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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河和空旷无际的荒漠,后背靠山。特战队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山上,只能从他们的背面观察,若是在狮泉河那面,必定会引起敌方的注意。傅希微略思考了一阵,突然半蹲起身,冲刑野说:“你在这里别动,我上去看看。”“队长!”刑野猜到他要干嘛,一般来说,这是最无奈,也是最危险的一种方法。刑野也知道队长作战过程中,一旦决定的事,多多少少是改变不了的,便也收了嘴,没劝他,而是小声地说:“注意安全。”傅希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绕到另一边,从一条比较隐秘的小路,慢慢靠近歹徒窝。他动作迅速且利落,走路发出的声音尽量降到最小。直至走到最靠边的一间木屋时,他拎着手.枪,上膛,靠近了过去,这里的木屋建造时工序很粗糙,从木板之间的缝隙,傅希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根本没人。只有一堆堆的藏羚羊、岩羊皮毛叠在那儿,有的甚至血都还没干透,一滴滴滑落了下来。难闻的腥臭味蔓延过来,傅希蹙眉,立即去第二间。还是没有人。刑野拎着望远镜在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附近有危险,他一定会迅速告诉队长,让他尽早做好准备。可如今,他眼睁睁地看着队长拎着一支手.枪,左手撑在窗台上,翻进了第三间木屋。长达半分钟的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嘭!”一声枪响从第三间木屋内传了出来。刑野手心是汗。梁栋不放心傅希独自前去,早就带了几个战士紧着傅希的步伐,从另一边的山路,跟下去。想着若是有危险,可以照应一下队长。这声枪响让他的心紧了几分,因为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谁受伤了。是歹徒?还是队长?梁栋加快脚步,落到山脚。“嘭嘭嘭!”连着三声枪响从木屋里传来。梁栋心下一慎,紧张得汗直往下坠,立马领着几个特战队员,持枪撞开了第三间木屋的门。神奇的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队长呢!!!”近乎于怒吼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刑野被吓得颤了一下。梁栋压紧耳边的连麦,继续追问:“刑野,有没有看见队长从屋里出来?”刑野被吓得快哭了:“没有!我一直在看着呢,绝对没有!”“这他妈撞邪了!!!人还能人间蒸发吗????”“所以队长去哪了!!!???”梁栋一脚踢翻屋内的一张木桌,整个人气得发抖。*今天的活儿比较少,扶桑和江眠月很快就干完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保护站的前院里,坐在板凳上,挨着一边聊天,扶桑一边儿画着画。画纸里的是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男人,抓住围栏之间的横杆,轻松从一楼翻上二楼的身影。扶桑一边儿落着阴影一边儿说:“看,这就是我见傅警官的第一面,快到我差点儿看不清的绿油油的身影。”江眠月撇着嘴,指了指扶桑的画:“你这画得有点儿丑啊。”“谁丑了?”扶桑护犊子似的瞪她,“怎么滴,你是质疑傅警官的美貌啊,还是质疑我的素描技术?”“不,我质疑你的眼睛。”江眠月毫不客气地无情嘲讽。扶桑“切”了声。橘红的夕阳从天边漫了下来,荒漠上笼罩起一股金色的寂静,美得仿佛一幅油画。老站长从村庄回来的时候,顺道把两个男志愿者也捎了回来。扶桑笑着抬起脸,以为傅希回来了,却连一个特战队的成员都没看见。“诶?怎么就你们俩,他们呢?”江眠月疑惑地看着从老站长车上下来的两个男志愿者,不解道。男志愿者干了一天的活,累得不行,并不想应付她们,简单叙述了一下情况就回去歇着了。“我怎么知道,一大早,去到村子把我们放下,就开另一辆车走了。去哪也没跟我们说,神秘兮兮的。”“走了?”扶桑听见志愿者的话,与江眠月默契地对了对眼。怎么回事?是离开羌塘了?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去了别的地方?扶桑以为傅希只是临时有事离开了一阵,并没有多想。直到晚上,她和江眠月赶着蚊子坐在保护站的前门,一直都不见特战队的身影时,那股强烈的不安感才慢慢地浮上心头。17、17...傅希去哪了?特战队去哪了?整个保护站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声无息,不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扶桑走到昨晚傅希拉她出来的那个荒芜空地上站着,望着天上一闪一闪漫天的繁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无措和不安。左胸膛剧烈地跳动着,带着点儿慌和乱……江眠月不放心她,披着外套出来,站在她的身侧,这次也终于没有开玩笑:“扶桑,回去睡吧。昨晚傅警官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出来,在里面好好睡觉吗?难道你忘了?或许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今天赶不回来,怕你担心他,因为工作的保密性又不能告诉你他到底去干什么。你不觉得,他其实是在暗示你吗?”羌塘的夜晚真的很冷。扶桑披着白色的羽绒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室外的温度依旧冷得她发抖,拼命地缩脖子,她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可就是不想回去。她太不安了,直觉告诉她,傅希很可能是出事了。她脚下站着的山丘是临近保护站最近最高的山,放眼望去,如果远处有车开过来,车灯刺目耀眼,她定能第一时间看到。江眠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皱着眉再次劝道:“扶桑,你傻吗?如果他回来,你觉得你站在这儿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回来的消息,所以很开心是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回来的,早一刻知道和晚一刻知道都一样,你迟早会看见他,不回来的,你在这儿站一晚也没用。况且这里是无人区,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这么晚了,万一遇到危险,你觉得你还有命看到傅警官回来吗?”扶桑被她劝说成功,侧目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对上的那瞬间。扶桑眼里水蒙蒙的感觉,看得江眠月心疼。她伸手抱了抱她,摸摸她顺滑柔软的短发,心疼地说:“真的喜欢上他啦?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让自己喜欢一个军人,扶桑,你真是一辈子的cao心命。以后有你苦头吃的。”扶桑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觉得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