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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纷纷举起杯来,看起来和乐融融。个屁。严二郎内心煎熬,照这么说,妻子的三妹并不知晓摄政王的底细,还以为自己的夫君便是沈家三公子。一边是自己妻子的亲妹,一边是虎视眈眈的上司,严云祈这等正直之人,难免内心煎熬。回到自己府上的他,好几次对妻子欲言又止,但他能说吗?他不能说。想保住严家,便只能屈服于摄政王的yin威之下,与他同流合污,一起蒙骗那位温柔大方的沈三夫人。“……”严云祈很是惭愧,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加倍地对自己的妻子好,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沈三公子便是摄政王这件事,只能等秦家三女郎自个去发现。……却不知凭王爷的聪明,究竟能瞒多久?秦二娘子感觉到,自从沈府回来,郎君变了,总爱用歉疚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把她疼一遍……或者两遍……傻夫君,难道是在自责没能让她怀上么?沈府,女郎出月子了。身体与精神经过月余的恢复,眼下基本和产前没有什么区别。这要归功于全家对她的照顾,母亲贴心,郎君细心,那才一个多月大的小郎君也十分省心。在月子里不怎么哭,出了月子更是十分好带。薛太医每回来看这位矜贵的小主子,都会感叹一句,令郎的身子骨着实健壮,在娘胎里养得好。而时下的女郎们,少见能顺利产下七八斤婴儿的。说得秦嫀还挺自豪,看来她是一名合格的孕妈?那么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当一名合格的辣妈。既想当辣妈,在饮食上就要节制起来,再不能像从前一般胡吃海喝,均以清淡为主,五谷杂粮,鲜果蔬菜。好在,赵允承也不是无rou不欢的人,妻子吃什么跟吃什么,并不抱怨。只岳母王氏会心疼罢了,逮着一次便说一次:“院中的兔子都比你们吃得好。”不过话说回话,三娘终于知晓爱护自己的身段,王氏还是赞同的,她的三女婿万般优秀,外头想登堂入室的女郎不知几何,合该注意。这日也是寻常的带娃生活,与郎君在一起,平淡中透着丝丝甜意。小宝贪睡,吃饱后被郎君抱着晃了几圈,便已睡着,据说不要长期抱着睡,睡着了就要放下,不然会养成孩子的坏习惯。赵允承倒是想一直抱着小宝,但秦嫀说不允,他便也不坚持,将襁褓抱过来放下。“啊。”秦嫀后知后觉地发现:“修晏,小宝满月那天,是我们的成亲纪念日。”眼下是下旬,眼前的郎君是白衣,他饶有兴致地微笑:“纪念日?”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不过想想竟是很贴切。“嗯。”美夫人笑眯眯地摸着他的侧脸,纤纤素手叩了叩,叮嘱说:“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纪念一下,明年别忘了。”赵允承自主将脸送过去,贴着夫人的掌心,卷翘的长睫微垂:“新婚第一年,我竟是忘了,夫人莫生气才好……”他神情诚恳,凤眸里盛满歉意,抬眼道:“不知这个纪念日该如何庆贺?”见他这么感兴趣,秦嫀知无不言:“这个啊,逛街吃饭看……戏。”标配!不过也有外出旅游的,他们这不是要带娃吗?顶了天就是在东京城逛一圈。赵允承点点头,握着小娘子白皙柔软的手:“那我们明日出去逛街吃饭看戏。”秦嫀迟疑了:“这不太好吧,丢下小宝在家。”“无妨。”赵允承微微一笑:“有岳母和奶娘看着,他吃了便睡,碍不着咱们出去玩。”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秦嫀就笑纳了,在家待了这么久,哪怕没有憋到发疯的地步,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向往的。二个正商量着,丫鬟沐芮笑吟吟拿着一封信进来了,满脸喜气地道:“夫人,二娘子方才遣人来报喜,说是有喜了。”秦嫀惊喜一笑,感觉一颗心终于安稳落下了:“那真是太好了,二jiejie这下如愿以偿了。”再接过信仔细,一眼看出二jiejie笔触激动,倒是三句有两句是在感激她。赵允承与夫人坐得近,也顺道瞄了几眼,他不无好奇:“二jiejie有孕,为何要感谢你?”“这个啊……”秦嫀未语先笑,接着把衣服的事,颇有些神乎其神地告诉丈夫:“没想到真有效。”郎君挑眉,心道二jiejie怀孕难道不是二姐夫的功劳吗?与他们家小宝的衣服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女郎迷惑行为之一。王氏听说他们要丢下小宝,出去过劳什子成亲纪念日,甚是不解,女郎才出月子不久,这不是瞎折腾吗?每回都后悔吵了女婿的王氏,每回气头上该吵还吵。偶尔女婿被吵会倔着性子不与她说话,偶尔却会一脸诚恳地承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笑笑,断不会让她劳累晒到。郎君尽心尽力地说服丈母娘,没造成一点点的矛盾,便将这件事解决过去了。瞧得秦嫀唏嘘,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几年前活在大都市,秦嫀也曾跟人吃饭逛街看电影,可如何能跟眼下陪在身边的郎君相比较?那根本是没有可比性的。她的爱郎,她的终生伴侣,给了她太多超出预想的美好哎,她是十分感激他的,让一个已经过了耳听爱情阶段的女人,奇迹般年底体验到心动和信任。补过成亲纪念日的这日,他们在东京城又名的酒楼用饭,完了去京门大戏院听戏,坐乏了正好去逛东市。丝绸古玩、胭脂铺子,怡情益趣。还购置了几盆看中的花,死贵死贵。秦嫀本不想花这个钱,但她多瞧了几眼,郎君誓要买,她无法。“这兰好看是好看,妖娆艳丽,姿态动人,但真的不好养哎。”赵允承道:“家中有花匠,又不需要你照料。”牵着小娘子的手,走过巷子里的青石板路,郎君嘴角含笑,眼神明亮,浑身上下散发着满足的味道。因为阳光渐渐热起来,郎君欲意买一把纸伞来遮阳,他看中素净的那款,秦嫀阻止他,先问老板一句:“您这里的素伞和花伞一个价吗?”老板说是,秦嫀立刻教育不会过日子的夫君:“都是一个价,咱们为什么不挑有图案的呢?”花鸟图,四君子图,它不美吗?赵允承:“……”见夫人从中挑出一幅大红大紫的牡丹图,他略略挪开视线,免叫那配色污眼。“就这把了。”秦嫀暗笑,待付了钱,将伞交给郎君,让他来撑。赵允承撑着此伞忍了半日,终究没忍住,与夫人探讨了一句:“夫人于书画鉴赏上,稍嫌稚嫩。”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