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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温柔通通不见。他声音冷酷,阴郁而陌生:“我真想弄死你。”*夏夏被他一路拖到医院门口,挣他的手臂:“谢淮,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谢淮从她兜里掏身份证挂号,夏夏急了:“我今天不做心电图——”她挣扎得厉害,谢淮不耐烦,懒得和她讲道理,弯腰直接将人扛在肩膀进了电梯。清晨医院人不多,可但凡路过的一定侧目,英俊的男生满脸寒意按着肩上漂亮的女孩,两人似乎闹了矛盾,让人不由想去揣测这矛盾是什么。夏夏羞耻到极点,拧她能够到的谢淮的一切部位:“你放我下来!”谢淮手臂被她掐紫,疼得蹙眉,但依旧没松手,一路把她扛上三楼心内科做心电图和彩超。“我不做!”夏夏看到医生转身想跑,谢淮按住她,像按了条湿滑的泥鳅。他不耐烦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能不能安静点?”那一巴掌没控制掌力,加上夏夏穿着牛仔裤,布料经过拍打后的动静清脆响亮。医生下意识看过来,瞥见旁人的目光,夏夏的脸刹那红透了,她屁股被谢淮打麻了,又酥又疼,半天没缓过劲来。谢淮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留情面打她,夏夏既尴尬又委屈,眼圈红红的半天说不出话。女医生说:“胸衣解开。”夏夏咬着嘴唇,谢淮说:“解啊,还要我动手吗?”他说着就要撩她衣服,夏夏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谢淮对她又凶又坏,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缓缓把衣服撸到胸口,解了胸衣的系扣。那一瞬间,谢淮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提到做心电图反应如此激烈。她白皙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粉紫色的痕迹,深浅不一,但遍及rou眼可见的每一处,那是昨夜谢淮掐着她的腰,故意一颗一颗吮出来的。医生素质极好,什么都没说,叮嘱夏夏放松一点,帮她做完了检查。谢淮拧着眉,那是他紧张时才会做的表情。医生看了看心电图,淡淡道:“预激综合征,要做手术。”谢淮问:“严重吗?”“发病时偶尔会心悸胸闷,过激运动容易心动过速,但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医生说,“只要不影响生活,许多病人一辈子都不用治疗,你如果难受得厉害可以考虑做个消融手术。”“还有,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医生扶了扶眼镜,从心电图上抬头,“ST段异常伴随轻微心肌缺血,平时要注意休息和饮食,心情也要放松,现在看只是小毛病,但继续劳累说不定会发展成心肌劳损。”谢淮将吴丽的情况说给她听,医生笑笑:“她的心脏病是后天原因,不会遗传给下一代,况且真正严重的心脏病人特征那么明显,怎么可能到二十岁才发现?”谢淮问:“消融手术现在可以做吗?成功率多高?”医生说:“百分百安全,但现在做不了,手术要提前预约,我们专家号已经排到下个月了。这病对生活影响不大,拖几年也没关系,但我还是建议早点做,毕竟年轻人恢复能力强。”谢淮轻声道谢,见夏夏已经穿好衣服,冷着脸带她离开医院。阳光晴朗,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角,松开手沉默地看着她。夏夏一声不吭,安静得过分。“还分手吗?”谢淮语气冷漠,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思。夏夏没有因为病情的阴霾散去而心情好转,她说:“分。”谢淮眸光阴沉,强压着暴戾的冲动:“你再说一遍。”“我说分。”夏夏抬头看他,神色出奇冷静。谢淮胸膛因为愤怒起伏,他死死盯着,想从她那让人又爱又恨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她今天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的蛛丝马迹,可他看了许久,颓然发现在一起这么久,他竟然完全猜不透面前的女孩心里在想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夏夏那个分字刚一说出口,眼泪控制不住断了线一样朝外掉,她没有哭出声,安静地任它流,眼睛通红,像融了一滴赤色的墨水,红得要滴血似的。“那天阿姨躺在ICU等钱救命,我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找了一遍,可没人愿意借钱给我。”“赵晋松趁火打劫,我不敢骂他。”她揩去脸上的泪渍,“我怕他生气,怕到最后真的需要那笔钱的时候他不会再给我了。”夏夏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擦干一茬眼泪下一茬无缝接上,浸得她脸上的水渍总也不干。她哽咽出声:“你有没有想过我没借到钱会怎样?那天躺在ICU的人是阿姨,如果有一天躺在里面的人是你呢?”“如果是你躺在ICU等钱救命,只有赵晋松能借钱给我,我该怎么办?”谢淮从没想过这才是她负面情绪的根源,喉咙干涩,心疼得说不出话。他在她坍塌的情绪里愣了片刻,伸手抱他:“别说傻话了,就算你跟我分手,将来我躺在ICU等钱救命,你能做到不管我吗?”“做不到。”夏夏打开他的手,不准他抱,“但至少分手了你还可以去找别人,随便谁都好,任何人都比我好。”“但凡我有个像样的家,有对像样的父母,在我男朋友需要我的时候,我就算跪下来求他们也一定会拿出钱来去交手术费。”夏夏哭成泪人,“可我什么都没有。”谢淮又气又心疼,声音尽力平和:“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能给你安全感,怪我。”“可从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别把所有的压力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原本也以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也以为只要我们相爱就什么都可以不怕,可直到你倒下了我才发现,支撑我有这种信念的原因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你在我身边,给我带来的安全感远远大于生活带给我的磋磨,让我产生一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处理好的错觉。”“其实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好,我只能眼睁睁看你躺在病床上,听医生一遍又一遍重复要把阿姨转出重症病房。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借我钱的朋友,换做是你能轻松解决的事我一件都解决不了。”“我男朋友的mama都要被人拔掉管子自生自灭了,我除了蹲在地上哭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她自暴自弃,“我不仅帮不了你,还有那种家人,我会拖累你——”“你他妈胡说什么!”谢淮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自己,“我最潦倒的时候你都不觉得我是拖累,现在却说这种话?”他手下用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