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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吗?”谢吟月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谢家不会以身试法,只会通过官府,以律法手段来解决。”方初听了这话,忽然笑了,感觉很荒谬。“人命关天,栽赃就是栽赃!难道经过官府判决。将那栽赃的罪名坐实了。就可以抹去栽赃的痕迹?就可以欺心?”这一刻,他觉得眼前女子陌生之极,强忍痛心。坚定地告诉她,“你让我袖手,我做不到!吟月,我也求你:放手吧!有什么事。我都会陪你面对!”说着,他反握住她的手。做最后的努力。谢吟月神情僵硬,手不知不觉松了。她问道:“你说我栽赃?你既说不管什么事都会陪我面对,那我现在就要你陪我面对此案。你就是这样陪我面对的?说我栽赃?”方初道:“这本就是栽赃!”谢吟月不和他辩,问道:“你打算如何?”方初反问:“你打算如何?”谢吟月道:“我?我能打算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方初冷冷道:“正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松开了手。不再尝试拉她。谢吟月身子一颤,问:“你在说谁?”方初道:“你心里明白我说谁。”谢吟月道:“我不明白!郭清哑已经招供。她就是凶手。”方初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你真觉得是郭清哑杀了江明辉?”谢吟月看着他,这张脸虽比不上韩希夷俊朗,然眉峰、山根棱角分明,衬托得双目深邃,此时更是射出犀利的光芒;厚薄适中的唇,以往看了每每令她脸红,此时也紧闭成一条线,显示他的强硬。她心中难受,又被郭清哑三字触动,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回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郭清哑杀了江明辉!”她紧紧盯着他,等着他暴怒发作。然而,他并没有,甚至很平静。只是,那眼中犀利的光芒敛去,代之而起的是深深的失望和nongnong的讽刺,还有痛心绝望,看得她一颗心跟着颤抖。他轻声道:“你,不但欺骗别人,现在开始自我欺骗了。”谢吟月激动道:“我欺骗?我不过是提出指控,县尊大人审的案,郭清哑自己供认不讳,你说我欺骗,那便算欺骗好了!等到郭清哑明正典刑的时候,欺骗也罢,事实也罢,都不重要了。”方初点头道:“凶手一定会被明正典刑的!”谢吟月冷笑道:“凶手?你心里另有一个凶手?在你心里,郭清哑就是美好善良的,不会动手杀人的。”方初肯定道:“是!”谢吟月不料他就这样承认了,有些错愕。她努力抑制急涌的泪水,问道:“你从京城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帮郭清哑洗清冤屈?为了她,你不惜对付你的未婚妻?”方初不住点头,道:“好,很好!谢吟月,人命关天,你却只想到儿女私情,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可笑你我相交这些年,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人!”谢吟月道:“你难道不是为了她才回来的?若是别的女子,你会回来吗?你会管她是否冤屈吗?”她被他题名道姓地叫,心中难受又恐慌,又忍不住质问。方初点头道:“是!我就是为了郭清哑回来的。”谢吟月惨笑道:“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终究还是承认了。方初没回话,站起身就往外走。身子才动,复又停了下来,对她道:“我是为郭清哑回来,却并非你心里想的那样。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告诉你一件事:当初陈水芹自杀,我便对你不能容忍。——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惦记她?过后我劝你,你却没有一点内疚和悔改之心,实在让我失望。这次更是亲自出手,要置郭清哑于死地。谢吟月,你真是我认识的谢吟月吗?还是我们从来就没看清过彼此?”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舱外。来到船头,从锦绣手中夺过竹篙,用力一撑,船向岸边靠去。在离岸还有两三尺的时候,他丢下竹篙用力一跃,跳上了岸。上岸后,直接往旁边一条巷弄走去。他一面走一面想,去年织锦大会前,他、韩希夷、谢吟月和严未央在郭家拍卖竹丝画稿那天相聚醉仙楼,严未央痛责谢吟月和他,并质问他,他日为了谢吟月,是不是要动手害人命?他当时想,他怎会做那等事呢,吟月也不会!谁知,今日竟一语成谶了!第252章温柔他感觉头顶的天昏暗沉压,就像他和谢吟月的未来一样。他们……还有未来吗?他努力吐气,不去想结果。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郭清哑救出来,其他的,等结束再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中,船上的锦绣还在发呆。转头对船舱中一看,谢吟月也呆坐着,脸上有泪痕。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先是韩希夷,现在是方初。他们都不信郭清哑会杀人。他们都以为是她谢吟月在栽赃陷害郭清哑?这想法令她心痛到窒息。“你不信,结果由不得你不信!”她扶住桌面,借以支撑身体。喘息了一会,对外吩咐道:“去江竹斋!”锦绣急忙答应,调转船头,往来路划去。江竹斋后院正房,谢吟月已经恢复成平常模样。她看着坐在对面的谢吟风,满心的抵触。如果可以,她绝不想看到她!她不想见她,又不能不来见她。不想戳破,又想提醒,这实在很难。最后,她告诉她,郭清哑杀人因为证据不足,迟迟不能处决,现在各方都在关注此案,“meimei不要担心,只管守丧养胎就好。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安安静静地守本分,便什么都不怕。”虽这样说,她目中不自觉流露出警告的神色。谢吟风看得心惊不已,哀哀答应。又略叮嘱了几句,谢吟月便起身告辞。出了江竹斋,她深深地透了口气。立即回到谢家别院。观月楼,一个婆子早在等她。“郭清哑怎样?”她径直问。“还是老样子。”婆子回道。谢吟月秀眉微蹙,正想着,忽见那婆子神情有些犹豫,似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道:“有什么不对的?我不是说了,只要她有什么动静。都要来回我吗?”婆子忙道:“没有动静。就是听马婆子说。看着她不伤心不生气不着急的模样儿,倒像庙里的尼姑在打坐念经一样。不过她嘴里没声儿罢了。”谢吟月听了出神,脑中浮现收集来的郭清哑的过往:第一次亲事。得知张福田和李红枣有染后病倒;第二次亲事,和江明辉退亲后大病一场;这一次,是受到打击还是别的缘故呢?若是承受不住江明辉之死,在死讯传来时她就该病倒才对。但是。当日在公堂上,她很平静……“姑娘。姑娘?”锦绣轻唤她。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