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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你再敢说一遍试试。”夏夏哭着打开他的手:“我处理不好家人,处理不好生活,更处理不好这段感情。”“我现在连自己的未来都负责不了,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谢淮声音能听出明显的怒意:“你到底在抽什么风?你负责不了还有我,有什么困难有我陪你,谁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了?”夏夏捂着头:“你让我静一静吧!”她情绪崩溃,一个人沿着人行甬路的青石砖地面走,谢淮几次上前拉她又几次被她甩开。夏夏歇斯底里:“别跟着我——”她边走边哭,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家,上了那座黑漆漆的楼。谢淮不敢离开,一直跟着她。他第一次见夏夏哭成这样,不难想象他失血昏迷那两天她是怎样绝望和无助。那件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深深刻在心底,哪怕她嘴上不提,却从没有一刻忘记过。负面情绪积压久了,爆发出来时的力量足以摧毁原本坚韧牢固的一切。口头支票开起来简单,可女孩那薄弱的安全感一旦破碎,再建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谢淮没有生气,相比之下更多的是心疼。他站在院里光秃秃的白杨树下,抬头望着夏夏房间的窗口,恍惚中觉得冬末的风如此寒冷。*夏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哭得头晕脑胀。吴丽来撩她帘子:“楼下那个男孩是来找你的吗?”天色黢黑无光,夏夏爬起来趴在窗口,视线越过墙壁的小窗望出去。外面亮起路灯,浅色月亮在天空留下一道漂亮的印子。她回家十多个小时了,谢淮却还站在大院的树下,夜晚灯火璀璨,只他身周一片黑暗,看上去落寞又孤单。起风了,夏夏看到他头发被风吹得扬起,花坛里松树的松针也跟着摇摇颤颤。谢淮在寒冷的空气里暴露一整天,鼻尖冻得红了。他偏执地仰着头,与窗口的夏夏对视。夏夏手机响了,谢淮一下午给她发了许多消息,她一条没回。最近的一条简单明了。【你别不要我。】夏夏眼眶一瞬间又热了,可她哭了一天,已经没什么眼泪可流了。吴丽说:“他都等一天了,外面那么冷,你出去看看吧。”夏夏趴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嗓子喑哑:“别管他,冷了他会走的。”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虐了!你们不觉得小淮可怜巴巴站在楼下等夏姐回心转意的模样很奶很萌吗?真真切切戳到我萌点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绊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rush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086比起下定决心要分手,夏夏的话更像是情绪积压在心里久了会憋出毛病,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爆发出来。谢淮接受她的负面情绪,也认真思考了她说的话,可对于夏夏斩钉截铁要分手的言语,他就只当成耳旁吹过的风听听。他直等到入夜,夏夏窗口灭了灯。夜色深重,寒风乍起,谢淮走出那条窄巷,搭车回了漳市。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他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又回了常市,打算和夏夏一起回学校。两天一晚过去,夏夏的情绪应该缓和了。谢淮拨夏夏的电话,机械女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他上楼敲门,指骨敲到麻木,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才打开门。吴丽仔细打量他一通:“夏夏今早坐火车回学校了。”谢淮愣在那,眸子刹那冷冻,寒意翻涌。*南城早早进了春天,绿草如茵,樱花树也绽开了花苞。南大的夜依旧热闹,晚课铃声响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教学楼涌出来,结伴去食堂吃碗米线做宵夜,又或是去校园内的卡座喝一杯鲜榨果汁。广场前的喷泉边亮着彩灯,轮滑社的小孩在东边玩滑板,散打社的男生在树荫下夜跑。月色压下来,图书馆主楼的圆拱形玻璃顶在月下流光溢彩。谢淮行李箱的轱辘在红砖路上拖行,硌啦硌啦响,他从进校门起就一直握着手机,一路上给夏夏打了七八个电话,她一个不接。谢淮面无表情继续打第九个,对面响起忙音,夏夏直接关机了。周围都是熟悉面孔,时不时有人路过和他打招呼。谢淮忍住把手机摔成碎渣的冲动,进路边奶茶店买了一杯夏夏最喜欢喝的椰汁紫米露。女生宿舍楼外全是夜里分开前依依不舍吻别的情侣,藏在灯柱后,藏在楼梯与花坛间隐蔽的角落里。谢淮将行李箱的万向轮卡住,打了个电话,响了几秒,祝子瑜懒洋洋接了。“把电话给夏夏。”……祝子瑜:“谢淮找你。”夏夏刚洗过热水澡,脸被热气氤氲得暖红。她上午到的学校,整理了一天行李,直到傍晚才叫了份外卖,正吃到一半。她没接电话,祝子瑜敏锐察觉出她和谢淮之间氛围不对。谢淮听不见动静,又说:“叫她出来,我在楼下等她。”夏夏一言不发,牙齿将花生米嚼得吱嘎作响。祝子瑜按开免提,谢淮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像蕴着汹涌波涛的海面,将即到来的山崩海啸掩在表面之下。“那天我在楼下等了十二个小时,给你发了几十条消息你都不理我,今天你还打算晾我多久?”祝子瑜看向夏夏,她虽然看着手下的盒饭,目光却很飘忽,注意力根本不在饭上,连筷子下夹了块辣椒都不知道,就那么直直塞进嘴里。她冷不防被辣椒呛到了,捂着嘴巴咳嗽。谢淮轻声叫:“夏夏……”夏夏接过祝子瑜的手机,把电话挂了。祝子瑜问:“你们吵架了?”夏夏说:“我和他提了分手。”气氛寂静,祝子瑜愣愣地问:“为什么?”祝子瑜手机上弹出一条谢淮发来的短信:【你有坏情绪不肯对我说,也不肯我陪在你身边,我他妈心疼得要死连哄哄你都不能,这算什么男朋友?】夏夏半干的头发朝下滴答淌水,滑过修长的脖颈流入层棱的锁骨,又掉进睡衣微微敞开的接口里。那夜谢淮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褪干净,不过短短几天,世界好像都翻转了一遍。“想分就分了。”夏夏说得云淡风轻。祝子瑜不信,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