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些玄幻深奥的佛语。作者有话要说:阿弥陀佛。。。第74章第七十四章北荒纪容止望着澄净的天空出神,他仿佛被隔离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这里除了鸟语花香,僧人佛像,禅语菩提,什么也没有。没有烧香拜佛的信徒,也没有恼人的名门正派,甚至,连偶然上门修行的俗家弟子也没有。僧侣们仍然遵循着固有的生活习惯,习武,念经,参禅。。。时间久了,他开始怀疑,末世的记忆是否只是他做过的一个短暂而怪异的梦境,犹如庄周梦蝶。也许根本没有什么丧尸和变异动植物,没有乘风破浪异能小队,更没有封阳。。。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异变发生在一个平和普通的下午,心烦意燥的纪容止一掌劈开院子里的银杏树,那树木仿佛脆弱的镜子,“啪”的一声,破碎开来。纪容止伸手去抓飘散在空中的碎片,疑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弥陀佛,一切都是虚幻。”虚空突兀出现。纪容止蹙眉,问道:“如你所说,这个世界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是也不是,”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